第八一一章黑鍋

次日午後,林覺一行回到京城。尚未喘口氣,林覺便攜楊秀一起去開封府衙門拜見朱之榮。

朱之榮今日無事,正在後院涼亭睡午覺,聞聽林覺和楊秀來訪,于是命人将兩人引入涼亭之中。

林覺和楊秀見禮已畢,看着涼亭上冰鎮着的桃子梨子等時令的水果,不禁感歎這位朱大人倒是挺會享受生活的。

朱之榮最近對林覺的觀感似乎大爲改觀。特别是那次林覺被扣押在禦史台大堂之中的事情發生之後,朱之榮見了林覺表示,但林覺要是需要衙門出頭,他朱之榮可以以開封府的名義參奏方敦孺爲林覺讨回公道。

林覺當然是婉言謝絕。那件事皇上和太後是有意要平息下來的,自己倘若要朱之榮這麽做,那豈非是又生事端。林覺認爲,朱之榮之所以這麽表态,其實也是安自己的心。自己此時已經和方敦孺決裂,成了反對變法的一派。朱之榮這麽做怕隻是要拉攏自己罷了。

林覺的猜測并沒有錯,呂中天私下裏已經做了指示,此刻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但凡反對變法者都應該籠絡他們的心。林覺自然也在這可以團結拉攏的名單之列。朱之榮謹遵宰相之命,對林覺也客氣了許多。林覺新婚,朱之榮雖沒有到場,但也是派人前來道賀,送了禮金的。這和以前不聞不問的狀态早已大爲不同。

“林大人,楊大人,原諒本官的失禮。天氣實在太熱了,本官最怕京城夏天這鬼天氣。每日午後簡直太難熬了。我這衣衫穿不住,敞着還涼快些。希望你們不要見怪。”朱之榮笑着道。

林覺和楊秀忙說不怪,林覺道:“天氣确實熱的反常,想到還有數月這樣的天氣,真是教人絕望。”

朱之榮忙擺手道:“莫說了,莫說了,再說本官可受不了了。還有幾個月的酷熱天氣,我的老天爺,我可受不了。想想都難熬。”

林覺和楊秀都笑了起來。

朱之榮也笑了,大聲的咳嗽了兩聲,問道:“聽說二位去長恒縣辦案了?案子辦的如何?可辛苦二位了。”

林覺拱手道:“職責所在,談什麽辛苦。下官等便是來禀報此案案情的。”

朱之榮道:“那案子隻是個小案子罷了,父母殺女雖然惡劣,卻也不至于要本官來聽案情。我看不必了吧。你們來便是爲了此案?”

林覺沉聲道:“大人,此案可不是普通的案子,我們此去九死一生,差一點便回不來了。前番有件事還沒跟大人禀報,我們第一撥去拿人的衙役都被當地的人給扣了。這一次更是兇險。詳細情形請楊大人跟大人禀報。”

“哦?還有這等事?”朱之榮一下子精神了起來。

當下楊秀快速的将案情的始末以及此番去往長恒縣的遭遇都說了一遍。隻是省略了長恒縣令何安民所言的關于青教蔓延的原因一節,其餘的如實禀報。

朱之榮聽着聽着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臉上的汗珠子也沒了,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怎麽會這樣?這青教什麽來頭?膽子這麽大?連官差也敢羁押?連你們都敢攻擊了?此事是否當真?”

林覺沉聲道:“卑職等也不知青教是什麽來頭,卑職尚未調查青教的背景。但此事卑職等豈敢編造?千真萬确。大人倘若不信,可傳同行之人問詢。”

朱之榮擺手道:“不是不信你們,是本官不敢相信他們居然敢如此膽大妄爲。這豈非是暴民了?一個區區小縣,青教有數千教衆嘯聚,這還了得?假以時日,這不是要造反了麽?”

林覺道:“所以我和楊大人覺得茲事體大,故而來禀報大人。請示大人是否需要上報。我們也不明白怎麽會冒出個青教來,還敢對抗官府。所以不敢輕易下決定。畢竟那些青教教衆都是普通百姓。倘若一個不慎,豈非是要鬧出漏子來。”

朱之榮沉吟片刻,點頭道:“你們做的對,這件事很嚴重,我們開封府肯定是無權做決定的。上報,一定要上報。否則便是我開封府的責任。你們回去将事情始末經過寫各卷宗呈報上來,我去政事堂先禀報幾位相爺,看看他們怎麽說。”

林覺點頭道:“下官等遵命。一會兒便着人将卷宗送來。”

朱之榮點頭道:“此事你們暫且不要多言,本官覺得這背後必有蹊跷。這突然冒出來的青教什麽來頭,這背後有沒有什麽花樣,都還沒弄清楚。貿然傳出訊息去,反而鬧得輿論沸然,人心惶惶。”

“遵命!”林覺和楊秀拱手道。

“還有,你們抓回來的那殺人夫妻呢?帶過來我要親自審問。我要弄清楚這青教什麽來頭,好向呂相他們禀報。”朱之榮道。

“遵命!”林覺和楊秀點頭道。

“好了,你們去吧,快些将卷宗送來。我要過目。”朱之榮擺手道。

林覺和楊秀拱手應諾,楊秀轉身要走,卻發現林覺并沒有離去。

“大人,還有一件事,下官需要禀報大人。”林覺沉聲道。

“還有什麽事?”朱之榮問道。

“大人一直催着破案的那京城二十裏橋的殺人大案,下官似乎有些眉目了。”林覺道。

楊秀一驚,驚愕的看着林覺。不知林覺此言何意。

“哦?那件案子你們有眉目了?快說說。”朱之榮驚喜道。

“是,大人請看。”林覺伸手入懷,掏出一個小紙包來放在石桌上,慢慢的打開來。裏邊幾顆閃亮的鋼珠靜靜的躺在那裏。

“這是……”朱之榮不解的道。

“這是一種火器發射的彈藥。二十裏橋殺人案現場發現了不少這種鋼珠。之前下官等人一直摸不透這些東西到底和殺人案有何聯系,直到此次我們長恒縣之行,方知此物原來是火器發射的彈藥。下官和楊大人親眼看到青教中有人手持火器發射,這鋼珠便是我們撿到的證物。經過比對,跟殺人案現場撿到的是同一種。由此下官斷定,此案極有可能是青教所爲。”林覺沉聲道。

一旁的楊秀驚愕的張大嘴巴,林覺這是要将二十裏橋小廟的殺人大案完全嫁禍給青教。這也太無恥了吧。這不是颠倒黑白麽?明明是他做的啊。青教也是倒了黴,無端被扣上了這個黑鍋。他們恐怕是百口莫辯了。

“楊大人?楊大人?朱大人問你話呢。”林覺拉着發呆的楊秀的胳膊叫道。

“哦哦,什麽?”楊秀回過神來。發現朱之榮正不滿的瞪着自己。

“朱大人問你這鋼珠是否是火器所用。那案子你是一直經手的。”林覺輕聲道。

楊秀無可奈何,隻得點頭道:“回禀大人,确然如此。”

朱之榮點點頭道:“好個青教,如此作惡,已成禍患。看來朝廷必須要對其采取措施了。殺人嘯聚,這跟造反有什麽區别?本官要将這情況也要禀報呂相,請他們定奪。”

林覺點頭道:“大人還有什麽吩咐麽?”

朱之榮擺手道:“暫無他事,若有需要你們禀報的,我自會叫你們。你們去吧,速速将卷宗報來。”

林覺和楊秀兩人躬身行禮,轉身退出衙門。

回公房的路上,林覺看着楊秀大笑。楊秀翻着白眼看着林覺,無可奈何的道:“林兄這是嫁禍于人啊,我成林兄的幫兇了。”

林覺拱手笑道:“多謝楊兄了,那青教本來就不是什麽好貨色,替我背背黑鍋有如何?我那火器是白給他們的麽?”

楊秀愕然醒悟,輕聲道:“莫非……林兄給他們火器的時候,便已經決定要嫁禍給他們麽?”

林覺微笑不答。楊秀暗暗心驚。不回答便是默認了,這林覺心機簡直太深了,嫁禍于人倒也罷了,更讓人無語的是,将來青教倘若動用那火器,被朝廷查實,那便是坐實了罪行。無端的替林覺背了那罪名。

楊秀不知說什麽才好。林大人這智謀固然是艱深的,隻是這手段可陰損的很。青教這回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不過楊秀倒也并不在意這些,既然決定了要替林覺隐瞞那樁案子,還說什麽?倘若真将這鍋扣在青教頭上,也未嘗不是個辦法。青教這幫人是邪教徒,加上一個罪名倒也無妨。

“林兄,我不得不提醒你,昨日見到你火器發射的人可不止一個。他們倘若證實火器是你的,那豈非是弄巧成拙?”楊秀低聲道。

林覺笑道:“放心便是,他們隻聞其聲不知就裏。看到的隻是我們門口三個人罷了。衙門裏的看不見,圍牆上的衙役捕快那個角度是看不到門口情形的,他們知道誰放的?至于那數千青教教衆确實看在眼裏,但他們的話朝廷會信麽?他們那叫攀誣,反咬一口,明白麽?”林覺呵呵笑道。

楊秀咂嘴道:“好吧,算你厲害。不過下一次林兄要拉我一起作僞證,可否先知會一聲。”

林覺哈哈大笑道:“楊兄還想有下一次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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