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九章案發

前廳之中燈火通明,一個身材白胖面色蒼白神情慌張的男子正坐立不安的看着廳門口。林覺帶着一陣風快步而入的時候,那男子像是見到救星一般忙站起身來沖到林覺面前。

“林盛堂兄?到底怎麽回事?家主到底怎麽了?快說。”林覺劈頭問道。

那胖子正是林家二房的二公子林盛,林伯年的二兒子。

“林覺啊,可見到你了。可了不得了。”林盛哀嚎起來,抓着林覺的手,全身都抖動着,咧着嘴都要哭起來了。

“到底怎麽個情形?你倒是說啊。”林覺跺腳道。

林盛這才抖着嘴唇說道:“我爹他,他被人拿走了。一大群衙役進來,爹爹剛剛躺下便被他們抓走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這麽強行抓走了。這還有王法麽?爹爹可是三司副使啊。他們怎麽能這麽野蠻?”

林覺打斷他的啰嗦,沉聲道:“可看清是哪個衙門的人?誰帶的隊?”

林盛搖頭叫道:“不知道啊,我得到消息,人已經被帶出府了。管家也沒看清楚,隻聽爹爹說了句,要我趕緊來找你想辦法。說也許隻有你才能救他。這不,我趕緊來找你了。我們林家在京城也沒别的人,也确實隻能找你了。林覺,你現在是王府的郡馬,可不可以去求梁王爺想想辦法,林覺……”

林覺擺手打斷林盛的話,皺眉快速的思索着。适才林虎進去報信說家主被人抓走了,林覺趕來的路上便在想到底出了什麽事。現在聽林盛這麽一說,林覺立刻便明白了個大概。雖然林盛不知道到底是哪個衙門的人帶走了林伯年,但林覺已經心裏有數了。

自榜下捉婿之後,林伯年和自己的關系已經降到了冰點。林覺也沒去見他,因爲林覺對林伯年也極爲不滿。倘若林伯年不來給自己服軟,林覺甚至打算一直跟他這麽冷戰下去。不過,林伯年畢竟是林家家主,也是自己的二伯,林覺也想着找個時機冰釋前嫌,過去也就過去了。畢竟這是林家内部的矛盾,林伯年也可能是被吳春來忽悠了而已。

所以,林伯年被抓走的事情林覺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林覺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林家人的,除非他罪大惡極,會将林家引入覆滅的險地。

林覺一直心裏懸着一件事,便是林伯年被彈劾的那件事。他想幫,卻又無能爲力。一來林伯年不肯跟林覺明言,二來嚴大人和先生那裏林覺也插不上話。林覺提出讓林伯年自首,林伯年卻又堅決不肯。所以事情一直僵在那裏。林覺也确實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而今晚,林伯年被一群衙役從家中帶走,林伯年又要林盛來找自己救命,那極有可能是他的事情犯了。能在京城之地,帶人抓走三品大員的衙門并不多。林伯年除了被彈劾的那件事之外又沒有别的麻煩,隻能是事情惡化了。

“怎麽辦?怎麽辦?林覺,快想想辦法啊。你不會是記仇不管吧?莫忘了,你可是咱們林家的人啊,我爹爹可是林家家主啊。”林盛見林覺沉吟不語,跺着腳大聲叫道。

林覺皺眉喝道:“慌什麽?說的什麽話?家主出了事我能不管麽?”

林盛也意識到自己話說的不對,忙道:“那現在該怎麽辦?你說。”

林覺冷聲道:“莫要自己亂了陣腳,我先去打探打探是哪個衙門動的手。你且回府去。現在你府裏定是已經亂做一團了,你需得坐鎮安撫他們,不能自己亂了。明白麽?”

林盛哭喪着臉點頭道:“好好。府裏确實亂了,後宅裏母親和姨娘們哭的哭鬧得鬧吵作一團。有的說爹爹回不來了,吵着要分細軟走路什麽的。哎,我也不知道怎麽辦是好。”

林覺喝道:“你是男人麽?這時候都鎮不住場面麽?你是林家公子,此刻需要你站出來。回去之後,關上府門,帶着家丁管事的守在宅子裏。誰在這時候鬧事,便狠狠的懲罰。管他什麽姨娘親眷的,不要留情面,明白麽?”

林盛弓着身子顫巍巍的道:“哎,哎,我知道了。”

林覺看着他那副窩囊樣子心中不滿之極,這貨平日裏趾高氣揚,出入花街柳巷裝大爺,關鍵時候卻是這副窩囊廢的模樣。指望着他壓鎮場面怕是不成。

“這樣吧,我去打探家主現在的情形後便去你府裏找你。在我抵達之前,你要給我打起精神來。”林覺冷聲喝道。

“好,好。”林盛連連點頭應道。

林覺轉頭吩咐林虎道:“趕快去備馬,讓李賢良帶上幾名衛士跟着。”

林虎高聲應了,轉身飛奔出去。片刻後外邊庭院裏傳來吆喝吩咐之聲。林覺轉身欲回後宅更衣,一轉眼看見林盛兀自傻愣愣的站在那裏,不覺皺眉喝道:“你還不回府去,站在這裏作甚?”

“是是,這便走,這便走。”林盛醒悟過來,忙飛奔着離去。

林覺歎了口氣,大踏步朝後宅走,進了後宅門一疊聲的吩咐道:“更衣,更衣,速速替我更衣。”

丫鬟們飛奔而動,小郡主和綠舞站在廊下看着快步走來的林覺和他臉上嚴肅的神情,都感到心中緊張。兩人的手也緊緊的握在一起。

……

夏夜長街之上空曠而幽暗,急促的馬蹄聲擊打着街面上的青石,聲音清脆而激烈,聽到這馬蹄聲,便給人一種緊張揪心的氣氛。街道兩旁不少房舍中的百姓開窗張望,心中嘀咕着又不知發生了什麽大事,引得半夜這麽大的動靜。

林覺林虎和在林覺府中負責守衛的王府衛隊校尉李賢良以及七八名衛士正策馬沿着空曠的街道飛馳而行。街道兩側幽暗的風燈閃爍而過,一條條的街道被甩在身後,小半個時辰不到,一行人便抵達了東華門外禦史台衙門之前。

禦史台衙門前不像往常那般的冷清寂寥,林覺曾在這裏爲了等候方敦孺而等到天黑過。入夜之後禦史台衙門可是黑漆漆一片,頗有些陰森恐怖之感。但此時此刻,衙門前燈火通明。門前罕見的站着有十幾名衙役守衛。而在平常的日子裏,這裏隻有兩名當值看門之人罷了。這也進一步讓林覺确認了自己的猜測,林伯年定是被禦史台抓了,否則怎麽是這般做派。

林覺一行來到衙門口時,衙門口的衙役們如臨大敵紛紛手扶兵刃嗔目看來。林覺翻身下馬,一行十餘人徑自走向衙門口。一名衙役班頭見狀上前數步,叉腰喝問。

“什麽人?禦史台衙門重地,不得逗留。”

林覺拱手上前,沉聲道:“本人前來求見禦史中丞方敦孺,請通報進去。”

那班頭皺眉喝道:“你是何人?我家方中丞吩咐了,今夜誰也不見。請回吧。”

“煩請通報方中丞,就說林覺求見,請他務必來我一面。”林覺來到那班頭身前數步,朗聲堅持道。

“林覺?新科狀元林覺麽?方中丞的學生林覺?”衙役班頭驚愕問道。

林覺沉聲道:“正是我,這位兄弟,我确實有急事要見方中丞,煩請通禀一聲。倘若方中丞不見,我即刻離開便是,絕不叨擾。”

那衙役班頭皺眉想了想道:“罷了,拼着被中丞大人罵,不能不給狀元郎面子。幾位稍候,在下這便去通禀。”

林覺微笑抱拳道:“兄弟仗義,有勞了。”

那衙役班頭點點頭,轉身進門而去。林覺等人站在門口等待着。時間過得很是漫長,林覺來回躲避走動,幾匹馬兒也不安的跺蹄響鼻,像是感應到人的心情一般顯得躁動不安。終于,門内腳步聲響,那衙役班頭提着燈籠出現在了門口。

“如何?中丞怎麽說?”林覺忙上前問道。

那衙役班頭皺眉道:“我被中丞大人痛斥了一頓,他說了今晚不見任何人的,我去禀報就是挨罵。”

林覺聽着話頭不對,心中頓時一沉。卻聽那衙役班頭道:“好在雖然被罵了,但中丞大人還是答應了見你。”

林覺大喜,忙拱手道:“多謝兄弟,兄弟受累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林覺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遞過去。

衙役班頭吓了一跳,連連擺手道:“林大人,這可使不得,你這是要我的命麽?中丞大人可嚴令吩咐過,禦史台衙門中的任何人隻要受人賄賂都将從嚴處置。一兩銀子就得丢了飯碗坐牢,此舉萬萬不可。”

林覺忙收回銀子,笑道:“對不住,倒是我的錯了。這樣,改日請你們喝酒,這總不算受賄吧。”

“那還差不多,不過還是算了。這算不得什麽。快進去吧,中丞大人接下來還有要事,你恐要抓緊時間了。對了,隻許你一人進去,其餘人都得留在外邊。”衙役班頭說道。

林覺點頭應了,再次拱手道謝,轉身吩咐林虎李賢良等人在此等候,自己舉步進了禦史台黑乎乎的大門。

禦史台林覺來過幾回,倒也輕車熟路。隻是今晚氣氛甚是不同,去往方敦孺公房的路上,不時有官員差役匆匆而過,像是很忙碌的樣子。不久後,林覺進了方敦孺公房所在的院子,院子裏的空地上高高低低的站着幾名官員,像是排隊等候見面,又似乎是随時等候吩咐的模樣。

公房長窗上的棱紙一片雪白,映射出屋子裏的幾個忙碌的身影。虛掩的門口射出明亮的燈光來。

林覺走向門口廊下,對門口站着的一名差役拱手低聲道:“這位兄弟,請通禀中丞大人一聲,就說林覺求見。”

那差役瞪着眼瞅了林覺兩眼,點頭道:“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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