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怕了麽?你這小淫婦,你想保全他的性命是不是?你求我啊,求我的話我或許會饒了她。”司馬青衫龇牙大笑道。
“司馬青衫,你若稍有理性,便該立刻放了我們。你今日若對我們不利,你自己想想,你能逃得了幹系麽?”小郡主輕聲道。
“呵呵呵,你休來吓唬我,我既敢這麽做,豈能沒有後手?說給你聽也自無妨。今日你們誰也别想活,過幾日你的屍首會被人發現,但他們會發現,是林覺這厮邀約你來此賞雪,然後他對你用強施暴,奸殺你之後擔心事情敗露,所以隐匿蹤迹逃之夭夭。你身上的那封林覺的邀約信便是明證。你父兄會四處追捕他,但他們卻抓不到他,因爲他将被我碎屍萬段丢下山崖之中喂野狼。奸殺王府郡主的罪名這小子就算是死了也要背着。而我司馬青衫則逍遙自在的離開杭州,無人知道是我司馬青衫動的手。小郡主,你覺得這個計策怎麽樣?”
郭采薇和躺在地上的林覺都驚的渾身冒出冷汗來,這司馬青衫竟然如此狡詐奸惡,想出了這麽個嫁禍于人的毒計來。不得不說,若當真讓他得逞,林覺确實将會被人視爲罪魁禍首,綁架殺害郭采薇的罪名死了也要背在身上,這簡直太惡毒了。顯然這是司馬青衫早已設計好的計策,從冒充自己的信件邀約開始,司馬青衫便準備好了這一條毒計。
本來還抱有一絲絲生還希望的林覺,此刻終于知道,今日怕是很難有回旋的餘地了。林覺開始焦急的思索脫身之策。
“司馬青衫,你簡直是個惡魔,你簡直禽獸不如。真沒想到,你是如此奸惡之人。你會遭天譴的。”郭采薇臉色煞白,顫聲叫道。
“嘿嘿,小郡主,我可都是你逼的。我司馬青衫對你一往情深,你卻将我的真心當作敝履,棄之不顧。那便休怪我無情了。我司馬青衫決意想要的東西便必須要拿到手,小郡主,你可莫要怪我。”司馬青衫冷笑道。
“你是個惡魔,你是個惡魔。”小郡主喃喃道。
“哼,随你怎麽說,我可不在乎。小郡主,過來,喝了這個。喝下這個,咱們做一回夫妻,然後我便送你們上路。”司馬青衫伸手入懷,摸出一隻黑魆魆的瓷瓶來,一隻手探過去抓向小郡主。
小郡主驚駭道:“我不喝,我不喝。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
“嘿嘿,那可由不得你。乖乖的喝了它,這東西可金貴着呢,這玩意叫做八寶春潮露,喝了它便是貞潔烈女也要成了蕩婦淫.娃。你知道,我司馬青衫是講究情趣的,我可不想待會你掙紮反抗弄得毫無趣味,我要你主動的投懷送抱,那樣會有滋味些。過來,”
司馬青衫獰笑連聲,探身抓住郭采薇的肩頭,硬是将郭采薇的身子從床角拖了過來。郭采薇連聲怒罵,頭兒亂擺,身子猛烈掙紮。司馬青衫伸手去捏郭采薇的嘴巴,郭采薇張口一咬,正咬中其手掌邊緣,銀牙利齒鋒利之極,竟然咬下一小塊肉來。
司馬青衫吃痛怒罵,擡手照着小郡主的臉上猛擊兩掌,小郡主如何吃的消,整個人被打的暈厥了過去。司馬青衫一邊咒罵,一邊捏着小郡主的嘴角将瓷瓶中的藥水盡數倒入。喘息着罵道:“你個小賤人,現在越是掙紮,待會老子便越讓你痛快,一會兒你怕是要求着我幹你。呸!”
林覺在司馬青衫動手的時候也開始劇烈的掙紮,但手腳被捆的死死的,根本掙脫不開。林覺感覺到了絕望的滋味,這種感覺比當初刑場上臨刑時還要絕望。那時候自己是生無可戀,而此刻卻是想活活不成。林覺的嘴唇咬出了血,但他沒有發出聲音來,林覺想的是自己須得出其不意在司馬青衫身後襲擊,用身子撞擊他,或可撞昏他。一旦被他知道自己是清醒的,他便會騰出手來殺了自己。
司馬青衫顯然注意力在小郡主身上,根本沒注意到角落裏林覺的掙紮,他将瓷瓶中八寶春潮露一滴不剩的全倒進小郡主的嘴巴裏,這才松開小郡主的嘴巴。小郡主昏迷的身子軟倒在床上一動不動了。
司馬青衫冷笑低語道:“小郡主,你放心,凡經過我司馬青衫上過的女子,沒有一個不快樂無比的。一會兒你會感激我的。你臨死之前能得到極樂享受,也算是我對你的恩賜了。”
轉過身來,司馬青衫一邊包裹着被咬傷的手掌,一邊喃喃自語道:“對了,得生個火,叫屋子裏暖和些,一會兒冷冰冰的可沒什麽趣味。還有,這小子也得宰了,先生火,一會兒弄醒這小子教他瞧一瞧活春宮。他不是跟我搶女人麽?我便當着他的面弄了小郡主,哈哈哈,那一定很有滋味。”
林覺牙齒咬的出血,這司馬青衫何止是個瘋子,簡直是個變态。林覺恨不得破口大罵,但他還是告誡自己要冷靜,此時此刻的行爲一定要克制,不能讓司馬青衫發現自己醒着,不能激怒他殺了自己,越是拖延時間越是有可能想出脫身之策來,絕不可意氣用事。
司馬青衫裹好了傷口,腳步沉重的到了外邊抱了一大堆的柴禾進來,火石咔咔作響,片刻後火苗騰起,一堆火在屋子裏燒了起來。司馬青衫伸手在火上烘烤着,眼睛看着床上的小郡主,舌頭舔了舔嘴唇站起身來走向床邊。他想看看藥物是否發作,是否可以行禽獸之事了。
林覺繃着身子蜷縮在一起,腳對着牆壁。他已經想好了,一旦司馬青衫侵犯小郡主,他便猛蹬牆壁撞向司馬青衫。也許未必能奏效,但自己也算是盡力了,自己此時此刻能做的便是這些了。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小郡主受辱,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竭盡全力的去救一救,救不成也要讓司馬青衫先殺了自己,免得面對接下來的醜惡場面。
司馬青衫走到床前,伸手過去捏了捏小郡主的臉蛋,小郡主雖在昏迷之中,但一張俏臉上已經滾燙發紅,身子也無意識的開始扭動起來。司馬青衫邪魅一笑,咽着吐沫伸手開始解自己的衣服。林覺也整個身子像是一枚出蹚的炮彈一般也做好了最後一搏的準備。
然而突然間,屋子外邊傳來了人踩着積雪走來的咯吱咯吱的腳步聲,這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極爲清晰,林覺聽到了,司馬青衫正解開衣衫的手也僵住了。林覺心中狂喜,或許是有人來救援了。就算不是可以救援,哪怕是山中的獵人經過,撞破此事後司馬青衫也不能作惡了。
司馬青衫皺着眉頭慢慢欠身,将紮在地面上的鋼刀輕輕拔起來持在手中,蹑手蹑腳的走了到門邊,陰在門旁往外窺伺。林覺正猶豫着是否要大叫出聲提醒來者防止司馬青衫的偷襲,就聽見外邊傳來一個人顫聲的喊叫。
“司馬兄,你在裏邊麽?”
林覺一愣,燃起的希望之火迅速熄滅,這個人的聲音他熟悉,此人正是司馬青衫的至交好友東方未明。這個人和司馬青衫之間關系親密無間,他大有可能是司馬青衫的同謀,而非是來解救自己和小郡主的。
司馬青衫顯然也很詫異,沉聲叫道:“東方,你來作甚?”
外邊的東方未明聽到司馬青衫的回答,頓時興奮的道:“司馬兄,你果然在這裏。快讓我進去,我快要凍死了。”
司馬青衫沒有開門的意思,皺眉道:“東方,你不該來,你走吧。”
“司馬兄,你讓我進去說話。”
“東方,你快走,此處非你所留之地。你立刻離開這裏連夜離開杭州去。我會去京城找你的。”司馬青衫叫道。
“司馬兄。天已經黑了,山林裏有虎狼蛇蟲,我好不容易才找來這裏,你怎麽連門都不開?”東方未明哀求道。
“東方,你聽我的話,快離開這裏。快走!”司馬青衫怒吼道。
“司馬兄,你莫以爲我不知道屋子裏有誰?你綁了小郡主來這裏是麽?司馬兄,你千萬不要亂來,你這樣會毀了你自己的。我正是來勸你回頭的。”東方未明叫道。
“東方,已經遲了,一切都遲了。不過你放心,我會沒事的,這事兒我将嫁禍給林覺,沒人知道是我幹的。你放心便是。”
“司馬兄,你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你這樣做考慮過我的感受麽?你想過我麽?”
“東方,我對不住你,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想騙你,你我之間本不該有那一層關系。你是男人啊,我也是男人啊,我一直想告訴你,我喜歡的是女人,是美麗的女人,而非是男子。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沒掩飾這一點。”司馬青衫叫道。
東方未明在門外歎息道:“司馬兄,我何嘗不知道?可是既然如此,當初你又爲何要那樣對我?現在我離不開你了,你卻時時刻刻的傷我的心。司馬兄,你爲何如此狠心?”
林覺開始時還神情緊張的聽着二人的對話,但聽到這裏,他驚的張大了嘴巴,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原來……原來司馬青衫和東方未明之間的關系竟然難道是……那種關系?林覺差點笑出聲來,同時又覺得心裏陣陣的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