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我的小寶貝兒。我來了。”林全揚聲叫道。
一個紅色的身影從屋子裏沖了出來,軟乎乎香噴噴的身子直撞進林全的懷裏。
“想死奴家了,公子可來了。奴家特意燒了幾個菜,還以爲公子不來了呢。”多多姑娘發髻蓬松一副慵懶的模樣,紅紅的嘴唇嘟了起來,一副嬌怯怯的可憐樣。
林全心頭火熱,伸嘴過去,兩人唔唔唔的親吻在一起。一旁負責灑掃的一名婆子傻傻的杵着掃帚在旁邊看着。兩人全然不顧,吻得啧啧有聲。
良久之後,熱吻結束。多多姑娘抱着林全的胳膊,兩人一起進屋去。屋子裏果然酒菜已經擺好,許多多細心的替林全脫了外衣,又端來清水毛巾讓他擦臉,周周到到的伺候着。直到林全坐在了軟榻上,酒也已經斟好了。兩人眉來眼去,對飲喝酒。
幾杯酒下肚,多多解了胸前的兩粒紐扣,露出白嫩嫩的大片胸脯來。林全一口喝幹了杯中酒,伸手拉着多多的胳膊用力一扯,許多多嬌嗲的‘哎呦’一聲,順勢躺在了林全的懷裏。林全嘿嘿笑着俯身下去,吻上了她香噴噴顫巍巍的胸口。
……
午飯後的閑暇裏,林家三房少夫人錢氏正惬意的斜靠在軟榻上。丫鬟秋容在旁用小銀勺緩緩的攪拌着一杯玫瑰紅糖茶。這是錢氏的習慣,飯後總是要喝一杯玫瑰紅糖茶,和身邊的丫鬟閑聊幾句,然後小睡片刻。
“少夫人,可以喝了。涼了黏喉嚨反而不好喝。”秋容将粉紅色的糖茶移到了軟榻旁的小幾上。
錢氏欠了欠身子哼了一聲,捧起糖茶來用小勺子一勺一勺的喝。
“秋容,在百祥齋訂購的香片送來沒有?今年番國的海船來了麽?我可盼着買些好東西呢。最好吃的就是波斯國的蜜棗兒,今年要多買些,可以吃到過年最好。貴是貴了點,不過也沒什麽。”
身材高挑容貌樸素的秋容輕聲道:“等會我去百祥齋催一催。番國的海船怕是還沒到。咱們府裏的兩艘大船說是下個月才會到港,番國的海船比咱們的小,怕是更晚一些。”
“說的也是。這些番國商人,賺了那麽多銀子,也不知道弄艘大船。那些小船都比不上咱家跑内陸的船。番國人真是教人想不明白。萬一哪天小船翻在海裏,豈非得不償失?”錢氏攪動着糖茶,銀勺和青瓷杯碰撞的丁丁作響。
“少夫人說的甚是。番人不知磨刀不誤砍柴工的道理。我上次便聽人說了。廣州那邊翻了好幾艘番國商人的商船,價值十幾萬兩的貨物全沉在海裏不說,還死了五六十人。真是慘的很。”
“瞧,我說的不是?死腦筋。秋容,你經常出門在城裏跑,城裏有什麽有趣的事情沒?說來解解悶。我這每天都在屋裏悶着,也沒個樂子。那死鬼每天早出晚歸,回來也不跟我說話,把家裏當旅店了。對了,趕明兒你給我偷偷的跟着他瞧瞧,看他每天都忙些什麽?幾間糧油鋪子有那麽忙麽?”錢氏歎着氣道。
秋容微微的愣了愣,想說什麽卻又似乎欲言又止。
錢氏有些奇怪道:“你怎麽了?”
秋容忙道:“沒什麽。少夫人還要加糖麽?”
錢氏坐起身來,皺眉看着秋容道:“秋容,你有什麽話要說麽?可莫要在我面前打馬虎眼。”
秋容咬了咬牙,忽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錢氏詫異道:“到底怎麽了?”
秋容道:“少夫人,秋容有件事憋在心裏很久了,但一直不敢說出來。但我實在是憋不住了,再不說出來,秋容便對不住少夫人對秋容這麽好了。”
錢氏瞪着眼道:“到底是什麽事?”
秋容道:“少夫人先答應秋容不要生氣。另外……此事也是秋容道聽途說,未必是真。所以……萬一有差錯,請少夫人不要責罵秋容。”
錢氏柳眉倒豎道:“幹什麽?給你臉了不成?快說是什麽事?我可不會答應你什麽。你若不說我可對你不客氣。”
秋容歎了口氣道:“罷了,那秋容便鬥膽說了。秋容聽到外邊有人議論公子的閑話。秋容一開始是不信的,但是秋容好幾次都聽到别人的議論,秋容也不免狐疑。昨天在大宅廚房裏,無意間聽到幾名廚下婆子也在議論此事,秋容覺得必須要告訴少夫人了。否則少夫人被蒙在鼓裏,被人笑話卻不知道。”
錢氏冷聲道:“到底是什麽事?”
“他們說……說……大公子在外邊……包養了個妓.女。包養了有……兩年了。宅子裏很多人都知道,就少夫人你不知道……”
“什麽?”錢氏騰地跳下軟榻來,雙目瞪得溜圓,滿臉煞氣。
“少夫人息怒,此事未必是真,也許隻是謠言……”
“難怪成天見不到他影子,回家來也是一副手軟腳軟的樣子,原來背着老娘幹了這等好事。這個混帳,一直将老娘當傻子糊弄。快說,是哪一家青樓的婊子?”錢氏怒罵道。
“少夫人……千萬莫要生氣,此事……”
“你說不說。”錢氏哪有心情聽秋容勸,擡手一巴掌扇在秋容臉上。
秋容捂着臉摔在地上,見錢氏又揚起了手,秋容忙道:“少夫人莫打,據說……據說是叫什麽盈香居,是個叫許多多的妓.女。大公子每隔一天便去和她厮守。都是中午去,晚上從不留宿,便是爲了不讓少夫人發現。具體是不是真的,秋容便真不知道了。”
“哐當。”一聲。打翻了醋壇子的錢氏将糖茶摔在地上,碎片翻滾熱水迸濺。
“真不真,去瞧瞧不就知道了。秋容,立刻給我叫人來。翠屏,翠芳都叫來。對了,叫焦大帶幾個小厮跟着,都給我帶上棍棒家夥什,跟着我去捉奸。今日我不拆了那婊子窩,我便不信錢。”錢氏揮手大聲道。
秋容還待猶豫,見錢氏橫眉怒目的樣子,知道無可勸解。忙爬起身來連聲應諾,匆匆出門召集人手。
……
蟬聲鸹噪,午後的氣溫極爲燥熱。盈香居旁邊多多姑娘的屋子裏,氣氛更是熱的發燙。
林全敞着衣服露出雪白的肚子躺在塌上,雙目翻白,額頭見汗,口中發出嘶嘶的抽氣之聲。一隻雲鬓蓬松的頭顱正在他胯下起伏,蝕骨銷魂的吮吸幾乎要将林全的靈魂吸吮的離體而去。偶爾胯下那張粉臉會擡頭頭來朝林全獻媚的一笑,嘴唇上油潤潤的滿是液體。每逢此時,林全便伸手捏捏她的臉蛋,對她的賣力表示贊賞。
在女子高超的技藝之下,林全很快便到了崩潰的邊緣。他伸直了腿挺起了肚子,口中發出怪異之聲。多多也顯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麽,更爲賣力的加快了速度。
“誰是多多,給老娘滾出來。林全,你個天殺的,給老娘滾出來。”一個尖利的嗓音遠遠傳來,雖然隔着相當的遠,但這一嗓子不啻于驚天雷炸響在林全耳邊。
林全一屁股坐了起來,驚駭道:“了不得,那婆娘怎麽到這裏來了。”
多多依舊保持着跪在榻上的姿勢,抹了抹濕漉漉的紅唇,看着手忙腳亂穿衣服的林全道:“公子,你這麽怕她?來了便來了,索性挑明了便是。你不是說要娶我爲妾麽?索性跟她明說了,娶了我便是。”
“哎,你知道什麽?那是個母老虎,醋壇子。被她知道了,那可是要鬧得不可開交的。快快,替我穿衣服,聽聲音她們應該在正門那裏,并不知道我們在這邊小院裏,我得趕緊走,抓不到我,她便無話可說。你也快穿衣服趕緊離開,這婆娘惹不得。”
多多慢慢的起身來,慢吞吞的穿衣服,臉上滿是鄙夷。這男人如此怕老婆,着實讓人失望。但自己也不好惹惱了他,畢竟自己好容易攀上了這麽個富家公子,還指望着他能替自己想辦法安頓下半生呢。
林全三下五除二已經穿好了衣服,也顧不得梳理發髻了,胡亂盤在頭上用簪子别住,快步來到門前,拉開一條門縫探頭朝外邊瞧。門一開,外邊的吵鬧聲更加的嘈雜,盈香居正門那裏,已經有喝罵打砸之聲,男子女子的驚呼之聲也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