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江橋見楊夢傑如此詫異,卻隻是笑了笑道:“将來的某一天,我會成爲你姐夫,但是你姐姐目前還未答應我的追求,所以我今天跟你說的這些話,你要替我保密。”
“姐夫?”楊夢傑擡頭看着這位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叔叔,很難将他與自己那剛大學畢業的姐姐聯系在一起。
“是的,我很快會跟你姐姐結婚。所以你什麽都不要擔心,好好念書,知道了嗎?”沈江橋沒有再往下繼續這個話題,隻是攬着楊夢傑往回走,他相信楊夢傑會理解的。
回别墅後,沈江橋尋思着出來四天了,第二日便要帶着父母返回海門,照往常的習慣,書記先生在前一天晚上肯定會有工作交代,于是他當天下午便告别了楊家人,準備返回北城。
當時是楊夢萌送他出去的,在沒有人的樓梯處,沈江橋将楊夢萌一把抱進了懷裏,不斷地吻着她的眉眼說道:“小萌,我要回去了,下周五,也就是2月14号,我會再來看你,你好好照顧你爸爸,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楊夢萌沒有回應,任由沈江橋抱着她親了一會兒後,才返回父親的病房。
年初七中午,沈江橋帶着父母乘坐北城-海門的航班,在下午時分到達了海門。
而楊夢萌,也在同一天晚上返回了海門。她回宿舍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稍微收拾了一下房間,人很疲累,但她還是強撐着精神,去陽台給前雇主打了個電話。
“是王總嗎?我是楊夢萌,您還記得我嗎?”
電話那頭的王總明顯一詫,楊夢萌他肯定是記得,并且印象極深,他的企業裏,第一位成功釣上高官的女學生。
一想起沈江橋,楊夢萌的前雇主連忙擺起笑臉,好聲好氣地回道:“記得記得,小楊啊!你最近怎麽樣啊?今天怎麽有時間打電話給我啊?”
“王總,我去年七月份就從海大畢業了,現在在RM集團上班。”
“RM集團?”前雇主在電話頭有了一聲疑惑,他想了又想,才笑着說道:“小楊你之前不是想到美國留學麽?怎麽到企業上班了?”
“我家裏有點事情,所以.....我就不出國留學了。王總,我今天打電話給您,主要是想拜托您幫我留意看看有沒有收入比較高的兼職做。”
聽了這麽久,前雇主總算清楚楊夢萌打電話來是什麽事情了。
無非就是被金主甩了,失去了經濟來源,想要靠某些特殊工作來快速增加收入,用于維持以往被金主包-養水平的奢侈生活。
想着楊夢萌也幫他從沈江橋那邊争取到了政府補貼項目,前雇主本着好來好往的心态,一口答應下會替她留意這方面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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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楊夢萌回了綜合管理部銷假,遇到了蘇俊傑。
從他口中,她知道了自己請假的這一個月裏,RM集團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大事。
殷雅霓在岚霓訂婚宴上被林安琪綁架,痛失三個月大的胎兒,這會兒正在家裏療養身體,應該不會回來上班了。
淩楚楚因爲當時跟着殷雅霓一起被綁走,舍身救出殷雅霓,并且在警察局供認了林安琪的犯罪事實,現在被林家盯上,也回老家了。
而林安琪,則人間蒸發。有人說她偷渡離開了國内,有人說她被沈流岚處理了。
這一個月,恍如一場夢,楊夢萌這才意識到,不僅僅是自己,好像大家都在經曆着悲傷。
當時一起從海大來RM集團的五個同學,此時就剩下她、蘇俊傑及何浩然三人。這讓原本在RM集團就沒什麽朋友的楊夢萌,更覺孤單寂寞。
她匆匆告别蘇俊傑後,回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雖然她缺錢,雖然RM集團給的薪酬隻是杯水車薪,但她依然要努力将工作完成好,不負自己海大優秀畢業生的身份。
晚上剛下班,她就接到了前雇主的電話,對方聲稱自己有過合作的私人會所需要女陪聊,問楊夢萌有沒有興趣去面試一下。
楊夢萌在電話隐晦表示自己不賣-身,而前雇主隻是笑着讓她放心,隻是陪酒陪聊。
于是,楊夢萌還未吃完飯,連職業套裙都來不及換,就去了前雇主說的那家私人會所。
會所看起來很高端,不像一般的聲色場所。楊夢萌在門外踟蹰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踏上那代表着另一個世界的台階。
她身材高挑,穿着白色的襯衫、黑色的小西裝及包裙,一看上去就是标準的白領麗人,一點都不像是來會所面試的人,倒是有點像來會所抓奸的原配,所以會所大堂的經理,看到她過來,就想将她轟走。直到她出示了前雇主的電話,會所經理才疑惑地将她帶到了老闆的辦公室。
通過一條華麗的長廊,她被帶到了深處的一間辦公室。
那間辦公室很大,然而設計卻很簡單,處處透露着品味,與會所給人的感覺一樣,一點都不會有色-情的味道。
辦公室的窗前,背對楊夢萌站着一位穿着白襯衫與深藍西裝馬甲的男人,看他的背影,楊夢萌猜測他的年紀并不大。
果不其然,對方挂上電話回過身,看上去不過三十歲。那瘦削的臉龐與深邃的五官,竟與沈江橋感覺有些相似。
對方似乎也感覺到楊夢萌專注的目光,于是便笑着從窗前回到會客用的沙發區,并紳士地請楊夢萌入座。
沒有半絲廢話,對方接過楊夢萌呈上的簡曆後,亦簡單介紹過自己:“楊小姐,你好,我是這家會所的總經理傅霁。”
“傅總,您好。”
楊夢萌打過招呼後,就安靜地坐着等對方的提問。
對于她的簡曆,傅霁倒也看得仔細,似乎還邊看邊流露出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