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希迪與蔣紗的平層豪宅位于海門市中心,距離聞夏的公寓不過三五公裏。
此時雖已是入冬天氣,寒風刮在臉上十分生疼,但聞夏還是很享受這種徹骨清醒的感覺。
沒來之前,她就猜到今晚會碰到聞森,果不其然,她剛将自行車停到墩裏,就見聞森那輛黑色的超跑呼哧啦地飛過。
她笃定今晚倆人必能結束一直不明不白的關系,于是原本有些糾結的心,此刻倒也坦然了許多。
憑着聞森帶她來過一次的印象,她輕易地就找到了洪希迪的豪宅。
豪宅的門沒關,聞夏徑自進入後,站在門邊,敲了敲,“你們好,我是聞夏。”
位于大門旁邊不遠處的圓型玉石桌,正圍繞着聞森、洪希迪夫婦、卓天瞿夫婦。
聞森首先擡起頭,看向她的眼神複雜,想必已經等她很久了。
“小夏來了呀,快進來快進來!”女主人蔣紗首先站了起來,熱情地将聞夏迎進了家裏。
聞森的旁邊空了一個位置,聞夏自然被請進了那個位置。她坐下後,聞森也不看她,隻是低聲在洪希迪耳邊說了幾句話,倆人就起身出去了。
他們剛出去沒多久,沈流岚就擁着殷雅霓進來了。
在聞夏的眼中,沈流岚一如當年的年輕英俊,歲月似乎并未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迹。
而被他擁着的殷雅霓,亦一臉幸福,圓圓的臉上有着天然的紅暈及帶着笑的大眼睛。
雖然聞夏過去曾經遠遠見過殷雅霓幾次,也在沈流岚的社交軟件上見過他們唯一的一張婚紗照,但眼下見到真人,就是在紐約待過三年的聞夏,也不得不承認,殷雅霓确實是難得一見的大美女。
而她之前從聞森那裏聽說,殷雅霓亦是一位優秀且堅貞的女子,等了沈流岚一年又一年,即使在沈流岚行蹤未定的情況下,還扛着多方壓力,爲他生下一兒一女。
這樣厚度的愛,聞夏想想自己對聞森的感情,自歎不如。
此時,沈流岚正蹲下身,爲殷雅霓拿好拖鞋換上後,又爲她脫下了羊毛呢外套,然後才是自己換鞋脫衣。
他們擁着彼此來到了餐廳,先于卓天瞿夫婦及蔣紗打過招呼後,接着沈流岚細心地爲殷雅霓盛了一碗湯後,自己嘗了一口,覺得味道不好,便又趕緊低聲讓殷雅霓先别喝。
聞夏一直看着他們,可能是眼神太過直接,沈流岚突然側過頭來,笑着問了一聲“小夏也來了?”
也許是因爲尴尬于自己的失态,聞夏輕聲說了一聲“岚哥好”之後,便低頭喝着自己的紅酒。
其實她很羨慕殷雅霓、蔣紗及王歆的關系,看上去那麽和諧不見外,而她,卻像個無法融入的怪人,兀自待在一旁喝着悶酒。
沈流岚夫婦與蔣紗随即就聊起了婚禮禮服的事宜,然而還聊不到幾句,門外就響起了洪希迪與聞森的吵鬧聲。
他們會因爲什麽事情吵起來,聞夏再清楚不過,相比于其他人的緊張,她卻還能老神在在地一旁喝着自己的酒。
今晚的酒後勁有些強,她才喝了第二杯,就發覺頭腦有一絲混沌,整個人的情緒,顯得有些高昂。
後面,沈流岚夫婦與蔣紗又聊了些什麽她沒注意聽,隻是聞森加入了之後,她的聲音雷達倏地敏感了起來,竟準确地抓住了他的每一字每一句。
她聽見聞森嫌棄沈流岚丢人,大男人的錢都讓老婆管,還問他有臉說?
不知爲何,聞夏聽聞森這樣取笑沈流岚,就覺得非常生氣。
再怎麽說,沈流岚曾經是她的男神,而聞森這樣劣迹斑斑的壞男人,有什麽資格嫌棄好男人沈流岚?
酒精作用下,聞夏止不住心中對聞森的嫌棄,當下就直接大聲地怼回了他:“要說丢人,你排第一,沒有人敢排第二,天天換女人,不得病才怪!”
渾噩之下,她隻知道話說完,客廳的氣氛,頓時就冷了下來。
原本還與洪希迪站在門邊的聞森,随即就臭着一張臉走到她身邊,俯下身,邪惡地說道:“你是不是皮癢了?一會兒回去,我用其他女人享受不到的招伺候你,怎麽樣?嗯?”
已經三個月沒有與聞森親近過的聞夏,聽他這麽一說,當下臉紅到了脖子根。
她太清楚聞森會用哪些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招數折騰她,此時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逃。
而随着聞森一聲低沉的命令,聞夏隻覺得無比羞辱,但身體又不聽使喚,乖乖又坐回了他身邊。
那一刻,聞夏真的覺得丢臉極了,控制不住紅了眼眶。
也許是擔心她尴尬,其他人都當做沒事發生似的,繼續談天說地。
殷雅霓與蔣紗進房間量尺寸,洪希迪、沈流岚與卓天瞿在搖骰子。
而聞森,此時已經将手伸進了她的運動褲後腰内,那冰涼的、帶着薄繭的手不斷地摩挲着她細嫩的後腰處皮膚,引起她身體的陣陣輕顫。
也許是感覺到她的反應,聞森竟厚顔無恥地在她耳邊說道:“是不是濕了?嗯?你的每一個呼吸,我都知道你想要什麽。”
那一刻,聞夏真覺滿心羞辱,眼淚止不住地奪眶而出。
擔心沈流岚及洪希迪的關心,會讓自己的眼淚更加控制不住,爲防丢臉,聞夏放下手中的紅酒杯,倏地就跑出了洪家。
她低着頭跑進剛打開門的電梯,電梯門還未關上,聞森就擠了進來,一把将她扯進懷裏,手更是粗魯地從她的上衣下擺伸了進去,直接撫摸上她細嫩的肌膚。
擱在她肩上的男人,呼吸粗急喘重,忘情地呢喃着:“小夏,我想你。你好殘忍,三個多月,竟然一通電話一個信息都沒有,你就一次都沒想過我嗎?嗯?”
“一次都沒有想過,你放開我!”聞夏低吼着,将聞森推離了自己的身體。
被彈到一邊的聞森,倏地又上來将她抱入懷中。
這一次,他學聰明了,不再言語,也不再動手動腳,隻是緊緊地抱着她,不讓她再離開半步。
一米七的聞夏終究敵不過一米九的聞森,很快就将她扛到了車上。
夜晚的海門,車流稀少,聞森油門一踩,一轉眼就回到了聞家。
聞夏掙紮着不肯下車,聞森隻能來硬的,将她扛上二樓卧室。
躲在床角的聞夏,眼睜睜地看着聞森解開自己的皮帶扣後,用力地抽出了皮帶,看似又要拿着皮帶綁着她的手腕進行各種遊戲。
而出乎聞夏意料的是,聞森最終将皮帶丢向了一邊,雖然他覆在她唇上的吻依然霸道,但他的手卻是溫柔了許多。
愉悅來臨的時候,聞夏看着雙眼灼灼的聞森,哭了。她已經忘記有多久,沒有這樣愛過。
她的身體像是時刻爲他做好準備,用盡全力、毫無保留地迎接他。
而動情之處的聞森,更是在聞夏耳邊低吼着:“小夏,我愛你,嫁給我,我會一輩子對你好。我愛你,我沒有别的女人,我從頭到尾隻有你一個,你相信我,我真的好愛你,我要你生下屬于我們倆的孩子,我們的孩子就叫聞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