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一平離家出席聞氏集團的中秋晚會,5歲的聞森與母親在聞家的天台上賞月。
聞森望着鄰居家熱鬧的燒烤晚會,小小年紀的他,眼裏流露出了無盡的羨慕和落寞。
躺在搖椅上的聞母身體虛弱,吹了一點風就忍不住咳嗽,但她不忍心讓聞森掃興,便堅持着陪他賞月。
見兒子眼中的落寞,她伸出瘦弱的手,輕輕地撫上他的頭發。
“小森,媽媽爲你生一個弟弟好嗎?”
小聞森轉過頭,不解地看着母親,思考了好半晌之後,才小聲地說道:“小森不喜歡弟弟,小森喜歡妹妹。”
“那如果是妹妹,将來欺負你老婆怎麽辦呢?就像姑姑們欺負媽媽這樣。”
5歲的聞森雖然不懂得媽媽和姑姑們的恩怨,但也明白欺負是一個不好的詞,欺負會産生哭泣的結果。
天真的他想了半天之後,認真地說道:“那就讓妹妹做我老婆,這樣就沒有姑姑會欺負她了。”
他的童言無忌,惹得聞母和鳳姨一陣大笑。
而此時的聞森,沒想到兒時的無知,竟在他26歲那年見到甯夏後,一語成戳。
聞夏剛才的一句“我會一輩子做你的好妹妹”,聞森又陷入了悲傷。
從未嘗試過失戀滋味的他,此時也清楚地聽見了自己心髒碎成玻璃渣的聲音。
他一把将聞夏攬進自己的懷裏,低頭看向她:“别想這些有的沒的,你沒機會做我孩子的姑姑,你隻能做我孩子的媽媽。”
聞夏以爲他又在說胡話,當下便也懶得跟他計較。
倆人抱着取了好一會兒暖,正在柴火即将燒幹淨之際,外面有了幾束不斷晃動的光線,似乎是某種暗号,不斷地射進山洞。
聞森一見那信号,蓦地興奮地對着懷裏的聞夏說:“小夏,快起來,咱們得救了!”
聞夏還在不明所以之際,聞森早已跑出了山洞,揮着手,扯着嗓子喊道:“天瞿、希迪、阿岚,我在這裏!”
很快,随着一陣犬叫聲、以及幾聲緊促的腳步聲,聞夏見到了幾個穿着帶有熒光黃條沖鋒衣的男人。
先進山洞的是沈流岚,他手上還拿着手電筒,見到正冷得渾身發抖的聞森,當即将自己身上的沖鋒衣脫下來給他穿了上。
而後,卓天瞿及洪希迪跟着跑了進來,将另一件衣服套上了沈流岚的身體。
聞夏怔怔地望着眼前這一切,還以爲自己在做夢。
而穿上衣服後的沈流岚,又将洪希迪手上的另一件厚外套裹上了聞夏的身體。
“小夏,别怕。”
聞夏愣愣地點着頭,看向一旁的聞森。聞森穿戴好衣服和帽子後,馬上前來将她擁進了懷裏。
直到進了車裏,她才知道是沈流岚首先發現了聞森戶外表的信号從中午開始就出現在一片荒蕪人煙的地帶,随後撥打了聞森的電話提示未接通,便猜測是聞森在野外遇到危險,随即組織了人馬過來急救。
聞夏這才理解,爲何在迷失在人迹罕至且寒冷的野外,聞森竟半點緊張都沒有。
這一刻,她是真切感受到,任性的自己,離開了聞森,根本可能連保證基本安全都有困難。
當夜,回到鎮裏的他們,入住了沈流岚來時就定好的旅館。
因着所有人都在,聞森與聞夏各自去了自己的房間。
而聞夏剛洗完澡,正迷迷糊糊想睡着之際,聞森開始在外面敲起了門。
她起床給他開了門後,已經恢複了面容清爽的聞森,又鑽進了她的被窩裏。
聞夏心情複雜,懇求他不要鬧自己之後,便沉沉地睡去了。
而聞森,當晚也确實沒有再鬧她,隻是乖乖地抱着她睡覺。
翌日,聞夏醒來時,聞森已不在房内。
她換好衣服,才看到他發來的微信。回複過他自己已經起床後,聞森那邊馬上過來敲了門,帶她下去吃早飯。
吃過旅館簡單的早餐,聞森聞夏一行人啓程離開了這座北方小城。
回程中,聞森一直牽着她的手,直到回了聞家,倆人才分開那牽了一路的手。
聞森和聞夏一起失蹤了三日日,聞一平與李玫早就急得團團轉,此時見他們安然無恙回來,臉上卻還是沉着色。
李玫怪異地看了聞森一眼後,将聞夏帶回了二樓。
而聞夏剛上樓,就聽見了樓下傳來聞一平的斥責聲。
她焦急地看向李玫:“媽媽,爸爸是在罵哥哥嗎?”
李玫無奈地點了點頭,對聞夏說道:“小夏,哥哥這次爲你受了責罵,你以後可不能再這麽任性了!”
聞夏癟着嘴低下頭,甩開李玫的手,跑到了樓下。
此時,聞森并沒有在客廳裏,她往偏廳一看,聞森果然跪在祭拜聞夫人的佛堂裏。
而聞一平正站在他身旁大聲斥責着他:“你三十的人了,你瞧瞧自己都做了些什麽事情!小夏不懂事,你這個做哥哥的也跟着不懂事?你在外面怎麽胡來我都任由着你,可是你這次,竟然做了這麽糊塗的事情,我絕不能就這麽算了!你給我跪在這裏,跟你母親反省,反省你所做的事情!”
那一刻,聞夏的内心是極度恐懼的。
她覺得聞一平定是知道了她和聞森的兄妹荒唐事,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他,隻能驚慌失措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李玫還在房裏等着她,見她白着一張臉進來,當即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拉到一旁坐下。
“告訴媽媽,你和哥哥之間到底有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