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霓可是媒體評出來的最美海門校花,哪裏還需要票選呢?”其實如果梁星細心點,便能聽出淩楚楚話中的醋意。
梁星仔細在腦海裏回憶了一通殷雅霓那張素白的小臉,“夫人是挺漂亮的,但可能是沒有打扮還是怎麽回事...”
他剛想将話接下去,突然意識到自己多言了,立刻就不再多說了。
淩楚楚看他這個樣子笑了,沈流岚平日裏對下屬應該夠嚴厲的,這些助理一個個真聽話。
突然一陣無言的尴尬,淩楚楚假意聊八卦,“雅霓總跟我說,害怕有太多姑娘喜歡沈總,她老擔心。”
心直口快的梁星又開始沒心沒肺,“可不是嘛,楚楚你不知道我都替我們沈總擋了多少爛桃花了。”
“這樣啊?都是哪些姑娘呀?”
“嘿嘿,這個就不能說了,沈總不讓我們說他的绯聞。”梁星智商還是在線的,雖然愛說話。
淩楚楚暗自翻了個白眼,找其他話題和梁星閑聊。
看得出梁星對她有好感,想着法子和她套近乎,但這種小特助她怎麽看得上。
暫且維系好關系,日後可以爲自己所用,所以她也不得罪他,依然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
不到一小時就到了殷雅霓所在的别墅區,車子剛駛進别墅區的範圍,淩楚楚就再也移不開眼睛。
她從未見過這麽美麗優雅的地方,柏油路仿佛一層不染、樹木和綠植仿佛剛被雨水洗刷過,空氣那麽清新,吹在臉上的風兒那麽溫柔。
每一幢獨立别墅前都停靠着各種她不知道價值的豪車,這裏真的如網上所說,是風城的富人區。
就在她晃神的瞬間,梁星已經将車停在别墅門口了,“楚楚小姐,沈總家到了,下來吧。”
她下車後,梁星便返回了公司,而Jany正在給院裏的花兒澆水,看到門口站着的陌生女人,她警覺地握着手上的水槍,并未第一時間給她開門,因爲先生交代過,不能讓任何陌生人進入屋子。
而且眼前這個女人,有一種來者不善的氣息,讓人覺得壓抑和心慌。
Jany年齡雖小,不愛說話,但看人的眼光倒是犀利。
淩楚楚自然知道門口澆花的是小女傭,所以也沒準備給她好臉色,她站在門前,徑自給殷雅霓打電話。
剛挂上電話不久,殷雅霓就開門出來了,Jany趕緊退到她身後側站着。
差走Jany去準備茶水和點心,殷雅霓便熱情地将淩楚楚挽進屋子。
她剛踏入别墅,就好像感覺到來自沈流岚目光的包圍,也許是這個房子的風格和他身上清雅的氣質太相近。
也許是對沈流岚太過了解,也許是女人的第六感,她剛在沙發上坐定,就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仿佛被監視着。
趁着殷雅霓和Jany在餐廳忙碌的時候,她開始小心翼翼地用眼神搜索起整個屋子。
雖然沒有發現明顯的攝像頭,但她仍然相信,沈流岚肯定在這個屋子裏的個個地方,都裝上了最隐蔽最先進的監控設備。
她跟正在廚房忙着削果皮的殷雅霓打了個招呼,便起身參觀起了整個屋子。
踩着昂貴的桃木樓梯,她用心感受着呼進鼻腔裏的每一寸空氣,那空氣裏似乎也有着他的味道。
沿着樓梯來到二樓,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小型客廳,溫馨的園林風布藝沙發,原木茶幾上放着幾瓶酸奶和維生素片,成套的音響設備,70英寸的超薄電視挂在背景牆上,櫃上成排的黑膠碟以及一個古董留聲機。
拿起黑膠碟一看,無一例外的,全都是鋼琴曲和大提琴曲,殷雅霓的特長和愛好。
客廳的右側是一間隔斷式書房,書房裏有兩面大書櫃,放着各種外文經濟管理類的書籍、各種外文名著、還有幾本女性孕産管理書籍。
書桌上不僅有兩台筆電,還有兩台超薄的液晶顯示屏,應該是用來觀測股指的。
書房裏唯一的一張沙發上,扔着幾本少女漫畫和言情小說,淩楚楚鄙夷一笑,眼裏充滿不屑。
書房的隔壁便是主卧室,床上的被褥淩亂地放着,似乎還未來得及收拾。
床尾凳上扔着男士睡衣和女士睡衣,梳妝台上放着幾瓶保養品,她認得出那個牌子,美國最貴的女士護膚品,随便一套下來都要上萬人民币。
她正想往衣帽間裏走,突然聽到殷雅霓上樓的聲音,“楚楚,下來吃水果了。”
收起貪婪的目光,她瞬間彎出一個笑容,剛出房門就迎上了前來找她的殷雅霓。
“雅霓,你們家好漂亮哦,真羨慕你。”
殷雅霓看到她從主卧出來,一時覺得有些怪異,但很快又被她的稱贊分散了注意力。
“還好啦,我和叔叔都喜歡簡單的風格,所以看上去比較空。”
“不會呢,現在裝修污染很可怕的,簡單一點好。”
倆人邊聊邊下樓,李阿姨已經買好了食材,正在廚房裏準備午餐。
“楚楚,中午就在我家吃飯吧,李阿姨是南城人,做的閩菜可好吃了,你中午一定要嘗嘗。”
淩楚楚自然也不客氣,她多麽想就生活在這裏。
吃完午飯,沈流岚打電話回來交代殷雅霓吃維生素及睡午覺。
于是,她讓Jany收拾出了一間客房給淩楚楚午休,自己則回到主卧休息了。
殷雅霓午睡起來的時候,淩楚楚正坐在書房的沙發上看書。
她的雙腿卷起,慵懶地窩在沙發裏,似乎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
殷雅霓站在門口看到這一幕,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多想,隻當這是她的個人習慣。
吃過李阿姨做的點心,她們來到附近的西北大學及植物園散步。
西北大學是一所世界著名的研究型綜合大學,十大聯盟成員校的唯一一所私立院校。
這會兒不到下午四點,有些結束課程的大學生,臉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走在校園的林蔭大道上。
殷雅霓十分羨慕他們,“楚楚,如果讓你重新回到校園,你願意嗎?”
“不願意,我覺得現在更好。”
“我想回去,那時候多無憂無慮啊,現在?唉......”殷雅霓搖了搖頭,實在不知該如何表達目前的狀态。
“你現在不開心嗎?”
“不開心,每天都像米蟲,依附着自己的先生,過着有一天是一天的日子。你也知道我以前在學校,天天閑不住,這會兒一閑,整個人都快抑郁了,經常莫名地就難過起來。”殷雅霓一臉苦澀。
“你總在家也不行,容易意志消沉的,沈總事業心那麽強,肯定也希望自己的伴侶跟他同進退。”
淩楚楚似是無意的提醒,卻觸動了殷雅霓心中的那根刺,“我昨天要求他帶我一起上班,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沈總他...雅霓,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當不當說。”淩楚楚欲言又止。
殷雅霓轉過頭看着她,眼裏有一絲好奇,“什麽事?”
“今天梁星接我過來的嘛,就随意聊了一下,他說公司裏有很多女生喜歡沈總。”
“梁星有沒有說誰?是不是其中有一個叫做Emma的女人?”殷雅霓口氣急了起來,她緊張了。
“好像是呢,我想繼續問下去的時候,梁星就不說了,他說沈總交代他不可以說起這些事情。”
淩楚楚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注意到殷雅霓開始絞着自己的手指,行爲心理學上,這是人緊張無措時的一種肢體表現。
“雅霓,我很擔心你,這方面你要多注意着點兒,沈總那麽優秀,即使他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會來招惹他的,這裏那麽開放,可不比我們國内。”
原本心情就低落的殷雅霓,被她這麽一說,整個人兀自傷感了起來,仿佛已經被沈流岚背叛了。
“楚楚,那我現在怎麽辦?他不讓我去公司,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麽情況啊?”
“你幹脆在他身邊安插一個眼線好了。”
“眼線?”
“比如梁星,讓他幫你看着沈總,然後向你報告沈總的一切,這樣,你不就無聲無息地掌握了全部情況嗎?”
說起梁星,殷雅霓搖了搖頭,“梁星是叔叔一手帶出來的,不可能會出賣他的,就像陳炜那樣。”
“說的也是。”
突然,殷雅霓像是想到了什麽,她抓着淩楚楚的手臂,興奮地說,“梁星不能,但你能啊!我讓叔叔在公司給你安排一個職位,一來,解決你的工作問題,二來,你也可以幫我看着他。”
淩楚楚似乎很爲難,抽開了她的手,“雅霓,不是我不幫你,而是很難,沈總知道我們倆交好,如果他有什麽想瞞着你的事情,又怎麽會讓我知道呢?”
殷雅霓又垂敗地低下頭。
“雅霓,對不起,幫不了你。”
“不對,楚楚,我們不應該把事情想得那麽複雜。樂觀一點地想,隻要你成功進入了叔叔的公司,能知道的至少比我現在一無所知的多,對不對?而且,你也不用再找工作了!一下子解決了兩個問題,多好!”
淩楚楚似乎被打動了,“好像也是,那就試試看吧,我也希望你和沈總能好好的!”話說完,還誠摯地看着殷雅霓。
單純的殷雅霓,還以爲淩楚楚充當自己的眼線,便可以去掉一塊心病,畢竟淩楚楚在她看來是十分有能力的,能将自己從綁匪手中救出,這種當間諜的事情,肯定也是能辦好的。
當天晚上,殷雅霓沒有留淩楚楚在家吃飯。沈流岚一如在國内那樣,五點下班就立刻回家了。
她殷勤地給他拿公文包、脫外套,又殷勤地給他夾菜,準備飯後水果喂他吃。
Jany下班回家後,殷雅霓主動去關好門窗,破天荒,第一次邀請沈流岚一起共浴。
浴室裏,蘊蘊水霧,她脫光了身上的衣服,任由他抱進浴缸裏。
雙人按摩大浴缸空間充足,即使身高185的沈流岚躺進去,也絲毫不顯局促。
浴缸的按摩功能,将水蒸得噗噗響,沖射在他們身上,十分舒服。
而他,則是将她圈在自己懷裏。
沈流岚在多年後仍然紀念着這一段日子,心愛的妻子準備好晚飯,在家裏等待他,兩人一起吃完飯,沒入溫暖的水中交融着。
他細細密密地啃着她的頸窩,不了多久,殷雅霓再次癱軟在他的懷裏,與他共赴巫山。
快速地洗好彼此的身子,沈流岚裹着意識不清的殷雅霓回到房間。
他滿足地抱着她,在風城的第三天,一切都非常順利,沒有了國内那些糟心的事情,他們的感情日益增長。
殷雅霓往他的懷裏拱了又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着,手指把玩着他下巴新冒出來的胡渣,“老公,今天楚楚來了咱們家,傍晚才回去的。”
“嗯?”
“你能幫我個忙麽?”
“當然。”沈流岚已經猜到是什麽事了。
“給楚楚在你的公司找個工作吧,她畢竟救過我一命,我希望她好好的。”
“她讓你找我的?”
“當然不是,楚楚還不知道呢,她今天說要先想辦法取得身份,然後再開始找工作,但我知道不好辦,所以才希望你的公司給她發offer,這樣她就不用再去想辦法了。”
沈流岚圈緊懷中的人兒,低頭淺笑,“你怎麽知道我沒有給她處理offer的事?”
“真的嗎?那楚楚什麽時候能去你的公司上班?”殷雅霓一喜,以爲不需要她再多費唇舌,淩楚楚就能進入warship集團。
“她很快就能得到一個大企業的offer,不過不是在咱們家的公司,你讓她安心在家裏等待信件吧。”
“?”殷雅霓掙紮着從沈流岚懷裏起來,不解地看着他,“你要讓她去哪裏上班?”
“我有個同學在埃文斯頓開醫療設備公司,我讓他給楚楚準備了個offer,具體是什麽職位,還得等他們與楚楚見面後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