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岚将她連同保镖一起帶到了雲頂莊園,行李早前一兩天就收拾過去了。
因爲不能吹風,殷雅霓躲進房間後就再沒出來,午餐則是由江蓉親自端進去給她食用。
由于與沈流岚還有着隔閡,晚上兩人即使同躺一張床,也沒有過多的交流。
自從她出院回到沈家,沈流岚就回公司上班了,每天都忙到晚飯的時候才回來。
她内心正脆弱着,沈流岚一怠慢,内心那把無名火燒得更旺。
一天一天過得實在無聊,她便看起了沈流岚書櫃上的書,看着看着竟也有些廢寝忘食。
江蓉斷然是不同意的,每次進房看見她拿着書,便開始給她灌輸月子裏十不要事項。
她有一次沒忍住開口回了句:“寶寶都沒了哪裏是做什麽月子呢。”
江蓉從此再也不敢念她了,都随她去。
許是孕激素消退的關系,她的情緒一直不太穩定。
好的時候能平靜地看上一整天的書,不好的時候哭起來昏天暗地,誰也勸不住。
更麻煩的是,每到夜裏看到沈流岚那張臉,她就氣得不行,好幾次都想把他踢下床。
這天夜裏,沈流岚第一次沒有回來吃晚飯,等到殷雅霓睡着了才進房。
一進房間就蹭到床上挨着她,也不洗澡,渾身都是煙酒的臭味。
殷雅霓原本心情就不好,剛睡着被鬧醒,脾氣不是一般大。
沈流岚沒發現她隐忍欲發的怒火,還笑嘻嘻地扯着她要親親。
連日來她都是給他冰凳子坐,沈流岚處處看着她的臉色行事,也難怪今晚要趁着酒氣壯膽求親密。
“老婆,讓我親一下嘛!這幾天你都對我好冷淡,我害怕....”
殷雅霓拉過被子蓋住自己,挪到床邊,根本不想面對他。
酒精上腦的沈流岚,已然忘記她還在小月子,蹭着蹭着就從被子裏鑽了進去,單手扯下她的褲子,壓上就是重重的一吻。
殷雅霓最讨厭的就是酒鬼,沈流岚今日不僅喝得醉醺醺回來,還不顧她身體尚未恢複,自私求歡。
心中的那把火燒得旺,憤然推開壓在她身上的身體,腳一蹬就把他踢下床。
這一踢,醉意瞬間醒了七分,沈流岚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不解地看着坐在床上怒氣沖沖的殷雅霓。
她叉着腰,臉色十分難看,“你還要不要臉?”
沈流岚趕緊爬到床上,拉着她的手求饒,“老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麽晚的,晚上天瞿他們約酒,我心情不好就多喝了兩杯,對不起嘛,你不要生氣了。”
“你心情不好?我心情就好嗎?我這一天天的躺在房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沒有人跟我說話,我都快瘋了,你去喝花酒,回來還要耍流氓,你到底是不是人?你給我滾!”
說完,又将好不容易爬上床的沈流岚踢了下去,“你今晚去睡沙發,我不想看見你!”
沈流岚哪裏願意走,跪着求原諒,“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明天不上班了,就在家裏陪你,生氣對身體不好,你不要生氣了,老婆,原諒我...”
跟他在一起這段時間,沈流岚雖然是有求必應,也極盡溫柔,如此低聲下氣還是第一次,但氣頭上的殷雅霓哪裏會那麽輕易放過他,于是到最後,沈流岚隻能抱着枕頭睡了外屋的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