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秘書,你這是什麽意思?”
“勇子,沒什麽意思,你是聰明人,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值什麽價。”
這個叫勇子的男人拍案而起,“别以爲你是書記的秘書我就不能把你怎麽樣,你要是不按照當時說好的價,今天就别想走出這間包廂。”
高秘書知道此人的脾氣,更知道對付這樣的人,隻能來軟的。
這些也都是他意料中的。
他皮笑肉不笑的說:“年輕人,别這麽大的火氣,有話好好說。要不這樣,你把那段視頻給我,我就把剩餘的錢給你。”
“高秘書是對我不放心?”
“勇子,說這話就見外了,咱們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也别讓哥我爲難。”高秘書歎了口氣,看似很無奈:“畢竟你哥我也是聽命于人的,我也不能破了規矩。”
勇子也不是不懂規矩,隻不過是多些防備。一聽高秘書這樣說,他也豪爽地說:“好,一言爲定。既然你把我當弟弟,我自然不會讓你爲難。不過視頻我并沒有帶在身上,我可以改天給你。”
“來,咱倆兄弟别光說話了,别辜負了這麽好的茶。你回去把東西準備好盡快拿了給我,這樣咱們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你說是不是?”
“好,還是高哥考慮的周詳。”
剛才還是高秘書,現在提到錢,立馬就是高哥了。
高秘書不覺在心裏冷笑:真是人爲财死,就怕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達成了口頭協議後,這個叫勇子的男人拿起桌上的錢就離開了。
僅在他離開半分鍾後,另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高秘書,你想讓我怎麽做?”
高秘書說:“剛才從這裏出去的那個人你看到了吧,記住他的長相了嗎?”
“記住了。”
“記得今晚做的幹淨利索。”
“是。”
......
在慕斯酒店吃完飯後,嚴芳菲他們又坐在那裏吃了一些甜品。
這幾個人要屬灏灏吃的最多了。
嚴芳菲還是沒有忍住說:“灏灏,晚上還是少吃一點,吃多了不容易消化。”
小孩子吃起來哪裏由得了自己。
灏灏湊在她跟前說:“媽媽,你看看我這張臉是不是比以前胖?”
嚴芳菲故意端詳了一番說:“是呀,好像是胖了點。”
其實孩子的變化她早就看在眼裏。
“這是奶奶的功勞,她每天都給我做好多好吃的,她說我正在長身體,不吃不行。不信你問二叔二嬸。”灏灏說的很自豪。
安安也點頭道:“是呀,芳菲姐,婆婆很用心給灏灏做吃的,就是想保證好他的營養。”
他們不說嚴芳菲也知道佘家人多疼灏灏,也正是這樣,她才放心把灏灏放在佘家。
不過感謝的話她還是想說一說:“正蓮,安安,我知道你們很用心地照顧灏灏,其實一直都想當面謝你們的,一直沒有機會說出口,今天既然灏灏說到這兒了,我就更要好好謝謝你們。這樣吧,我以水代酒敬你們一杯。”
“這個......”
就在安安不知道該怎麽說的時候,佘正蓮已經端起了水杯說:“安安,大嫂要敬我們,你還不端起杯子?”
“奧。”安安趕緊端起水杯。
對于這聲大嫂,嚴芳菲也沒有糾正,佘正蓮既然說就聽着吧,說了反而别扭。
三人的杯沿輕輕的碰了一下,就在他們剛要離開的時候,灏灏也湊起了熱鬧,“還有我呢。”
“對,還有我們家的灏灏。”
四個杯子的碰撞似乎更響亮了。
這杯白開水就像是一股清泉流到了嚴芳菲的身體裏,渾身都舒服。
就在這時,灏灏說:“媽媽,其實你和爸爸最應該感謝的是我的爺爺奶奶,他們每天負責接送我上學,負責我的後勤夥食,可是最辛苦的人喲。”
嚴芳菲很欣慰兒子的懂事,她摸着灏灏的頭說:“對,灏灏說的很對,對爺爺奶奶的付出你一定要銘記,要好好孝順他們。”
“嗯,我會的。”
嚴芳菲有些爲難地看着佘正蓮說:“正蓮,代我向伯父伯母轉達我的謝意,就恕我不當面緻謝了。”
“大嫂,這個不太合适吧,上次我已經代你謝過一次了,再代你就顯得沒有誠意了。要不,你還是改天到家裏當面向他們二老緻謝,反正他們也盼着。”
佘正蓮看向安安和灏灏說:“你們說好不好?”
安安和灏灏異口同聲地說:“當然好呀。”
嚴芳菲看出來了,他們三個怕是早就商量好了的吧,她笑了笑也沒有接話。
佘正蓮提議道:“要不這樣,等我哥這次開會回來,你們就一起回家吃個飯?”
“好,這個主意不錯。”
“二叔的建議真好。”
他們都說好了,嚴芳菲也隻能說:“好吧。”
安安他們還真是用心良苦,以吃飯爲由頭,就是想讓她去佘家見二老。
去就去吧,就算是以灏灏媽媽的身份,也應該好好感謝他們二老。
至于别的還是不要多想的好。
又坐了一會兒,見灏灏也有些困了,佘正蓮和安安便帶着灏灏回去了。
原本嚴芳菲是想把灏灏留下來的,佘正蓮說灏灏的學校和她公司正好是相反的方向,還是把灏灏帶回了佘家。
他們是知道她要處理公司的事情,怕她無暇分身。
這一切她都明白。
......
回到家的時候,灏灏仍躺在車裏睡的香甜。
佘正蓮先是給安安開了車門,又到後排把灏灏抱起來趕緊走了進去。
曾莉莉還在客廳裏看電視,見他們回來了趕緊上前問:“這是睡着了?”
“嗯,先抱上去再說。”佘正蓮一邊走一邊抱怨道:“這小子好像又沉了不少,再這樣下去都要成一個大胖子了。”
曾莉莉白了他一眼說:“胡說什麽,你小時候比灏灏胖多了,也沒見你成胖子呀。”
安安在一旁笑道:“媽,蓮的照片到時候你拿給我看看,我好好奇他胖的時候什麽樣。”
“好,我明天就拿給你看。”
“好呀,想想都期待,恨不得現在就想看。”
“要不,我一會兒把灏灏安頓好了,就給你拿?”
不等安安開口,佘正蓮斜了一眼過來:“郁安安,你要是敢看試試?”
“呵呵,我不看了總行吧。”安安趕緊說:“我這就去給灏灏鋪床去。”
說話功夫安安已經小跑着上樓了。
曾莉莉在後面叮囑道:“安安,慢點,慢點......”
佘正蓮無奈地搖頭,這個女人還真是長不大的孩子。
曾莉莉着急地問道:“正蓮,今晚怎麽樣?”
“媽,等會兒給你說。”
看着兒子抱着灏灏有些吃力的樣子,她忍不住說道:“正蓮,你這麽虛,我要不要給你頓點補品呀?”
佘正蓮:“......”
這是他的親媽?這是想害死他呀!
等他們把灏灏抱到卧室的時候,安安已經把床鋪好了。
直到給灏灏蓋上被子,一切安頓好,他們才一起出來。
佘正蓮看向安安說:“你先回房間,我和媽有幾句話要說。”
“奧。”
安安看向曾莉莉說:“媽,晚安!”
“安安,晚安!”
曾莉莉一臉笑意地看着安安進了房間。
“到底我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
曾莉莉說:“你去驗過DNA了,難道不是嗎?”
佘正蓮:“......”
“你要是想知道你大兒媳婦的态度,就和我一起到書房來。”佘正蓮說的氣鼓鼓的。
曾莉莉笑着跟了進去,“怎麽樣?”
“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告訴你?”
赤.裸.裸的威脅。
不過曾莉莉也不含糊,說道:“你說吧,别說一個,就是十個我也答應。”
佘正蓮說:“不許把我那個時候的照片給安安看。”
“好,我答應,誰讓你是我兒子呢。”
“真的?”
“真的,不是煮的。”曾莉莉忙問:“灏灏媽怎麽說?”
見時候差不多了,佘正蓮說:“我和安安提議等大哥開會回來他們一起回家裏吃個飯,嚴芳菲答應了。”
“太好了,這答應來了不就是同意和正東的事情了嘛。”曾莉莉開心的手舞足蹈。
她是太高興了,這個大兒子也該有個人在他身邊心疼一下他了。
這些年這個孩子過的太苦了。
一想到這些她的眼淚險些都要流下來。
不過佘正蓮還是一盆涼水潑了過來:“我勸您别抱太高的期望,人家嚴芳菲可是來感謝你們二老對灏灏的照顧,可沒有說要嫁給我哥。”
“這都是一回事嘛。總之能來家裏就是好的開始,邁開了這第一步,後面的步子就自然而然地邁開了。”曾莉莉還是非常樂觀的,也對兒子有信心。
“對了,你哥說什麽時候回來了嗎?”
佘正蓮想了一下說:“後天中午前就可以回來吧。”
曾莉莉說:“好,那我提前準備些好吃的。順便再給你和安安好好補一補。”
“媽,你就放過我吧,再補我都要流鼻血了。”佘正蓮沒正形地說:“你想讓你兒子憋壞嗎?”
曾莉莉撲哧一聲笑:“不想。我可警告你呀,安安這是特殊時期,你忍着點兒。其實解決的方法還是很多的,你們小兩口要多溝通。你更不許到外面亂來,要是被我知道了你對不起安安,我絕饒不了你。”
“你就放心吧,好了,趕緊下樓休息吧。”佘正蓮摟着她的肩膀說:“估計這會兒我爸等的都有些不耐煩了。”
曾莉莉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說:“你這臭小子,沒大沒小的。”
“是呀,我的親媽,你兒子我要回卧室陪老婆孩子了,就不和您聊天了。”
一起出了書房後,曾莉莉說:“好了,趕緊去陪安安吧。”
說完她又到灏灏卧室看了一眼才下樓。
走到一樓的時候她想起了兒子剛才說的話,他說不能把那個時候的照片給安安看,可沒說是哪個時候的。
反正在于她的理解,她想給什麽時候就給什麽時候。
誰讓他自己不說清楚呢。
想着想着,曾莉莉不覺抿唇笑了起來。
......
深夜時分,小區裏除了路燈微亮,大多都黑乎乎的一片。
一個黑影順着管道三兩下就翻到了三樓住戶的陽台上。
隻見他身手敏捷地躍過了欄杆溜了進去。
陽台和客廳連着,能清晰地聽到右邊房間傳來的打鼾聲。
黑影人拿着小手電在客廳了找了一番,無果。
接着又到左手邊的房間裏,這間房裏放着一台台式電腦。
他就在電腦桌裏翻了起來,還是沒有見到。
莫非是在電腦裏存着?
他輕輕掩上了卧室門,打開了電腦。
結果電腦裏掃了一個遍,除了一些毛片,什麽都沒有放。
這樣一個人會把東西放在哪裏呢?
正在這時,另一個房間發出了開門的聲音。
他偷偷走到門口,從門縫裏看像是有人去衛生間了。
趁那人上衛生間的功夫他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右邊的房間。
他正要去床頭櫃那邊的時候,床上的人動了一下,那人的臉正好扭向了他。
借助着衛生間那邊微弱的燈光,床上的人“啊”一聲尖叫。
這是一個女人的叫聲。
黑衣人手一伸捂住她的嘴巴說:“不許叫,再叫我宰了你?”
女人的嘴巴被捂的嚴嚴實實的,她連連點頭。
黑衣人說:“把東西交出來我就饒你的命。”
女人連連搖頭,又趕緊點頭。
黑衣人見她點頭這才松開了自己的手,示意她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女人的身體在發抖,像是非常害怕的樣子。
黑衣人在想,也許她真的不知道。
也就是這時候,女人大聲喊道:“勇子,快跑。”
情急之下,黑衣人伸手一刀抹在了女人的脖子上,又快又狠,手法非常專業,就像是宰掉一隻雞一樣。
随後就是血濺到他手背上的溫熱。
聽到衛生間的門關上的聲音他在心裏喊道:糟了。
等他撞開門的時候,哪裏還有那個勇子的影子。
恐怕人早已經順着管道滑下去了。
畢竟樓層不高,一般人都能下去。
黑衣人把刀别好後,也沿着管道順勢而下。
四處又看了看,烏漆墨黑的什麽也看不見。
剛才那個女人的叫聲在深夜裏還是比較清晰的,他擔心自己暴露趕緊撤了。
就在他走後,半人多高的樹叢中有一個人縮在那裏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