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赤.裸.裸的挑釁,讓佘正東所有的情緒如火山爆發一樣,噴薄而出。
這次憤怒的火焰已經燒的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他就像是一頭餓極了的狼,再一次啃.噬着她的唇。
迅雷不及掩耳,嚴芳菲一時間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唔唔......”
所有的反抗聲都被佘正東吞沒了。
他不僅吞下了反抗聲,更讓她停止了手上的所有動作。
緊貼在牆壁上,嚴芳菲的整個身體哪裏還能動彈。
這次就連想張嘴.咬他的機會都沒有。
佘正東有所防備之下,她又怎麽是他的對手。
可是骨子裏的不甘心,還是讓嚴芳菲拼勁全身的力氣試圖去頂.開他的身體。
殊不知,正是她的這種激烈反抗,更加激發了佘正東征服她的欲.望。
本就清瘦的嚴芳菲被佘正東輕松抱起。
雙臂上的這點兒重量輕的如羽毛般,隻見他三兩步就走到了床邊。
身體落在床.上的時候,嚴芳菲沒有疼痛,隻有驚慌。
這是在酒店,還是大白天,何況旁邊就住着晴晴,他們怎麽能這樣。
就在嚴芳菲思考着一切的時候,佘正東已經脫下了身上的羊絨外套,随後是毛衫。
他的眸光中帶着怒氣,動作卻又是那樣的優雅。隻見他慢慢地解開袖口的衣扣,然後是胸前的扣子,最後是皮帶扣“啪嗒”一聲響......
“佘正東,這裏是酒店,别忘了你的身份。”嚴芳菲的這句話裏處處是顫音。
她似乎已經意識到這句話對他沒有絲毫的威懾作用,所以聲音是顫抖的。
身份?去他的身份。當年要不是這身份的束縛,他又怎麽會......
現在的佘正東已經抛下了所有的身份,無所顧忌地向她撲了過來。
他火爐一樣的身體貼上來時,嚴芳菲知道說什麽都晚了。
她無力地側過了自己的頭,試圖閉上眼睛不看他。
可是,他偏偏不。
佘正東扳過她的臉說:“看着我,看着我怎麽愛你。”
這突來的低沉又溫和的聲音讓嚴芳菲渾身爲之一震。
愛?愛這個字太沉重了。
他是愛她嗎?如果愛,當初爲什麽又會放手?
看着她飄忽的眼神,佘正東提醒道:“專心點,我不喜歡你這個時候走神。”
突然地,她覺得心像是被什麽東西填滿了一樣,身體亦是。
嚴芳菲已經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赤誠相對的身體,想瞞也瞞不住。
她咬住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一個音來。
那深深的牙印上似乎有絲絲血迹滲出。
佘正東看了心疼,這個女人怎麽能對自己這麽狠。
她甯願被自己的牙齒咬傷也要忍住不發出聲音,就如此嫌棄他嗎?
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雄性動物往往就是越挫越勇,佘正東也不列外。
他的動作更加地猛烈了......
此時門鈴聲驟然響起。
也讓裏面的兩人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嚴芳菲更是屏住了呼吸,緊張的那顆心都要呼之欲出。
原以爲自己不吭聲就算了,哪知道這鈴聲一直執着地響着。
“姐,你還在睡嗎?”
除了嚴晴晴還有誰。
嚴芳菲看了他一眼低聲說:“是晴晴。”
“打發她走。”佘正東隐忍地說道。
嚴芳菲早已經慌了神,結結巴巴地說:“可是......可是總得有個理由?”
“理由就是你還沒起床,不能給她開門。”佘正東心情大好地說:“再說了,你和我現在這個樣怎麽給她開門?”
“佘正東,不用你提醒。”嚴芳菲厲聲說道。
兩人還保持着這樣的姿勢,她隻覺得臉上火燒火燎的。
平複了一下她大聲說:“晴晴,我還沒有起床,你有事嗎?”
門外的嚴晴晴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呀,要不要我進來看看?”
“奧,不用。就是昨天看文件太晚了,這會兒還想多睡一會兒,懶得動。”
嚴晴晴又說:“那好吧,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出去一趟,雲哲也來江城了,我是和他見面,你不用擔心我。”
嚴芳菲咽了咽口水說:“好,那你注意安全,早點兒回來。”
“嗯,知道了。”
再後來就是嚴晴晴離開時輕快的腳步聲。
門外又回歸了安靜後,嚴芳菲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有那麽緊張嗎?”頭頂上飄來了佘正東低低的笑聲。
嚴芳菲白了他一眼說道:“晴晴還是個孩子,我不想讓她看到這樣不堪的一面。”
“她已經成人了,你當年比她還小的時候不就懷了灏灏嗎?”
“你還有臉說?”似乎想到了什麽,嚴芳菲突然伸手去拉床頭櫃的抽屜。
佘正東問:“你要幹嘛?”
嚴芳菲沒好氣地說道:“你知道。”
佘正東當然知道,隻是這個時候他可不想多一重束縛。
再說了,要是有了更好。
他拉過嚴芳菲那纖瘦的手指頭親了親說:“已經來不及了,還是下次再用吧。”
一吻之間,嚴芳菲隻覺得身體裏有一股岩漿淌過。
真的是來不及了。
她憤憤地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氣的胸口處起伏不平。
嚴芳菲有多氣憤,佘正東就有多得意。
這就是男女之間的區别。
吃飽喝足的佘正東臉上堆起了滿足的笑容,“我不介意多養一個孩子,我目前的收入養兩個孩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嚴芳菲抄起一旁的枕頭向他砸了去。
軟軟的鵝毛枕頭打在他的身上就像是撓癢癢一樣。
何況這一下還是那樣的舒服。
酒店裏的大床.上,兩人并排躺在了那裏。
仰望着天花闆佘正東說:“你即便不考慮我,也要考慮灏灏。既然把他生出來了,我們作爲父母就要對他負責。孩子不是生出來就萬事大吉了,他的每一步成長都離不開父母。在他未滿十八歲之前,他就是你我的責任。就算是爲了灏灏,我們也應該換一種相處的方式,我說的話你好好考慮一下。”
嚴芳菲并沒有接話,她不知道怎麽辦。
室内唯有兩人的呼吸聲,再後來就是兩人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佘正東穿上外套說道:“我晚上還有一個應酬,下午還要準備一下。我先走了。”
嚴芳菲也不理會他。
他無奈地輕輕歎息,随後邁步離開了。
“砰”一聲,随着這聲關門聲,他走了,這次真的從嚴芳菲的視線裏消失了。
房間内又安靜了下來,安靜的讓她覺得快要窒息了。
嘴角還殘留着他的氣息,揮之不去。
嚴芳菲原本的生活節奏一下子就被他攪亂了,她心裏亂極了,就像是千萬條麻繩擰在了一起,理不清。
......
推杯換盞間,佘正東早已經沒有了喝下去的心思。
這樣的應酬他每次都是點到爲止,今天依然如此。
走到酒店門口時,剛準備離開,沒想到遇到了從另一邊出來的蕭煜楓。
蕭煜楓笑着說:“正東哥,你這是中途離場?”
佘正東說:“你不是也一樣嗎?”
“有時候點個卯就行了。”蕭煜楓看了看他身後說:“難得遇上你一個人的時候,要不請你喝杯酒?”
“好,剛好今天想喝兩杯。”
說話兩人就到了酒店負一樓的酒吧。
落座後,佘正東問:“雲諾快要生了吧?”
蕭煜楓說:“還有幾個月。”
佘正東不覺感概道:“好快呀,沒想到你和禹墨都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了。”
“再快也趕不上你,灏灏都那麽大了。”
“哎,孩子大有什麽用,還不是鬧心。”
蕭煜楓笑了笑說:“聽說準大嫂在江城擴張業務,你們還沒見面?”
也許是幾杯酒下肚,佘正東比平時的話多了不少。“見過了,就是見過了才煩,那個女人一門心思就是她的事業。”
能讓佘正東這樣頭疼的女人也就隻有嚴芳菲一人了吧。
“哥,我聽說這次謹琛哥可是吃了不少苦頭。”
“你是說筱歌沒給他好臉色的事情?”
蕭煜楓舉杯和他碰了一下,輕抿了一口後說:“筱歌姐給雲諾打電話說謹琛哥這次暗中幫你,她一氣之下把他趕到了書房,可是有段時間了。”
佘正東蹙眉,“這件事情雲諾都知道了?”
“是呀,筱歌姐私下可是經常給雲諾打電話。現在弄得我和謹琛哥在她們面前說話都小心翼翼的,深怕一不小心就說錯了話。”
“都是我的事情鬧得,筱歌生氣也合情理。”
蕭煜楓又輕咳了一聲說:“今天下午我們可是接到了謹琛哥的求助電話,他說讓我們在江城助你一臂之力。”
“你們?”佘正東疑惑地問道。
蕭煜楓解釋道:“還有蓮。謹琛哥的意思是說他住書房住怕了,讓你速戰速決。非常時期就用非常手段,要是我和蓮不幫你,他會讓我們好看。”
佘正東沒想到他下午和嚴芳菲那個女人在酒店的功夫,外面居然還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
“謹琛這真是被逼的要造反呀?”
“那倒不至于,頂多就讓我們幾個男人群策群力,關鍵時刻團結一緻。”蕭煜楓歎氣道:“你都不知道現在的女人可真是不得了,她們比我們男人更能及時掌握有價值的信息。這要不是雲諾和安安都懷孕了不方便,還指不定她們會怎麽給準大嫂出主意呢。”
這倒是實話。
佘正東也知道,要是這幾個女人聯手,估計他們這些大老爺們也會甘拜下風。
别的不說,光說雲諾要是和嚴芳菲那個女人聯合在一起,就夠他們頭疼了。
原本還打算循序漸進的,現在看來要改變策略了。
再拖下去,還真是夜長夢多。
有了這樣的認知後,佘正東接二連三地找蕭煜楓喝酒。
一個在官場浸淫多年,一個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早就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
這點酒對他們來說,都是毛毛雨。
原本是旗鼓相當的兩人,可是喝着喝着,佘正東卻是先爬到了桌子上。
放下手中的酒杯,蕭煜楓輕輕推了推他的胳膊說:“哥,你還能走嗎?”
“喝,我們接着喝。”
看着已經詞不達意的他,蕭煜楓的嘴角彎了彎。
這要不說官場中的人虛虛實實,實實虛虛的,就不能信。
他從佘正東口袋裏掏出了手機看了看,還是給嚴芳菲撥了一個電話。
“喂?”
“請問是嚴芳菲女士嗎?我用的佘正東先生的手機給你打的電話。”
不等蕭煜楓說完,對面的嚴芳菲立馬問道:“是他出事了嗎?”
“不是,我隻是告訴你,他喝醉了,這會兒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你最好趕緊到皇庭酒店負一樓的酒吧來接他。”
等嚴芳菲再要開口,他就直接挂了電話。
買完單,服務員見蕭煜楓起身就要走,忙上前禮貌地說道:“先生,這位喝醉的先生是您的朋友吧,麻煩您送他回去好嗎?”
“你看我也喝酒了,待會還需要别人來接。”說話他還搖晃了幾下,服務員連忙扶住他說:“那要不要給你們叫車?”
“不用了。”蕭煜楓掏出一摞百元大鈔遞到服務員的手上,“一會兒會有一個叫嚴芳菲的女士來接我朋友,在之前麻煩你多關照一下。”
出手這麽大方,别說關照了,就是送他們回去的路費都足夠了。
服務員歡喜地說:“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您的朋友。”
蕭煜楓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好。”
剛離開酒吧的門,腳下的步子已經變得穩而沉了。
蕭煜楓回頭看了一眼,笑着離開了。
室外的冷氣一吹,酒氣早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司機老趙見他出來,連忙給他拉開了車門。
坐在後排座位上,蕭煜楓讓老趙等等再走。
這一等就等到了佘正東被一個女人扶着走出了大門。
就憑佘正東挂在她身上的姿勢,就可以判斷出這個短發、高挑的女子應該就是嚴芳菲了。
直到看到他們的車子離開後,蕭煜楓說:“老趙,開車。”
“是。”
想了想,蕭煜楓還是給郁謹琛去了一個電話。
“謹琛哥,感冒好點了嗎?”
“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