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這樣說了,她這個當母親的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灏灏和佘正東本來就不算親近,這下他一開口,灏灏自然沉默地低下了頭,就像是大人在想心事一樣。
佘厚祥幾次欲開口,都被曾莉莉的眼神給制止了。
佘正蓮也拉過安安的手,在她手上輕輕地拍了拍。他凝視着安安的眼睛,那眼神在說沒事。
這些佘正東悉數看在眼裏。
男人處理問題的方式方法的确和女人不同,他們總是能保持一顆冷靜的頭腦。
此刻佘正東就是如此,他認爲灏灏是男孩子,更不能慣着他。
他不會因爲孩子的一點兒小情緒就影響自己的決定。
即便是在座的幾個女人看到灏灏臉上的失落之情,也沒有再開口。
畢竟他們是父子,早晚都要學會如何相處的。
這件事情也就作罷了。
大家又說了一些開心的事情,氣氛漸漸也好了起來。
隻是灏灏依然和安安、正蓮他們親近,這也讓佘正東内心很沮喪。
看來父子之間的相處之道他還要學習,這條路任重而道遠。
......
從姑姑家回來,曾柔就一直待在了房間裏。
原本還高高興興的她,此刻回到家後,心情卻是變得很沉重。
雙手撐立在窗台前,心裏想的卻都是孩子。
她也好想要一個孩子呀,一個屬于她和梁鵬飛的孩子。
真的是年紀越大,越渴望。
梁鵬飛輕推開門的時候,她依然背對着門的方向。
很專注地看着窗外,就像是窗外有她想要的東西一樣。
連梁鵬飛走到她身邊,她都沒有察覺到。
梁鵬飛站在她身後好一會兒才打開雙臂環住了曾柔的腰。
他把頭輕壓在她的肩頭問道:“在想什麽呢?”
梁鵬飛身上獨有的氣息就這樣飄進了曾柔的鼻翼兩端,她微笑着說:“沒想什麽,就在想給安安設計一件什麽樣的婚紗。”
“騙子。”這一聲梁鵬飛說的很輕,就像是呢喃自語。“柔,我知道你的心思,放心吧。我們很快就會有孩子的。”
曾柔忙轉過身解釋道:“鵬飛,我們這個年紀,要是沒有也不勉強了。你也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們都輕松自在地過日子就好。”
“我們這個年紀怎麽了?我麽還很年輕呢。”
對于他的自信,曾柔笑了,笑的很開心。
梁鵬飛就這樣癡癡地望着她說:“以後多笑笑,你笑起來很美。”
曾柔嬌嗔道:“瞎說,滿臉的細紋哪裏美了?”
“美,在我眼裏你最美。”梁鵬飛低下頭,嘴唇附在她的眼角、眉梢親了又親,就像是永遠親不夠一樣。
這一親仿佛就曆經了半個世紀般的久遠。
遠到梁鵬飛有足夠的時間思考一切。
他輕聲說:“柔,我要去國外開會,你陪我一起去。”
曾柔問:“怎麽早沒聽你說?要去多久?”
“也就三五天,很快的。”
曾柔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可是我答應了安安的婚紗,還有趙赫那邊......”
“婚紗不差這幾天,趙赫那邊我安排的人很可靠的,你就放寬心吧。”梁鵬飛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繼續遊說道:“你就當陪陪我,再說了,出去一趟說不定你的靈感更好。”
他說的也有道理,設計需要的不就是源源不斷的靈感嘛。
這樣一邊找靈感,一邊陪他也是不錯的事情。
曾柔點點頭:“嗯,那就聽你的吧。”
“好,剩下的我來安排。”梁鵬飛的話就這樣飄進了她的耳朵裏,酥.酥.麻.麻的,好癢。
癢的何止是耳朵。
曾柔全身都像是通上了電一樣,電流不斷地從血管裏流淌,快速地流動着,就像是随時都會發出“哧哧”的聲響。
兩具火熱的身體疊合在一起,就像窗外的樹枝一樣,搖曳生姿。
......
确定安安懷孕了,另一件煩惱的事情也接踵而來。
那就是佘正蓮躺在床上不敢有進一步的行動。
這也意味着他要過幾個月和尚的生活。
得到孩子的同時,也失去了他的福利。
輾轉反側就是睡不着的他也讓安安看着于心不忍。
“蓮,要是你難受,不行我們......輕一點。”
對于安安的提議他否決了。
這是常識性的問題,一般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再說秦禹墨可是專門發短信提醒他了。
他又怎麽能讓安安和寶寶處于危險之中呢。
佘正蓮忍道:“沒事,也就幾個月的時間,我忍一忍就行了。”
“可是......”
“沒有那麽多可是,乖乖睡覺吧。”佘正蓮把安安的被角向上移了移。
安安把頭往裏縮了縮說:“哦,那我睡了。”
沒一會兒,安安就閉上了眼睛。
像是睡得很香,嘴角都挂着笑意。
佘正蓮看了看,這才轉過頭仰望着天花闆。
心裏默念着這才是第一天,萬裏長征剛剛開了個頭。
幸好是各睡各的被子,這樣他還好受一些。
想着不到幾個月寶寶就可以和他們見面了,他也在期待中閉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總覺得身上有隻手在動來動去。
難道是自己做夢了?
佘正蓮并沒有理會,心想做夢就做吧。
哪知道那隻手不僅在摸,還在輕輕地掐,不疼,就是很癢。
這麽真實的感覺又不像是在做夢。
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向一邊時,他心裏一驚。邊上哪裏還有安安,被子塌了下來,人根本就不在床上。
他高聲喊:“安安,你在衛生間嗎?”
可是衛生間裏也沒有燈。
情急之下,他就要掀開被子下去找。
哪知道一掀不打緊,安安正捂住嘴巴在笑。
“你怎麽在我被窩裏?”
安安拿開自己的手調皮地說:“我也不知道怎麽就到了你的被窩裏。”
佘正蓮現在怎麽可能還不明白。
這分明就是她故意的。
隻是他更怕她凍着,趕緊又把掀開的被角蓋了下來。
他把安安摟緊了,有些責備地說:“都當媽媽了,還和孩子一樣,你要是凍着了可怎麽辦?”
“不會的,屋裏暖氣足,我鼻子上還在冒汗。”安安看着他說道:“要不信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