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正蓮側着頭看向她,“爲什麽要這樣說?”
安安說:“因爲我終于還是等到了你。”
她的話還是讓佘正蓮喉結一動,片刻後他笑着說:“傻丫頭,幸運的是我。”
沉默了一會兒,他又說:“安安,還記得之前答應我的事情嗎?”
“嗯,你說。”
“明天我們去醫院吧。”
安安立刻耷拉着腦袋,“我害怕。”
“别怕,你還有我。”佘正蓮極其耐心地說:“去做個全面的檢查,你之前的檢查說不定不準呢。”
盡管知道這是他安慰自己的話,安安好像也還是看到了一點兒希望一樣。
會不會真的是誤診了呢?之前就報道過有癌症病患給誤診的新聞。
佘正蓮見她擔心,繼續做她的工作,“不用緊張,你就是緊張過頭了,才老是瞎想的。我們明天到中心醫院檢查,墨已經和王阿姨聯系好了,她會安排的。”
“嗯。”安安鼓起勇氣點頭道。
“别擔心,你的身體肯定是好好的。再說了,即便是一時不能懷孕也不要緊,我們可以晚點兒要的。”
“可是,你的年紀不小了。”
佘正蓮挑眉問道:“我的年紀很大嗎?怎麽被你如此嫌棄。”
他說的時候還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
“撲哧”一聲,安安還是沒有忍住。
她伸出兩根手指說:“常言說三年一代溝,五年一鴻溝,你我剛好是隔着兩條鴻溝。”
“好呀,我已經聽出來了,還是嫌棄我老。”
“十歲不算嗎?”
佘正蓮:“......”
安安突然聞到了危險的氣味。她趕緊捧着他的臉笑着說:“蓮,我知道錯了。都是我不會說話,你就别和我計較了。”
佘正蓮也想故意逗她,輕咳一聲:“錯了總得懲罰,要不下次還是不長記性。”
“好吧,随你處置。”
“你說的。”
“嗯。”
轉眼就聽到安安的一聲聲求饒聲。“蓮,好癢......癢,你就饒了我吧。”
佘正蓮把手放在她的腋下,不停地撓她,撓的安安隻有求饒的份。
就在安安笑的上氣接不上下氣的時候,他說:“哄我開心,我就不撓你癢癢了。”
哄他,該怎麽做才好?
安安腦袋裏快速運轉着。
“我提醒你,你該叫我什麽?”
“蓮。”
“不對。”
“親愛的。”
“不對。”
“親愛的,蓮。”
“也不對。”
一連幾次都不對,安安還在苦想。
這時,頭頂上的警告之聲又傳來了,“再不對,我可就要加倍了。”
“等等,我馬上就想到了。”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安安叫了一聲:“老公。”
這一聲老公叫的佘正蓮非常受用,他的确松開了放在她腋下的手。
言出必行。
隻是他怔在那裏半天了,似乎還在回味着。
剛才還笑的花枝亂顫的安安也屏氣凝神地看着他。
原來她可以這樣自然而然地叫出口。
就在佘正蓮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安安已經湊到了他的耳邊說道:“老公,想什麽呢?”
“想你,想一會兒怎麽懲罰你......”佘正蓮柔和的聲音格外的悅耳,像春風吹過的垂柳輕柔拂動。
無論是他這個人,還是他的聲音都是這樣的魅.惑人心。
安安沉浸其中,側過頭一動不動地盯着他這張禍害人的臉,嘴沿不禁一翹。
不一會兒,就連眉眼俱笑彎了,就像是藏在水底的月牙一樣。
這番模樣怎能不讓他心動。
仿佛有無數電流向他襲來,身是顫的,心也是顫的。
不等安安再開口,他已驟然吻上了她的唇。
他一手扣緊她的後頸,一手勾住她的細腰,纏.綿而又強勢的吻悉數落下。
安安哪裏還能言語,身心早已經酥.軟無力了。
她除了在他懷中輕輕.喘息,隻能緊閉雙眸忘乎所以。
唇角一抹迷人沉醉的笑容,仿佛魂魄已經快樂地飛到了雲端。
情至濃時,兩團火焰早就融合了一起,越燒越旺。
已經分不清楚誰在懲罰誰。
第二天,安安還是在佘正蓮的帶領下到了中心醫院。
走廊上,佘正蓮站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突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
“别緊張,又不是給安安那丫頭上大刑。”秦禹墨身穿一身白大褂走了過來。
佘正蓮轉身問:“你今天不忙?”
“忙,在醫院沒有一天是不忙的。醫生這個職業真不是人幹的活,下輩子我一定不會選擇這個職業了。”
“那下輩子你得先投好胎,要是再投到醫學世家,你還是别無選擇。”
“唉。”秦禹墨唯有一聲歎息。“楓知道你們回來了,還說大家聚一聚。就看你和安安的時間了。”
“好,我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就和你們聯系。”
秦禹墨想了想還是說:“你在電話裏說的話,是有證據嗎?”
佘正蓮說:“沒有,隻是猜測。”
秦禹墨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等結果吧。”
裏面給安安檢查的王君雅取下了手套和口罩。
安安着急地問:“王阿姨,結果怎麽樣?”
因之前秦禹墨有交代,王君雅也知道她的心情。
“安安,你先坐下來再說。”
安安一邊穿好衣服,一邊走過來。
她的眼神是焦急、憂慮的。
王君雅溫和地說:“安安,你這麽年輕......”
“王阿姨你别說了,我知道了。”安安實在是不願意聽到後面的話,她沒有勇氣聽下去。
“我還沒說,你知道什麽?”王君雅很是納悶地問。
安安說:“你的意思不是勸我嗎?一般開頭如此不都是結果很壞嗎?”
“哎,你這丫頭,都不聽阿姨說完就自己給自己下結論了。我後面的話是你沒事,身體好好的,懷孕是早晚的事情。”
安安微微低着的頭猛地擡起來了。“王阿姨,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王阿姨,你掐我一下,我不是在做夢吧。”
王君雅說:“我哪敢掐你呀,要是讓正蓮知道了,還不找我理論呀。”
“呵呵,不會的。”安安有些喜極而泣。
這幾個月壓在心頭的石頭,終于被移開了。
她有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好了,真的沒問題,正蓮還在外面等着你,快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