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斷了。
曾柔擡眸看着一旁的梁鵬飛,傻傻地問道:“你爲什麽對我這麽好?”
梁鵬飛的嘴角彎起了一個優雅的弧度:“因爲......你是曾柔。”
曾柔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覺得心裏是莫名的激動。
激動的何止她一人,梁鵬飛亦是。
兜兜轉轉這麽多年,終于等到了她這句話。
這種滿足感無法言表,唯有放在心中慢慢體味。
他不由就想起了初次見到曾柔的情景。
佘家的酒會上梁鵬飛不小心打翻了手中的酒杯。
爲了簡單的處理一下,他就徑直到了1樓的洗手間。
剛從洗手間出來,最東頭那邊房間裏發出的聲音把他吸引了過去。
隻見到一個女子背對着門收拾地上散落的東西。
在她前面還有一個支着的畫架,畫的是浩瀚的大海。
不知道怎麽了,就是這幅畫讓梁鵬飛駐足了。
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多看幾眼,或許是看的太投入了,還是引起了裏面人的注意。
“先生,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梁鵬飛回神,笑着說:“我是被裏面的聲音吸引過來的。”
“奧,我剛才不小心把顔料打翻了。”
聽她如此說,梁鵬飛也确定了她是誰。
“你是曾柔?”
“你認識我?”
梁鵬飛溫和地說:“不認識,不過你的名字我可是經常聽正東提起。他說你很有繪畫天賦。”
“我也就是随便畫畫。”
眼前的這個女子說不上漂亮,應該說更是勝在氣質上,很有文藝範。
從言談到衣着都簡簡單單的。
淡淡的笑,淡淡的言語,和她在一起說話很舒服。
就像是品着菊花茶,第一口并不是多好喝,可是越喝越有味道,些許的澀裏帶着甘甜。
出于對畫作的欣賞,梁鵬飛給曾柔提了一些小建議。
兩個同樣熱愛畫畫的人,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這一次的交談迅速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再後來梁鵬飛會有意無意地往佘家跑。
表面上是找佘正東,實際上是來看曾柔。
這件事情後來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佘家人都沒有點破。
在他們看來,梁鵬飛的确更适合曾柔,至少比那個警察趙赫更合适。
曾柔父親早逝,在不久前母親也去世了。
她不得已繼承了母親創立的俪人。
對不善于處理人際關系的她來說,梁鵬飛不僅是最合适的丈夫人選,更對她的事業有幫助。
就連她的姑姑曾莉莉也是極力撮合二人。
可是曾柔隻把梁鵬飛當成朋友,她心裏隻有一個趙赫。
每周僅一次的見面,也沒有拉開曾柔和趙赫之間的距離。
不過,意外還是發生了。
那晚應酬完,梁鵬飛還是忍不住到了俪人。
此時早已打烊,隻有曾柔一人還在二樓的工作間裏加班。
聽到門鈴聲響起,她看是梁鵬飛,毫不猶豫地給他開門了。
沒有任何防備的曾柔給他倒了一杯水,“你喝酒了,喝點水會舒服一些。”
梁鵬飛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過了一會兒說道:“曾柔,嫁給我吧。”
曾柔以爲他喝多了,也沒有在意。
“鵬飛,别開玩笑了。你知道我有男朋友的。”
“我知道,這些不重要。我能陪在你身邊照顧你,那個趙赫能嗎?”
曾柔不喜歡别人這樣質疑趙赫,她不高興地說道:“看來你真的喝多了,我打電話讓正東送你回去。”
梁鵬飛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手機,随手扔到了一邊。
他不管不顧地抱着曾柔,貼在她的耳邊呢喃道:“我比他更合适。”
曾柔的脾氣也上來了,她用力推開他,“梁鵬飛,我和你隻能是朋友。”
她這堅定的語氣也激怒了一向優雅的梁鵬飛,他脫口而出:“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你早晚都會愛上我。”
此時的梁鵬飛正是意氣風發的年齡,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從未被女人拒絕過。
他自信地認爲隻要結婚了就可以得到她的心。
被理智沖昏了頭腦的他,還是把曾柔重新攬入懷中。
他就像是餓極了的狼一樣,不停地吸取曾柔身上的氣息。
梁鵬飛已經不能控制自己了,他隻覺得身上越來越熱,越來越燙。
壓抑許久的情緒不得到釋放他會死去。
他随手扯開一旁的布料,就這樣鋪到了實木地闆上。
抱着曾柔倒了下去。
任憑曾柔怎麽反抗,他都不松手。
他的兩隻手就像是鐵鉗子,把曾柔牢牢地鉗住了。
脊背貼着地闆,随着他的動作,曾柔隻覺得後背被硌的生疼。
不等她反應過來,另一種更要命的痛讓她全身都在顫抖。
痛的是身體,更是心。
從未有過的絕望讓曾柔殺他的心都有了。
如果手上有把刀,她會毫不猶豫地捅下去。
可是......捅下去又怎樣?
能改變嗎?不能。
這一刻她知道她再也不配站在趙赫身邊了。
趙赫是那樣的完美,他的正直、善良......曾柔不忍心再亵.渎了。
哀莫大于心死,唯有淚水順着她的眼角流下,是那樣的涼......
這冰冷的淚水滴在了地闆上的布料上,很快就暈開了。
看着一片片的淚痕,還有那鮮紅的血迹,梁鵬飛猛地驚醒了。
他到底做了什麽?
腦子裏快速地回憶着剛才發生的一幕幕。
他懊惱?欣喜?
兩者都有。
反正是既成事實了,她曾柔就必須嫁給他。
就在他忙着張羅婚禮的時候,曾柔不見了。
以爲她去找趙赫了,梁鵬飛就第一時間找到了趙赫。
兩個男人談了很久,最後達成了共識。
那就是曾柔嫁給梁鵬飛是最好的結局。
學校的湖邊,這裏是曾柔和趙赫大學生活裏必來的地方。
以前都是曾柔在湖邊畫畫,趙赫在一邊看書。
兩人安靜的模樣就如同揉進了曾柔的畫裏了,是那樣的唯美。
曾柔目光呆滞地望着湖中心,她此刻真有沉入湖底的想法。
身後的腳步聲還是讓曾柔緩慢地轉過頭,“你怎麽找到這兒來了?”
趙赫滿眼心疼地看着她,“你一不高興就喜歡往這裏跑,這些年都如此。”
是呀,最了解她的還是趙赫。
曾柔不覺冷笑:“是姑姑他們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