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隔壁的喧鬧不同,這間包廂很是安靜。
隻聽到酒杯碰撞的清脆聲響。
他輕笑說:“難得見到你們這兩個大忙人。”
“快進來吧,我和墨已經喝了一會兒了。”說話的是蕭煜楓。
秦禹墨問道:“你怎麽這麽晚,又忙着陪哪個美女了?”
佘正蓮已經走到了他們旁邊坐下,他拿起酒杯說:“回去洗了個澡,就耽誤了。”
其實哪是因爲這個,他是洗完澡坐在家裏等郁安安。
原本想着吃飯的點就會回來吧,結果等到8點多的時候她都沒有回家。
這下他坐不住了,又給她撥了一個電話,結果手機居然沒有人接聽。
他就再接着打,一晚上幾十個電話打出去都杳無音訊。
後來想着蕭煜楓他們還等着,趕緊又換了身衣服趕了過來。
隻是這杯中的酒喝下,他還是不免擔心那小丫頭。
蕭煜楓見他低頭喝酒,問道:“有什麽事?”
“沒事。你怎麽突然想起來喝酒了?”
“多久沒聚在一起了,也想喝一杯。”
佘正蓮問:“蕭氏那兒還好嗎?”
“目前還行,比最初回來時要好一些。”蕭煜楓苦笑道。
一旁的秦禹墨拍了拍他,安慰道:“蕭氏船大,舵不好掌,不容易呀。”
盡管知道楓不是輕易妥協的人,佘正蓮還是說道:“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說一聲。”
“好。”
蕭煜楓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聽說你在雲城投了新項目?”
“前期運作中,最快也要到明年才正式過去。”
秦禹墨訝然:“還是影視文化有關的?”
“差不多。”
“伯父他同意嗎?”
“不同意又能怎樣,反正他平時也忙,顧不上我這兒。”
佘正蓮舉杯和他們倆的杯子碰了碰,随後說:“爲了佘家我哥已經犧牲的夠多,就不用搭上我了,我還是負責吃喝玩樂的好。”
蕭煜楓他們自然是知道他的,避開了這個話題,“喝酒。”
“好,喝酒。”
一連幾杯下肚秦禹墨就不喝了,“酒我是不喝了,你們倆喝吧。”
說話的功夫有服務員敲門,說給他們添酒的。
秦禹墨問:“剛剛我看到隔壁包廂一群人唱的挺嗨的,都是什麽人?”
服務員說:“是一群小孩子,都大約十四五歲的樣子。”
“難怪了。”
秦禹墨納悶道:“未成年人能進酒吧裏來嗎?”
服務員微笑着說:“其中一個孩子拿的是蔣律師的卡,我們自然不好拒絕。”
說完服務員就禮貌地欠身說:“要是沒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出去了,請慢用。”
佘正蓮問:“蔣毅的卡怎麽會給别人用?”
秦禹墨聳聳肩,也是一臉的懵。
帶着對蔣毅的好奇,他們三個男人居然八卦地跑到了别人的包廂門口。
怪不得他們會聽到聲音,這幫孩子就沒有把門關死,留了很大一個縫隙。
估計是礙于蔣律師的面子服務員也不好上前。
“原來是他。”秦禹墨看到裏面坐着的蔣涵就知道了。
“你認識?”
“蔣毅的弟弟蔣涵。”
如果是蔣毅的弟弟,他們自然就不好說什麽了。
正要回去的時候,不知道誰高喊了一句:“安安唱的好。”
佘正蓮本能地回過頭。
再往裏一看,果然看到了郁安安。
她居然和一個少年勾肩搭背地在唱歌。
不知道怎麽了,此時的佘正蓮有些惱怒。
他剛才還着急上火的給她打電話,結果人家卻在這裏快活。
縱使她還是小孩子,看到這樣的畫面佘正蓮也不免會生氣。
他就這樣目光灼灼地看着裏面的人。
裏面的人渾然未覺,歡聲笑語依舊。
“蓮,走了。”
秦禹墨的聲音讓佘正蓮擡起了腳。
“裏面的女孩你認識?”蕭煜楓問道。
佘正蓮說:“她是郁謹琛的妹妹,這幾天住在我家。”
蕭煜楓明了了,“活波可愛,應該是沒少給你惹事吧。”
“就在剛剛我來之前,還給她打了幾十個電話,她愣是沒接。”
秦禹墨噗嗤一聲道:“幸好我嘴裏沒有酒。我沒有聽錯吧,我們的蓮少也有被女人拒絕的一天。”
佘正蓮白了他一眼:“她是小孩子。”
“總之是雌性,不是雄性吧。”
佘正蓮:“......”
蕭煜楓說:“既然知道她就在隔壁你也放心了,我們站在這兒也不太合适。”
三人準備往回走的時候,裏面正擡頭喝酒的蔣涵看到了他們。
他立馬站了起來:“禹墨哥,你也在呀?”
熱情的一聲哥,秦禹墨自然不好不理。
“蔣涵,你怎麽在這兒?”
蔣涵說:“我們今天有個籃球賽,這不是打赢了嘛,就來慶祝一下。”
秦禹墨故意問:“你這一幫未成年人居然來這裏,也不怕你爸媽知道?”
“呵呵,隻要你不說,他們就不知道了。”
“知道了,你們玩吧。”
蔣涵熱情地說:“要是不介意,加入我們吧,反正人多熱鬧一些。”
“不了,我們......”
不等秦禹墨說完,他身後一個清清朗朗的聲音傳來:“好呀,正好我們也想熱鬧一下。”
不僅秦禹墨,就連蕭煜楓都怔住了。
眼前的蓮絕不是他們認識的蓮。
蔣涵當然不知道,隻是更熱情地招呼他們。
隻是等他們邁步進去的時候,裏面一下子變了樣。
喧鬧聲止住了。
蔣涵介紹道:“這幾位哥哥加入我們,人多更熱鬧好不好?”
正在喝酒的楊坤和周皓澤立馬站起來迎了上來。
門口的這三個男人顯然不是和他們一個級别的,他們站起來手腳都不知道如何放了。
明顯的拘謹起來。
而在大屏幕那邊唱歌的安安他們在看到門口來人時,也是戛然而止。
安安拿着麥克風的手有些緊張的微微一顫。
她覺得整個空氣都凝固住了,無法流動,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怎麽會在這裏?
猛然想起他之前說的要她回家了不要亂跑。
現在想起好像已經晚了。
這樣算不算是亂跑?好想就這樣撞暈過去算了。
可是面對他那如秋風一樣掃過來的目光,安安還是怯生生地喊了一聲:“正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