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正蓮帶着安安早早來到了老宅。
隻是沒想到的是佘厚祥他們已經端坐在客廳候着了。
安安此刻很緊張,心裏像揣了一隻小兔子似的怦怦亂跳,手心裏也沁出了汗。
從大門到客廳這段距離她怎麽覺得自己都不會走路了。
佘正蓮湊到她耳邊小聲說:“别緊張,我爸媽又不是老虎。”
不說還好,一說安安更緊張了。
真不知道别人見公婆是什麽情形,爲什麽她就這麽緊張呢?
是不是再過一會她就要窒息了?要真是這樣,她就糗大了。
不等她多想,已經走到了客廳。
佘正蓮開口道:“爸,媽,我們回來了。”
安安連忙跟着叫:“伯父,伯母。”
佘厚祥一臉慈愛地說:“安安,雖說我和你是第一次見面,你别緊張。這裏就是你的家,更不要拘束。”
眼前的佘厚祥并沒有她想象中的嚴肅,這倒是讓她放松不少。
“是,伯父。”不論怎樣該有的禮數安安還是不會少的。
“沒想到安安都長大了。”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從佘正蓮旁邊傳來。
“安安,這是大哥。”佘正蓮介紹道。
安安當然知道他還有大哥,他的大哥佘正東和自己的的大哥郁謹琛還是好朋友。
“大哥,好。”
佘正東微微點頭,“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才咿咿呀呀說話。時間過得真快呀,轉眼你就要嫁到我們佘家了。當年還和你大哥開玩笑說,不知道誰有福氣娶了你這個可愛的洋娃娃。沒曾想這個有福氣的人居然是正蓮,看來這緣分是上天注定的。”
他說的這些話,安安無法接話,畢竟那個時候她還很小,對他們的事情沒有印象。
佘正蓮問:“大哥,以前怎麽沒有聽你提起過雲城的事情?”
佘正東說:“我和謹琛一起去郁家玩的時候,安安也就才兩三歲的樣子。我是做夢都想不到這樣一個可愛的小丫頭居然被你給拐了來。”
“安安可愛,我也不差吧。你怎麽一副嫌棄的表情?”
“我有嫌棄嗎?”佘正東後又一本正經地說:“謹琛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你以後可不許欺負安安。”
“知道了。”
一旁的曾莉莉招呼着:“安安,坐到我這邊來,别一直站着說話了,等他們兄弟說去。”
“是,伯母。”安安看了一眼佘正蓮這才走到了曾莉莉身邊。
曾莉莉現在可是對安安喜歡的不得了,這樣的兒媳婦是打着燈籠也難找到的。
這對準婆媳相處的很融洽,就像一對母女一樣說笑着。
坐在一旁的佘厚祥則是端起一杯熱茶飲了一口,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邊的婆媳親密無間,那邊的兄弟兩人也是說的熱鬧。
沒有比這更好的畫面了。
正在他們說話的功夫,曾柔來了。
隻是她身旁跟着的梁鵬飛還是讓他們挺意外的。
梁鵬飛不僅跟着,關鍵是兩人還十指緊扣。
曾莉莉訝然問道:“柔兒,你們這是......?”
曾柔低頭不語。
梁鵬飛倒是大方地說:“姑父,姑姑,我和曾柔準備複婚。”
佘厚祥笑道:“好呀,這下你姑姑算是可以安心睡覺了。”
聽着姑父的話,曾柔是眼淚汪汪的,她知道自己沒有少讓姑姑操心。
見她如此模樣,曾莉莉連忙說:“快讓柔兒和鵬飛坐下來再說。”
梁鵬飛則是恭敬地坐到了佘厚祥的左手邊。
因梁鵬飛比佘正東稍年長一些,佘正東次之,随後才是佘正蓮。
佘厚祥頗爲惆怅地說:“我們家總算是雨過天晴了。”
梁鵬飛說:“姑父,佘家有正東和正蓮,你就放心吧。”
“鵬飛呀,正東工作上我是不操心。至于正蓮,他那些所謂的事業我還是不能認同。”
一說到佘正蓮,佘厚祥也是一臉的無奈。
對于這個小兒子他可是一直都很頭疼,他打小就喜歡按照自己的喜好生活,他們這做父母的也是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這好不容易三十出頭了說要結婚了,他們當然開心不已。
要是結婚能讓他定下來,他們也算了卻了一樁心事。
梁鵬飛這個人精,自然會挑好聽的話說。
“正蓮你也不必再操心了,現在他歸安安管了。你們看正蓮現在這麽老實,不都是安安的功勞嗎?”
一句話就把他們逗樂了。
曾莉莉也附和道:“是呀,都是安安的功勞。”
郁安安一臉的囧色:“伯母,我可不敢居功。”
佘正蓮大方地說:“媽都說是你的功勞了,你就接着呗。”
曾柔打趣道:“這還沒娶進門,你就開始護上了。”
“是呀。表姐有意見?”
“沒有,我哪裏敢有意見。我還害怕你打擊報複呢?”
曾莉莉說:“安安,他們就是這樣的,都鬧習慣了,你千萬别介意。”
“伯母,我不會的。既然要嫁給蓮,我就要接受他的一切。”
“好,真不愧是郁家的女兒。”
這正式拜見公婆,顯然是給郁安安打了高分。
她想應該有90分吧。
殊不知在佘家二老心裏已經給她打了滿分。
......
“哎,終于過了。”
佘正蓮疑惑地問:“你說什麽?”
郁安安小聲說:“三堂會審呀?”
佘正蓮突然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笑着問道:“有那麽嚴重嗎?”
“當然有。你這麽優秀,我怕自己配不上你,又怕你父母嫌棄我,所有就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出錯。”
佘正蓮臉上的笑意收住了。
突然心裏一痛,就像是有刀尖滑過一樣。
他擡手摸着她的小臉說:“傻丫頭,做你自己就好了,我不需要你爲了我刻意改變。”
話雖如此,可是長輩們都喜歡大方得體的兒媳婦,爲了他,她心甘情願。
“蓮,我總覺得幸福來臨時,有些不真實。深怕哪一天又突然離我而去,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很不舒服。”
“傻丫頭,你這是婚前恐懼症。”
“真要這樣,我是不是要去看心理醫生。”
佘正蓮淺淺一笑:“不用。”随後他貼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
弄的郁安安滿臉通紅,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應對他。
這個男人是越來越愛逗她了,還經常說一些讓她臉紅心跳的話。
真是讓她既害羞又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