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正蓮又豈是任由他人欺負的主。
他笑着回道:“論福氣,恐怕誰也趕不上你霖少了。不過還是要奉勸你,享齊人之福前,請三思。”
蕭煜霖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隻不過男人之間說話總歸還是含蓄一些。
就在蕭煜霖正要回話時,郁安安走了過來。
她微笑着說:“蓮,康康已經進去了,我們還是早點去醫院看雲諾吧。”
說着她便走到佘正蓮的身邊,挽起了他的胳膊。
蕭煜霖笑着說:“我原本是打算去看大嫂的,看來隻有晚點兒去了,這都去了我怕病房裏站不下是小,更怕妨礙了有些人是大。”
剛剛他們說的話郁安安都聽到了,這個蕭煜霖就是成心的。
她當然不能讓他稱心如意。
郁安安的臉上堆起了一個大大的天真又無害的笑容,她看向佘正蓮說道:“蓮,霖少說的有道理,雲諾需要休息,都去了她精力有限也接待不過來。霖少還要陪他太太,再說她太太這次知道了綁架她的人是秦小芳,心裏正難過呢。霖少都已經焦頭爛額了,我們就不要再苛求霖少了。”
好你個郁安安,面上看上去還像一個小女孩,沒想到說話确是如此的犀利。
蕭煜霖知道她是郁家的掌上明珠,郁家人更視她如眼珠子一樣寶貝,自然不會面上和她撕破臉。
權當她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在胡說八道。
蕭煜霖依然笑着說道:“郁小姐這麽體諒我,我還是要謝謝你。既然如此,那煜霖就先告辭了。”
“好,霖少,一路好走。”
蕭煜霖沒有再接話,轉身離開了。他離開時腳步顯得有些倉促,就像是落敗而逃一樣。
這些看在郁安安眼裏,她卻是覺得心裏很痛快。
上車後佘正蓮問道:“你很讨厭蕭煜霖嗎?”
“是呀,就是看他不爽。”郁安安說的很直接,就像是對待仇人一樣。
佘正蓮還很疑惑,心想你才來江城多久,按理說是不會和他碰上。不覺問道:“他招惹你了?”
“沒有,誰讓他欺負雲諾的。”
佘正蓮笑笑,“以後别這麽孩子氣了,沒必要和他逞一時口舌之快,這個人陰險的很。”
“知道了。”
他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這樣的郁安安才是真實的。
再後來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交流着。
直到看到一間花店,郁安安大聲喊道:“蓮,在前面停車。”
佘正蓮被她喊愣住了。
她解釋道:“去看雲諾怎麽也得帶一束花吧,我們去那家花店選選看。”
順着郁安安手指指的方向他這才看到了前面的那間花店。
他依言停下了車,帶着她向花店走去。
“歡迎光臨!”
店員很熱情地接待了他們。
“請問先生小姐,需要什麽花?”店員問。
郁安安說:“探望病人用的,女性朋友,二十多歲。”
店員聽了她的描述,簡單介紹起來:“依照你說的情況,可選擇的範圍很廣的。我們這裏适合送給病人的鮮花的種類,常見的有康乃馨、百合、馬蹄蓮、玫瑰花等,這些鮮花寓意都很好,代表着希望病人早日康複的祝福。當然,如果對方沒有什麽禁忌的話,也可以選擇對方喜歡的鮮花。總之,所送的鮮花隻要是能讓病人心情更愉悅就可以了。”
聽了店員的介紹,郁安安點了點頭。隻是花的确是很多,挑的她眼花缭亂。
她問:“蓮,你覺得哪個好看?”
佘正蓮隻溫和地說道:“你定就好。”
店員笑着說:“小姐,你男朋友對你真好。”
郁安安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走到那邊,把手指放在了那些鮮花上輕輕滑過,最終停在了那白色的馬蹄蓮上。
“我覺得這個不錯。”
店員附和道:“白色馬蹄蓮優雅、高貴,非常适合送年輕女性的,小姐真是好眼光。”
郁安安拿起手中的馬蹄蓮,扭頭看向一旁的佘正蓮問:“蓮,馬蹄蓮怎麽樣?”
佘正蓮微怔,随後說道:“很漂亮。”
“那就這個吧。”郁安安很從容地和店員說道着。
店員一會兒功夫就把花包裝好了,并送上了溫馨的卡片。
一束白色的馬蹄蓮就這樣抱在了郁安安的懷裏。
自然地向外翻卷的花瓣邊上還含着水珠,好似剛采摘的一樣。
還散發出似有若無的香氣,淡淡的很好聞。
這一情景讓佘正蓮有些感概,幾年前他也送過雲諾一束馬蹄蓮,總覺得那淡雅和雲諾很襯。
沒想到的是原來這麽雅的花和郁安安這活波的性子也這麽搭。
此刻他倒有些分不清是人好看還是花好看了。
......
病房裏,蕭煜楓正在陪着雲諾吃着早餐。
喝了兩口蔬菜粥,雲諾就放下了。她說:“其實我已經沒什麽了,可以出院了。”
蕭煜楓堅決地說道:“不行,這次你在江水裏泡了那麽長時間,一定做個全面檢查才行。”
“可是......”
“沒有可是。”
這個樣子的他看上去非常霸道,雲諾知道說了也沒用,索性閉上了嘴巴。
見雲諾嘟起嘴巴的樣子,蕭煜楓覺得既好笑又可愛,不覺說道:“你這可愛的樣子,真該給你拍一張照片讓你好好看看。”
雲諾當然知道現在這個樣子不會好看,她隻是不想讓他太累了。
她問:“那些人是不是都逃走了?”
蕭煜楓說:“逃?他們插翅難逃。不等他們走遠,我們安排的人就把他們抓住了。現在已經交給警方了,警方會處理的。”
“奧。”雲諾還是問道:“你們怎麽知道我們被關在采沙船上的?”
“還不是你用珍珠留下的線索嗎?這一路追來可是撿到了16顆珍珠。”
雲諾歎了口氣:“當時包包也被他們拿走了,身上唯一的飾物就是這珍珠,猶豫了半天我才把它們扯斷。可惜你隻找到了16顆,還是丢了不少。”
蕭煜楓知道她的心思,勸慰道:“傻瓜,珍珠丢了還可以再找珠寶店定,要是你丢了讓我如何是好。與你相比,這些都不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