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除了秦小芳,還有别人?”秦禹墨突然說道:“難道是蕭煜霖?”
蕭煜楓說:“現在還不确定也隻是猜測。秦小芳要是真的騙我們,我想她也不敢回來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佘正蓮大聲道:“楓,墨,你們快過來看。”
他們立刻圍到了佘正蓮身邊。
佘正蓮把手掌攤開,說道:“你們看這是什麽?”
一顆白色的珍珠,那光澤刺痛了蕭煜楓的眼。
這顆珍珠他太熟悉不過了,這就是上次訂的那一套裏的其中一顆。
因爲這一套的每一顆的光澤度都特别好,加上都有特殊的記号,他一定不會認錯。
“這是雲諾的。”蕭煜楓指着珠孔内壁上的一處說道:“這套首飾幾年才打造出來,每一顆都有特殊的标記,絕對是獨一無二的。再加上那天早上是我親手給雲諾戴上的,絕對不會錯。”
秦禹墨想了想說道:“如果雲諾不刻意去扯,應該不會斷,就算是斷爲什麽偏偏隻有一顆,那就是說雲諾故意留下的。”
“是的,這套首飾拿到沒多久,原本她是舍不得戴的,是在我的勸說下她才戴上的。那天是第一次戴,戴一次就斷的概率太小了。”
佘正蓮說:“我們再四下找找,如果沒有就可以斷定是雲諾刻意留下的。”
三個大男人顧不上自己的形象,也顧不上地闆上的灰塵有多厚,雙手撐在地闆上找了起來,找了好半天什麽也沒有看到。
最後還是蕭煜楓說:“不找了,這應該就是雲諾給我們留的線索,但願别的地方還能看到。”
......
那輛半新的商務車開到江邊後突然停了下來。
“三兒,你在車上看着她們,我下去看一眼。”
“好,楊哥。”
雲諾見那人下車後說:“我們在車裏悶了這麽久了,能不能下去走走?”
這個叫三兒的男人看了她一眼,“你别找事了,老實在車上待着。”
雲諾不死心,“那能把車門敞開點嗎?車上有孕婦我擔心她呼吸不順暢。”
“你怎麽事這麽多。”嘴上雖如此說,那個男人還是把車門打開了。
唐心兒故意和那個男人說:“大哥,你們還是早點和我們家裏人聯系吧,這樣我們也好早點回去。你看我一個孕婦,整天這樣跑來跑去的,身體也吃不消。”
見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那男人歎氣道:“你以爲我不想呀,這樣折騰我還不是難受,也不知道楊哥和雇主是怎麽談的,這幹的什麽事。”
雲諾見他們說話的功夫,把手悄悄地放到了車門旁邊。
“你在幹什麽?”那邊走來的男人厲聲吼道,眼裏有懷疑,有憤怒。
雲諾不急不緩地說:“我剛才看到車上飄來飛絮,就把它們丢了出去。”
這一路上的确有很多飛絮,着實讓人難受,尤其是飛到鼻子裏是更是噴嚏不斷。
來時他就打了幾個噴嚏,加上車裏的空調有問題,他隻有把車窗半開,飛進來許多也算正常。
雖如此,他還是大聲說道:“車門關上。”
雲諾從電梯裏遇到他開始,就知道這個叫楊哥的人警覺性很高,也就避免和他起沖突。
她乖乖地關上了車門。
過了一會兒,這個楊哥又開口道:“三兒,一會我帶她們先上船,你把車子開到那邊的沙場,找一個隐蔽的地方停下,再過來和我們彙合。”
“楊哥,在船上可不比陸地,咱們還要過多久這樣的日子呀?”
“快了,再忍一忍。”
“哎。”長長的歎息。
楊哥帶着她們上了一艘破舊的船,圍欄上早已經鏽迹斑斑,四周連個棚子都沒有。
跟着他向裏面走,是一間幾平方大小的房間,裏面隻有一張單人床,小小的格子窗戶還被鋼筋焊的結結實實的。
“你們倆進去。”
說着他把她們推了進去,一把關上了門。
動作快又粗魯,險些把她們推的摔倒。
狹小的空間裏,雲諾扶着唐心兒坐到了那窄條一樣的單人床上。
......
嚴皓還是先帶着秦小芳回去了。
隻是進門時,看到客廳坐着的人,他有一瞬的怔住,随後又很自然地和唐德銘夫妻她們打了招呼。
嚴皓不等馮姨開口,便說道:“馮姨,你先帶小芳去客房休息一下吧。”
馮姨當然知道他的用意。
畢竟小芳和蕭煜霖之間糾扯不清,在這裏很尴尬。馮姨便帶着她先離開了。
嚴皓把情況簡單說了一下,讓唐德銘他們放心。
這個時候綁匪沒有動靜,至少她們還是安全的。
聽嚴皓如此說,加上蕭煜楓又不在家,他們也隻好先回去了。
一直不語的蕭煜霖送他們到了大門口,直到看着他們離開後又折了回來。
嚴皓正在打電話,馮姨正在收拾茶杯。
他趁他們不注意,直接去了客房。
走到客房門口,他把手放在把手上輕輕一擰門就開了。
秦小芳看着他走進來,突然起身:“你怎麽沒和他們一起走?”
“我還要問你這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
蕭煜霖一步步走向她,冷冷地說道:“還在我面前裝嗎?你怎麽和蕭煜楓他們在一起的,是你找人綁架了心兒和雲諾?”
她矢口否認。
蕭煜霖走過來伸出右手箍住她的下巴,“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手上的力度随着他的語氣越發地用力,虎口周圍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秦小芳覺得自己的下巴都要被他捏碎了,到最後已經沒有了知覺。
已經麻木的她,冷笑着說:“想知道就松開你這雙沾滿鮮血的手。”
蕭煜霖漸漸松開了她的下巴,手猛一甩,她險些倒下去。
秦小芳盯盯地看着他,眼神裏除了怨恨還有絕望。
“蕭煜霖,就是我安排人綁架的唐心兒。她不是懷了你的孩子嗎?我就想看着你痛苦。”
“啪”一聲,蕭煜霖反手一耳光,直接甩在了她的臉上。“你這個女人真是向天借了膽子,你不知道這個孩子對我有多重要嗎?”
“多重要?”秦小芳幾乎是從胸腔裏說出了這幾個字。“蕭煜霖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你害我失去一切,我就要讓你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