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走來,她隻覺得他身上的氣息讓她眩暈。
對于一個号稱千杯不醉的人來說,郁安安感到暈自然不是因爲這酒氣。
佘正蓮三步并兩步到了卧室門口,身子一側門就開了。
随後他的左腳向後一勾,“砰”一聲,門又關上了。
緊接着,他的吻像是一陣狂風卷着密密匝匝的雨點,鋪天蓋地而來。
激情如同開閘的洪水傾瀉而出,一發不可收拾。郁安安閉上眼睛,什麽也不想想了。
這一刻太美妙。
不知何時兩人已經倒在了床上,佘正蓮更是急不可耐地扯掉了她身上的衣服。
郁安安粉嫩的身體毫無遮擋地呈現在他眼前時,他隻覺得嗓子幹得要皴裂成了一條條細縫,整個身體都要炸開。
早已經養成的習慣一時間難以改掉,他本能地伸出長長的胳膊去拉床頭櫃的抽屜。
看着空空的抽屜,他才後知後覺地想到這是老宅,怎麽會有安全套,即便是有估計也早被母親收起來了。
他不覺在心裏罵道:佘正蓮,你真是蠢呀。
眼前這支箭不得不發。
佘正蓮雙手又牢牢地撐在床上,把郁安安禁锢在自己的身下。
隻見他身子一傾,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合在了一起,看上去渾然一體,密不可分。
......
大門自動開啓,曾柔的車子直接進入到了院子裏。
車子剛停下她就打開了車門,動作迅速的讓梁鵬飛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梁鵬飛看着她疾走的身影,無奈地跟着進去了。
曾柔手中的包随手放在了茶幾上,她冷聲說道:“你到底想幹嗎?”
梁鵬飛笑笑,“我就是想見你。”
“那好,現在你見也見了,家裏你也來過了,你從哪來個門來就從哪個門走吧。”
她的話自動被他的耳朵屏蔽了,他仿佛沒有聽見一樣,坐了下來。
過了好久,他慢條斯理地說道:“我今晚不想走。”
曾柔看着他說,“梁鵬飛你都一把年紀了,還在玩小年輕那一套。你覺得有意思嗎?”
“有意思。”
“你......”
“柔,爲什麽我們就不能在一起?”
曾柔說道:“梁總,沒聽說過好馬不吃回頭草嗎?”
“隻是未到回頭時。”梁鵬飛仿佛早就料到了她要說什麽。“柔,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我們都不年輕了。”
顯然他也是有備而來,曾柔不想和他有過多的牽扯,說話的的語氣緩和了不少。“我們終究是錯過了,就讓彼此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吧。”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真的快樂嗎?”
曾柔一怔,他的話讓她如同被雷擊了一樣,久久反應不過來。
這麽多年了,她一個人過的到底快不快樂,其實自己也不知道。
梁鵬飛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她身邊。“柔,我已經病入膏肓,沒有時間再等了。”
他的神情非常認真,看的曾柔隻覺自己的心髒突然一沉,仿佛掉入了萬丈懸崖下。
曾柔不敢再這樣繼續聽下去,更不敢看他。
她怕自己會心軟。
他亦懂她的心思。
梁鵬飛還是不動聲色地攬她入懷,動作娴熟的像是他做過多次一樣。
兩人誰也未再開口,相依相偎在沙發上,聽着彼此的心跳聲。
......
佘家的餐桌前,曾莉莉準備了豐盛的早餐。
見就佘正蓮一個人下樓,她便問道:“安安呢?”
佘正蓮說:“昨晚累着了,還在睡。”
曾莉莉忍不住責備道:“你呀,也不知道悠着點,這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
“不是你說想早點抱孫子嗎?我們當然要盡快滿足你的心願。”佘正蓮說的振振有詞。
曾莉莉:“......”
佘正蓮望着杯中的牛奶,想到了剛剛起床時看到的那一幕。
他睜開眼時,郁安安還睡的香沉。
不老實的她早已經把胳膊伸出了被子外,裸露的身體白白嫩嫩的,像一個晶瑩剔透的瓷娃娃,看的他不覺咽了咽口水。
大清早,這樣的誘惑,他幾乎有些把持不住。
隻是想到自己昨晚一遍一遍的索取,又不忍這個時候再折騰她。
他蹑手蹑腳地起床,打算沖一個涼水澡來熄一下身上的浴火。
剛擡腳,床上的人就翻了一個身,隻聽到她喃喃說道:“輕點,你得留點力氣才行呀。”
佘正蓮的腳頓住了,這丫頭居然還在擔心他。
一想到她當時的表情和語氣,佘正蓮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正蓮,怎麽了?”
是母親的聲音。
佘正蓮這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餐桌前。
他輕咳了一聲說:“沒什麽,想到了一些開心的事情。”
這樣的解釋,曾莉莉當然不信。
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兒子的變化當然逃不過她的眼睛。
和以前的笑容不同,今天他的笑不僅溫暖更加的真實。
曾莉莉忍不住說:“正蓮,安安也是郁家的寶貝,你這樣耗着也不是個事,還是早點把她娶進家門的好。”
提到這個話題,佘正蓮臉上的笑意漸漸收了起來。
他說:“媽,之前家裏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一是沒有那個心情,二是不想委屈她。等爸平安回來了,我會盡快娶她的,你就放心吧。”
“好,有你這句話媽心裏就踏實了。”曾莉莉很是欣慰,“快點吃吧。”
“嗯。”佘正蓮應道。
随後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這早餐吃在他的嘴裏也是格外的香。
......
曾柔醒來時,還是吓了一跳。
看到梁鵬飛這張臉近在眼前,她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直到她擰了自己一下,感覺到了疼才知道這是真的。
她本能地向後縮了縮身體,說:“你怎麽在我房間?”
梁鵬飛說:“昨晚你不讓我走,我就留下來了。”
曾柔雙眸微瞪,“你胡說。”
梁鵬飛故意壓低了身體,自己的臉幾乎和她的臉貼在了一起。“我怎麽可能胡說,要不你再好好想想?”
想什麽?昨晚她聽着他的心跳聲心裏莫名的踏實,後來怎麽睡着的,怎麽上的床她都不記得了。
自己會留他嗎?曾柔心裏也泛起了嘀咕。
“還是起來吧,睡多了對身體也不好。”
梁鵬飛的提醒讓她不覺看了一下時間。
她這一覺睡的真是長,都上午10點了。
曾柔說:“我還要去店裏,沒時間管你,你自行離開吧。”
梁鵬飛不覺笑道:“你還真是絕情,吃幹抹淨就不想負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