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鵬飛笑着說:“真巧,沒想到在這兒碰上你們。”
蕭煜楓問:“這個點是剛來?”
“嗯。送朋友耽誤了一會兒,你們這是要走了嗎?”
雲諾笑語:“是的,梁大哥,我們正打算回去。”
還沒等梁鵬飛說話,蕭煜楓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說了聲抱歉走到了一邊接了起來。
梁鵬飛優雅地笑道:“煜楓一直都這麽忙,都成鐵打的人了。”
雲諾應道:“是呀,他的确很辛苦,公司的事情太多了。”
“再辛苦他也甘之若饴,能有你這樣的賢内助,是這小子的福氣。”
“梁大哥,你過獎了。”
“你就别謙虛了。雲諾,上次我拜托你的事情你不會忘記了吧。”
雲諾迅速回憶着,想到他指的是曾柔的事情,忙道:“雲諾沒敢忘記,隻要梁大哥說一聲我會盡力。”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他擡手看了看時間又道:“我要趕一個應酬,明天你要是有時間到我公司來一趟好嗎?我想和你細說。”
雲諾點頭:“好,你有事情就先去忙,我明天上午一定準時去你公司找你。”
梁鵬飛說:“那就先謝謝了,煜楓那兒我就不打招呼了。”
“好的,我會給他說的。”
直到梁鵬飛走了好一會兒,蕭煜楓才打完電話走了過來。“人走了?”
雲諾說道:“剛才你在打電話,梁大哥着急應酬就先走了,讓我給你說一聲。”
蕭煜楓手已經伸了過來,攬住她的腰說:“咱們回家,應酬了這麽長時間你也該累了吧。”
的确是有點兒累,雲諾現在覺得渾身都累的不想動彈了。
她說:“嗯,沒想到那個蔣太太那麽能說,我到最後都快詞窮了,險些接不上話給你丢臉。”
蕭煜楓的手指放在她的腰肢上,輕輕撫摸着:“她能說嗎?我怎麽覺得你比她更能說。”
“蕭煜楓,和你說正經的,你又開始取笑我了。”
他嬉皮笑臉道:“老婆,我哪有?你這是冤枉我呀。”
雲諾斜睨着他:“我可沒有冤枉你。”
蕭煜楓朗聲笑道:“你就有。”
兩人就像是幼兒園裏的小朋友一樣爲了一件小事在不停地拌嘴,生動有趣極了。
不論多累,這樣一鬧所有的疲勞都煙消雲散了。
坐到車上剛要系上安全帶,雲諾看到一個熟悉的側臉從旁邊一閃而過。
她顧不上手上的安全帶,擡頭看向剛才那輛疾馳而過的車子,頭也沒回地拍了拍蕭煜楓,說道:“煜楓,剛才過去的好像是曾姐。”
蕭煜楓側向這邊看去,“哪裏有柔姐,你不是看錯了吧。”
“沒有,這麽近的距離我怎麽會看錯呢。”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即便她不是火眼金睛,她的視力也是非常好的。
蕭煜楓提高了聲調問道:“你确定?”
“我确定。”雲諾回答的斬釘截鐵。
見她如此堅決,蕭煜楓當然信。
他收回目光說道:“即便是她,也不足爲奇。估計是和朋友有約,柔姐也是個閑不下來的人。”
“柔姐不是設計師嗎?怎麽也要經常參加這種應酬活動?”
“你别忘了,她不僅是設計師還是老闆。”
雲諾怎麽也不會把她和商人聯系在一起。
因爲從她的作品裏看到更多的是藝術與美的結合,滿身銅臭的商人又怎麽能設計出如此精緻華美的衣服?
她喃喃道:“她應該是我認識的老闆裏最具才華的一個。”
“嗯?”
雲諾解釋道:“隻有潛心藝術的人才能設計出那麽多的美麗又有靈魂的衣服。”
“這個不假,柔姐的确很有才華。不過往往太有才華的人内心更爲孤獨,她應該就算。”
“你的意思是說曾姐很孤獨?”
蕭煜楓沒有接話,他啓動了車子說道:“坐好了,準備走的。”
他的提醒讓雲諾系上了安全帶。
就在她低頭的瞬間,蕭煜楓又說道:“柔姐和梁鵬飛之間是緣又是劫。”
雲諾猛地擡頭:“你是說柔姐和梁大哥之間......”
“對,就是他們。”
雲諾這下全明白了,難怪之前總是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不對勁。
......
曾柔接到電話就往這裏趕,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點兒。
她加快腳步到了指定的包廂。
服務員禮貌地詢問後說了聲:“曾女士,請。”
“謝謝!”
門被服務員輕輕推開,她走了進去。
兩隻腳剛踏進來,門又被服務員關上了。
包廂裏耀眼的光芒刺得她眼睛有些睜不開,等适應過來已經有雙男人的腳赫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順着他的腳一路往上,清清楚楚地看清了對方的臉,她詫異:“怎麽是你?”
“我在等你。”
曾柔一把推開他,“梁鵬飛,你閃開。我今天沒有時間和你廢話,我是來見一個朋友的。”
梁鵬飛如雕像一樣立在她面前,巋然不動。
他的嘴角噙着笑意,“我知道。我已經見過你的朋友了,剛才我送他到了雲城的機場,這會兒估計已經在飛往雲城的路上了。”
“梁鵬飛,你......”曾柔氣結。
好一會兒她才說道:“你是故意的。”
“是,我就是故意的。”梁鵬飛的嘴角上揚的弧度非常優雅,深邃的眸子溫柔異常。
這樣的他,看在曾柔的眼裏要有多讨厭就有多讨厭。
她轉身就要離開,剛要擡腳,她整個人就跌進了梁鵬飛的懷裏。
熟悉的氣息充斥着曾柔的鼻腔,她的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試圖在他不注意的時候推開他。
哪知道他警覺的如獵豹一樣緊緊地盯着她,就像看到美味的獵物一樣眼睛一眨不眨的。
曾柔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擡頭看着他,就像是看自己的對手一樣,眼神犀利如刀。
沒有溫度的目光讓梁鵬飛心頭一顫,放在她胳膊上的手也松了松。
這一細微的變化還是讓曾柔捕捉到了,她猛地推開了他。
還未站穩的梁鵬飛如鍾擺一樣晃了一下,随後說道:“他讓我好好照顧你。”
曾柔剛要離開的腳頓在了那裏,腿上似有千斤重,再也邁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