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是讓她失望了,除了那白白的一片什麽都沒有。
這會兒董阿姨也出去吃飯了,這如同冰窖的病房讓她的身體更是寒到了極緻。
她不自覺地把被子向上拉了拉,剛閉上眼睛有腳步聲從門口傳來,漸漸地由遠及近到了她的床面前。
睜開眼,她有些驚訝:“林小姐,怎麽是你?”
林雲馨說:“感覺怎麽樣?”一副關切的模樣,就像她們是多年的朋友一樣。
秦小芳嘴角溢出苦澀的笑容:“一個連子宮都沒有的女人能好到哪裏去?”
“你别太傷心了,煜霖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我看他挺傷心的,你做完手術他就喝的爛醉如泥,嘴裏不停地說他也不想的。”林雲馨勸慰道。
他會傷心嗎?秦小芳再也不會信了。
她緩緩開口,聲音裏帶着幽怨,“他是裝模作樣給你們看的。要不是他逼我,我怎麽會失去孩子,失去子宮。”
眼前的秦小芳面色蒼白如紙,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肚子,一點光采都沒有,全身上下散發着一股陰冷的氣息。
林雲馨知道她此刻心中一定是充滿着恨意。
又說道:“其實有件事你不知道,煜霖也是受了唐德銘的威脅才會如此的。唐德銘威脅他,如果不和你了斷,唐家就不會支持他。你錯怪煜霖了,這些都是唐家人的所作所爲。你也知道事業對于男人來說,有多麽重要,他出生在蕭家,注定了他必須要争要搶,他也有他的無奈。”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沒有任何意義了。”再說了林雲馨和蕭煜霖本就是朋友,她自然會站在他的一邊。
林雲馨說:“小芳,我今天來看你是把你當朋友,希望你能振作起來。我們女人其實很可憐,原本是指望靠着男人的,可是繞了一圈才發現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如今你已然這樣了,不如多爲自己打算打算。”
這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不免還是讓她動容。
“林小姐,你的意思是?”
林雲馨笑道:“我是提醒你,女人隻有金錢傍身最可靠。”
其實秦小芳自從認識林雲馨,就從側面打聽了一些關于她的事情,她是林家的大小姐,還不是以離婚收場。更何況自己這樣的出生了,要是能從蕭煜霖那裏拿到一筆錢至少也算給今後的生活買了保險。
此時林雲馨就如及時雨一樣出現,讓她絕望中又看到了一絲曙光。也讓她幹涸的心田得到了灌溉,至少面上看上去龜裂的痕迹淺淡了不少。
“林小姐,謝謝你的提醒。”
林雲馨莞爾一笑:“别客氣,以後叫我雲馨就好。我長了你幾歲,你也可以叫我雲馨姐。”
“好,雲馨姐。”秦小芳覺得兩人的距離又拉近了不少。
......
肖曉蘇的胃口不是一般的好,這一路上她的嘴巴都沒有停過。
此刻看到她又在吃着酸梅子,雲諾光看看都覺得牙齒要酸倒了。忍不住說道:“你這口味還真是特别。”
曉蘇嘿嘿笑了笑:“好像是有點兒,不過真的很好吃,要不你嘗嘗?”
“算了,你還是饒了我吧。”
托肖曉蘇的福,雲諾也吃遍了各種美食,隻不過這會兒胃撐得有些難受。
晚上吃的又有點鹹,這會老想喝水。“曉蘇,我們找個地方喝點東西,消消食吧。”
“好呀,正好我也有點兒累了,我們也好歇歇腳。”
兩人找了一家甜品店坐了下來。
隻是沒坐下來一會兒,秦禹墨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曉蘇接了起來:“喂?”
“你們在哪兒?”
曉蘇看了看,說道:“我們在妞妞甜品店。”
“好,那我去接你。”
“奧。”
見她挂了電話,雲諾忍不住打趣:“禹墨還真是心急,這應該是剛到家就忍不住要見你了。”
“他哪是想見我,是想肚子裏的寶寶了。你都不知道,他最近都有些緊張兮兮的,連我走路他都要過問,就更别說是出來逛街了。要不是你陪着,他是斷然不會讓我出來的。”
“行了,你就偷着樂吧。”
曉蘇怅然若失地說道:“說到底是我讓他錯過了孕育圓圓的過程,要是我當年不任性,他見證了圓圓的出生說不定就不會這麽嚴重了。”
是呀,要說遺憾誰都會有。
雲諾也有,即便是康康出生時,蕭煜楓陪在她身邊,康康成長他又默默地關注着,可總是覺得缺少點什麽。
她此刻在想,蕭煜楓應該和秦禹墨一樣,都想參與寶寶孕育的這個過程。
雲諾在心裏思索着,是不是晚點兒了也要計劃一下給康康添個弟弟或者妹妹來彌補這些遺憾。
果汁才下了一半,秦禹墨就找了過來,隻是沒想到和他一起來的還有蕭煜楓。
雲諾問:“你怎麽和禹墨在一起?”
蕭煜楓回道:“我去接他,就一起過來了。”
見他如此說,雲諾知道他們倆肯定是在路上說了雲城那邊的事情,也就沒有再問下去了。
一旁的秦禹墨旁若無人地把自己的耳朵貼在了曉蘇的肚子上,“寶貝這幾天有沒有想爸爸呀?”
曉蘇略顯尴尬地說道:“你先起來,這是公共場合。”
“不起,我要等他回答我。”此刻的秦禹墨非常霸道地說着。
蕭煜楓真是不忍直視,直接把車鑰匙丢在了桌上,“鑰匙留給你,我和雲諾先走了。”
說完他就摟着雲諾離開了,連給他們告别的時間都沒有。
曉蘇更是囧的不行,“你看你,把雲諾他們都吓跑了。”
面對老婆的嗔怒,秦禹墨則是笑的燦爛無比。“楓是心裏酸,才會着急走的。”
“酸?”
“他是羨慕嫉妒恨,見我們這麽快有了第二個孩子,他的心裏能好受嗎?男人的自尊心也很強的。”
曉蘇心想這是哪兒跟哪兒呀,和男人的自尊心怎麽又扯到了一起。
“好了,我們也回家吧。”說着秦禹墨拿起了桌上的車鑰匙,摟着曉蘇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