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難怪煜楓這小子會對你俯首帖耳的,你還真是玲珑剔透。”
如此高的評價應該是爲剛才病房裏的事情。
雲諾說:“梁大哥,你過獎了。”
“你就别謙虛了,我知道你是不想曾柔尴尬。”
雲諾微微笑笑,并沒有反駁,算是默認了。
梁鵬飛說:“雲諾,哪天我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你可别不松口。”
雲諾想梁鵬飛所指的大概就是曾柔,她回道:“隻要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内,一定沒有問題。”
“放心,不會讓你爲難的。”他的笑容很優雅,配上得體、考究的衣着,讓人無法把他和商人聯系在一起。
他的周身都透着濃濃的藝術氣息,俨然一個藝術家。
“叮咚”一聲,電梯到了負一樓。梁鵬飛很紳士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雲諾也沒有和他客氣,走出電梯就站在了門口稍微停頓了一下。
梁鵬飛問:“你是一個人開車過來的嗎?”
雲諾點點頭,“是,我早上送完孩子就直接過來了。”
“需要我送你嗎?”
雲諾擺擺手,說道:“不用了,你先走吧。”
“好。”
隻是他并沒有離開,看到雲諾坐上車車子駛出去他才啓動了車子。
......
下午時分,郁安安在大哥的護送下還是趕到了醫院。
剛下飛機郁謹琛就給佘正蓮打了電話,這才知道他的母親住院了。這層關系,郁謹琛就要堅持去醫院看望。
等他們出現的時候,佘正蓮覺得十分意外,原以爲郁謹琛是在雲城給他打的電話。
他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來,心想:不是讓你看住她嘛,怎麽現在又帶她來了?
其實他心裏也明白,以郁謹琛對她的疼愛程度,妥協是早晚的事情。
不覺在心裏歎了口氣:你這個丫頭怎麽就這麽倔。
郁謹琛先開口喊了聲:“伯母,好點了嗎?”
曾莉莉慢慢側過頭說:“原來是謹琛來了。”
“是,不光我來了,我妹妹安安也來了。”
曾莉莉這才看到他身後的郁安安。她笑着說道:“這就是安安呀,沒想到轉眼間就長這麽大了。”
郁安安走到她面前,輕輕柔柔地喊了聲:“伯母好。”
她的眉角眼梢皆是笑意,“原本我想見到安安時應該是在佘家,她應該改口叫我一聲媽,沒想到卻是這種情況下見面了。”
盡管一向大方的郁安安也不免有些羞澀,她微微低着頭。
郁謹琛忙說道:“安安也是你看着長大的,你就把她當成女兒看就行了。”
曾莉莉非常感動,這個時候不僅謹琛來了,就連郁家的寶貝安安都來了,可見郁家人的态度。
自古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是呀,安安很小的時候我就非常喜歡,不僅漂亮又非常活波可愛。”
她看向這兄妹二人說道:“沒想到這個時候了,你們還如此地支持我們佘家,我真的是非常感激。”
郁謹琛說:“伯母嚴重了,我們兩家就不要分彼此了。這次我帶安安回來更是理所當然的,畢竟她是正蓮未過門的妻子。她來照顧你也是理所應當的,你就别客氣了。”
“好,好。”曾莉莉沒有再客套。她看向安安道:“來,讓伯母好好看看你。”
郁謹琛看她們這模樣,給佘正蓮使了個眼色出去了。
走廊的盡頭,兩個男人站在那裏就像是完美的雕像立在那裏。
佘正蓮說:“安安是郁家的公主,我不想她和我一起經曆這些,才讓沈童把他送回雲城的。”
郁謹琛說道:“正蓮,安安的确是郁家的寶貝,不過她心心念念的還是江城和你,作爲大哥,我怎麽能忍心看着她幾天不吃不喝。”
佘正蓮很意外,“她是絕食?”
“是,她就爲了回到你身邊,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愛惜了。我最初還是很生氣的,甚至是狠下心不見她。可是聽到傭人說她餓的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我的心又軟了下來。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從小就是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她的心願我這個當大哥的都會替她實現。唯獨一樣我幫不了她,那就你的愛,這也是她最渴望的。我把她送到你身邊,就是希望你慢慢了解她。我郁謹琛的妹妹值得你去了解,更配擁有你的愛。”
佘正蓮沉默了片刻說道:“大哥,我知道我該怎麽做,請你放心。”
郁謹琛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佘家的事情就是我郁家的事情,任何需要隻要言語一聲,我都會義不容辭地盡一切力量。”
“謝謝!”
“我就不進去了,你和伯母說一聲,我還打算去你哥那邊一趟。”
“好。”
送完郁謹琛回來,佘正蓮看到的是郁安安和母親有說有笑的溫馨畫面。
沒想到這個時候了她還能把母親逗樂。
他現在才突然發現,這個郁安安是越來越可愛了。
看到站在門口駐足不前的兒子,曾莉莉說道:“正蓮,你快過來,媽有話和你說。”
佘正蓮這才含笑向她們走過去,“媽,你有話就說吧。”
曾母責備道:“我問你,你爲什麽不早點把安安帶回來?”
“我,我......”
見他如此爲難,郁安安說道:“不怪蓮的,是我以前太胡鬧了,他擔心你們不喜歡我,想着等我把身上的臭毛病改好了再帶我去見你的。”
曾母對于眼前的這個小丫頭更是喜歡的不得了。沒想到她年紀小,卻是這麽會體諒人。
天下任何一個母親見到如此維護自己兒子的人都會發自内心的喜歡。
她還是說道:“安安,這個時候的佘家不能給你任何承諾,你願意陪着正蓮我這個當母親的當然開心。可是我們也不能太委屈你,要是哪一天你要離開正蓮了,我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伯母,除非我死了,否則安安永遠都不會離開蓮的。”
佘正蓮一直都認爲她是沒心沒肺的小孩子,沒想到她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還在慢慢地消化着她的話。
一旁的曾母拿起她的手輕輕拍了拍說道:“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