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令林雲舒不自在的問題又來了。
推開卧室的門,他被床上放的東西吓着了。
确切地說是有些尴尬。“那個,卧室你用,晚上我睡沙發。”
羅美君見他如此模樣,笑着說道:“一般酒店的這種套房都是用鮮花擺出各種造型,突出主題,因爲來這裏的多數是新婚夫妻,美其名曰蜜月套房。”
林雲舒嘴角的肌肉輕輕抖了一下,不太好意思地說道:“我是第一次聽說,沒想到會是這樣。”
羅美君就像是看動物園裏的大猩猩一樣審視着他,一臉的不可思議。
随後她在心裏想:如果沒有記錯,他應該也有33歲了吧,不會還是......
一想到這些,她還是沒有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林雲舒疑惑,擡眸看向她,“不知道這些很好笑嗎?”
羅美君捂着肚子說道:“不是這個好笑,是我想到了别的覺得好笑。”
“哦。”
過了一會,笑夠了的羅美君說道:“既然你讓我睡床,那我就不客氣了。”
“應該的。”
羅美君把行李箱打開,随後說道:“我要洗澡了。”
“哦。”又是一個字,林雲舒後知後覺地走了出去。
望着那扇被他關上的卧室門,她突然有點兒想捉弄他。
現在反正是度假,哪裏還有老闆,他們就是普通的朋友,開開玩笑也不爲過吧。
簡單沖完澡,她選了一套稍微有些透的睡衣穿在身上。
她把行李包裏的香水拿出來對着空中噴了幾下,形成“香水雨”,讓整個身體沉浸其中這才滿意地走了出去。
客廳裏的林雲舒顯然是在外面的浴室洗漱過,頭發還是濕漉漉的。
他坐在沙發那裏看着手上的雜志,連羅美君走近的腳步聲都沒有聽見。
直到羅美君一屁股坐在他身邊,沙發的下陷才讓他擡起頭。
他很平常地說道:“還沒休息?”
“剛洗完澡後突然精神了,要不我們喝一杯。”
林雲舒說:“還是早點休息,明天才有精神去玩。”
“你不會又怕喝不過覺得丢人吧?”
被她提到自己的糗事,林雲舒潛意識裏的那點兒好勝心徹底被激起來了。
“既然你想喝我就陪你。”
果然還是激将法管用,羅美君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她走到那邊的冰吧,選了一支上好的紅酒,放在手裏看了看,然後啓瓶,傾斜瓶身,紅酒就順着醒酒器的内壁緩緩流入。
一連貫的動作,如行雲流水。
要是不知道的看到還以爲她是酒吧裏的調酒師。
她解釋道:“我曾經在酒吧裏打過工,略懂皮毛。”
“你還在酒吧裏打過工?”這還是林雲舒第一次聽說。
“是呀,你以爲都和你一樣好命,有一個有錢的爸爸。”
提到這個林雲舒果然閉嘴了。
......
江城的酒吧裏,蕭煜霖也是一杯又一杯地喝着,桌上的空瓶全是他今晚的戰果。
找了一天,這個女人到底跑到了哪裏?
難道還真能上天入地不成,他不信她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可是他安排人找了一天都沒有消息,心裏更是煩悶。
他就怕她狗急跳牆會去找唐家人。
一想到這些他就氣的全身都有些顫。手上還有的半瓶酒被他随手一擲,結結實實地摔在了門上又落到了地上。
瞬間門上、地上一片狼藉。
開門的林雲馨看到眼前這一幕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問道:“怎麽了?又和你老婆吵架了?”
“沒有。”
林雲馨笑道:“既然不是你老婆,我倒好奇是誰把我們的霖少氣成這樣。”
他脫口而出,“還能有誰,秦小芳那個女人。”
“原來是霖少的二夫人呀。”
“她不配。”
林雲馨看了看他,說道:“這個女人給你惹事了?”
“她懷孕了,更氣的是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從醫院溜走。”
林雲馨明白了,感情是小老婆懷孕了,蕭煜霖不想要就逼迫她堕胎,結果人家偷偷地跑了。
“跑了就跑了,霖少還會缺女人?”
“這個不一樣。”
“奧?”
蕭煜霖真是被氣糊塗了,他解釋道:“我是怕她找唐家人,影響我的計劃。”
林雲馨問:“你說的是股份?”
“是呀,你别忘記了唐德銘和你爸一樣,手上還握有5%的股份。”
林雲馨當然知道,現在她也希望蕭煜霖能成功,畢竟自己也有錢困在裏面。
她問:“秦小芳的親屬朋友那裏你找了嗎?”
蕭煜霖說:“她的親屬都在鄉下,江城也沒有朋友。”
“那在江城她還能和誰聯系?”林雲馨突然腦子裏一閃,“該不會是你老婆吧。”
“心兒?”蕭煜霖怔了怔,随後又搖頭說道:“不可能,你不要污蔑心兒。”
林雲馨有些生氣,臉上也有薄薄的怒色,“蕭煜霖,我現在和你在一條船上,就算是開玩笑也不是這個時候。我比你更擔心,要是不能收購蕭氏的股份,我的那些錢可是打水漂了。”
蕭煜霖揉了揉腦袋,稍微清醒了些。
是呀,要是他這兒有什麽變化,林雲馨會受到牽連。
她分析的也有可能,說不定秦小芳就找了心兒,還說了他們之間的事情。
他抓起桌上的鑰匙就沖了出去。
“唉......”林雲馨的話還沒說完,他已經不見了蹤影。
蕭煜霖飛奔到車裏,也不顧上是酒駕,直接開車回到了家。
看着推門而入的他,唐心兒問:“你喝酒了?”
“嗯,就喝了一點兒。”
滿身的酒氣,這哪裏是喝了一點。
唐心兒也不想多問,“快去洗個澡,早點休息吧。”
“心兒,你今天有沒有出去?”
唐心兒怔了一下,随即說道:“有呀。送譯博上學,接譯博放學。”
“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去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好像還真沒有,天天不都是家裏學校兩點一線。”
聽她這樣說,蕭煜霖心裏的疑問打消了。
他不繼續問下去了,好不容易修複了兩個人的關系,他可不想這個時候被一個猜疑破壞掉。“我知道你辛苦了,就是心疼你。”
“你快去洗吧,身上的酒味有點兒難聞。”說着她還故意捂住鼻子。
“哦,我這就去洗澡。”
唐心兒坐在床上,想他剛才說的話,明顯是有所懷疑了。
爲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偷偷給秦小芳發了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