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腦子都是秦小芳的那個電話,在琢磨着明天一定要親自看着她去做手術。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幹出如此膽大妄爲的事情。
他一定要及時制止,如果被唐家人知道了,他的計劃将功虧于潰。
突然的開門聲讓他睜開了眼睛。冰冷之色也瞬間收了起來,他問道:“譯博睡了?”
唐心兒表情凝了一下,後應道:“嗯。”
蕭煜霖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說道:“那我們也睡吧。”
她走到床的另一邊躺了上去,隻是本能地離他遠了一點兒。
剛躺下就感覺到了蕭煜霖的胳膊搭在了腰上,唐心兒說道:“今天太累了還是早點兒睡吧。”
他輕笑道:“我沒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摟着你睡。”
見他如此說,唐心兒也就閉口不言了。
這一夜全是亂七八糟的夢,等第二天醒來時她的頭還是昏昏沉沉的。
蕭煜霖看她精神不佳,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要是不舒服,我讓司機送譯博上學,你再躺一會兒。”
“沒事,還是我去吧。”
蕭煜霖心想她肯定是不放心才堅持要送兒子的,也就順着她的意思,“那也好,我今天有點急事要處理,就不能陪你了,開車注意安全。”說完他還不忘在她的臉頰處親了一下。
“好,我自己可以的。”她這句話明明是看着他說的,爲什麽讓她覺得這是說給自己聽的。
眼前的唐心兒最近變了不少,對蕭煜霖的态度也好了很多,一時間讓他有點受寵若驚。
他還是嘴角噙着笑意,匆匆出了門。
等蕭煜霖走後,她拿起了濕巾在他剛剛親過的地方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皮都擦紅了也沒有停歇的意思。
......
蕭煜霖一大早就趕到了名城路的公寓。
他去時秦小芳還躺在床上。看到他,她緊張地向床的一角縮了縮,“霖,你聽我說。”
蕭煜霖那雙眼睛是帶着濃濃的怒意,“你想告訴我什麽?”
“霖,我不是有意的。是那次咱們情不自禁後才有的。”她又提醒道:“你那天喝多了,一時間興奮就忘了措施。”
蕭煜霖更是惱怒,“我忘記了,你是死人嗎?”
“我......我那天也忘記了。你也知道人一興奮就會忘了很多事情,我心裏就隻有你,哪裏還記得那些事情。”這樣嬌柔、怯懦的秦小芳讓他一時間忘記了此來的目的。
蕭煜霖問:“你确定沒有騙我?”
“沒有。”
“那好,現在就和我一起去醫院,這樣的手術也是很小的手術,沒有風險性。等你睡一覺起來,肚子裏的麻煩就解決了。”
秦小芳的眼裏驚恐萬分,她凄凄的說道:“霖,我求你了。你就讓我把這個孩子留下來吧。你要是不想管,我可以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獨自把孩子撫養長大。”
獨自撫養,虧她想的出來。孩子一出生就不由的了,到時候他又怎麽和唐家人解釋。
他堅決地說道:“不行。”
說完他就把她的外套丢在了她身上,“換上衣服現在就和我走。”
蕭煜霖的樣子哪裏還容她拒絕,她乖乖地換上了衣服,簡單洗漱後就被他拖着出了門。
看着醫院的牌子,秦小芳腿都是抖的。
直到換上了無菌服她的腿都還在抖,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等一下,我有點兒緊張,想先去一趟洗手間。”
醫生和護士都是蕭煜霖安排的,他們自然不敢開口,隻好請示他再決定。
門外的蕭煜霖聽說後,也是不以爲意。
心想這個時候了量她也不敢怎麽樣,便說道:“讓她去吧。”
得到他的同意,秦小芳如臨大赦。
隻是手術間的醫生和護士等了很久都沒有見她回來,就跑過來給蕭煜霖說了。
此刻蕭煜霖才感覺到事情不妙,他讓護士去女衛生間看,這一看護士傻眼了。
哪裏還有秦小芳的影子,洗手台上隻留下了她脫下的無菌服。
護士把衣服遞到了蕭煜霖面前,“蕭少,這是我們在洗手台上發現的,可是人已經不見了。”
蕭煜霖接過這無菌服,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好你個秦小芳,居然和我玩起了金蟬脫殼。”
......
停車場裏,秦小芳慌忙間已經坐上了唐心兒的車。
“謝謝你,沒想到你會來接我。”
唐心兒覺得諷刺,這都叫什麽事情,她居然在幫蕭煜霖外面的女人。她面無表情的說道:“不要謝我,别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
秦小芳說:“我不會忘,你就放心吧。”
随後兩人都沒有再開口。
過了一會兒,車内的壓抑還是秦小芳問道:“唐小姐,你确定那個地方安全嗎?”
唐心兒說:“你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擔心霖......蕭煜霖找過來。要是被他找到了,他是不會放過我的。”
唐心兒瞥了她一眼,說道:“放心,我也不願意讓他找到你。”
這個時候秦小芳有些懷疑也算正常,正常的情況下正牌老婆又怎麽會幫助她這個見不得光的女人。
她打量了唐心兒半天,絲毫看不出她是裝模作樣。
加上以前從蕭煜霖那裏知道的情況,她想唐心兒的确沒有欺騙她的理由。
想到這些她的心裏也就沒有那麽緊張了。
放松下來的她問道:“唐小姐,你爲什麽要這樣做?”
“我要和他離婚。”
秦小芳心想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唐心兒不屑一顧的男人她卻是如此的稀罕,她夢寐以求的東西,人家就從來沒放在眼裏。
“可是,蕭煜霖對你還是不錯的呀。”
唐心兒問:“秦小姐,你心中認爲的不錯指的是什麽?”
秦小芳支支吾吾半天才說道:“我也不知道,隻知道他偶爾陪在我身邊我就很開心。”
“唐小姐,我出生貧寒家庭,家裏負擔重,早早就辍學了。後來無意中到蕭園當了女傭,這才感覺自己到了另一個世界。在那裏的吃穿用度,是我做夢都沒有想到的,自己一下子置身于天堂了。我非常努力地工作,就希望着能留在蕭園長期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