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棠擡眼看了看,問道:“心兒不在家嗎?”
“她出去了。”
蕭正棠這才開口道:“煜霖,出事了。”
“怎麽了?”
“那個彭永喆又問我要錢了。”
“你上次不是給他了嗎?”
“是呀,誰知道他獅子大開口,又來了。”
蕭煜霖那張陰冷的臉沉默了片刻,說道:“這樣一直糾纏着也不是辦法,不如徹底把他解決了。”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找人做了他,一了百了。”
“可是,這是人命呀。”
蕭煜霖嗤笑道:“爸,你怎麽年紀大了膽子卻越來越小了。再說了,你手上又不是隻有這一條人命。大伯和大伯母的命你都敢要了,更何況這些人的。”
蕭正棠沒有想到他會知道,不禁心虛地問道:“你......你怎麽知道的?”
“你和媽說的時候我無意中聽到的,以前我還想不明白媽爲什麽那麽疏遠你,聽了你們的對話後算是知道了原因。”
提到這些事情,蕭正棠都覺得擡不起頭,這些都是他這輩子永遠洗不掉的污點。
他有意扯開話題,“不說這些了,現在還是說說該怎麽處理這個彭永喆。”
“爸,有些人你不論給他多少錢都不行的,與其被他牽着鼻子走,還不如直接花錢一次性解決了。這個彭永喆本身就有前科,他的仇家應該也不少,我們随便制造一起意外就可以把他處理了,就算是警察再怎麽查也查不出來的。”
蕭煜霖的話有道理,蕭正棠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兒子,腦子轉的快,手腕也夠狠。
......
彭永喆還是和往常一樣,關上店門後就喜歡喝上點小酒。
今晚又是如此,喝到将至淩晨他才搖搖晃晃地回到了車行的後院。
大概是喝酒喝得興奮了,他居然一個人在後院大唱了起來。
破鑼嗓子唱道:“師爺說話言太差,不由黃忠怒氣發。一十三歲習弓馬,威名鎮守在長沙。自從歸順皇叔爺的駕,匹馬單刀取過了巫峽。斬關奪寨功勞大,師爺不信在功勞簿上查一查。非是我黃忠誇大話。”
哈哈哈......
哈到最後彭永喆覺得自己的嗓子像是有煙子沖進來一樣。
怎麽幹澀的發苦。
他在想即便是喝了酒也不會如此,難道是嗓子出毛病了?
都說酒精會麻痹人,眼前的彭永喆就是的,酒精早就順着他的血管流向了全身,這會兒身體已經麻木了,好像舌頭都繞不過彎來了。
他踉跄着想去前廳的飲水機那裏取水喝。
哪知道剛推開小門一看,前廳已經是被熊熊大火籠罩着,滾燙的火球把他逼的倒退了幾步,整個人“噗通”一下坐到了地上。
這一結結實實地落地,他似乎清醒了幾分。
他連滾帶爬地向後跑去。
還沒到門口,後院也是濃煙滾滾,飛竄的火苗子就像是一股旋風一樣,又把他卷了回來。
這樣的火勢,憑他一人之力是救不了,先保住性命再說。
前後門都被堵上了,他隻好拼了命去砸窗戶。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把窗戶砸開了,剛要探身出去,頭頂上的那一根鐵棒子落了下來,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他腳下一軟就這樣倒了下去。眼睛閉上的時候,模糊看到一個人影......
第二天,報紙上就登出了江津路上一家永喆修車行發生大火的報道。
報道上說整間車行一夜間化爲灰燼,老闆彭永喆也在這場火災中喪生。
這樣的報道一時間上了頭條,網絡上也是鋪天蓋地。
蕭煜楓自然也看到了,隻見他背對着門站着,眼睛看向落地窗外,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什麽。
“看什麽呢?”
他回頭,“你怎麽這個時候來了。”
雲諾笑道:“我來查崗呀,沒想到我們的蕭總正在偷懶。”
“老婆,我偶爾放松也算正常吧。再說這幾天嚴皓不在,好像就沒有那麽多事情,輕松不少。”
“原來你有怕見到嚴皓的時候呀。”
“當然了,他一出現就代表有事情要做。”
雲諾輕笑,“我剛從醫院過來,江英子給嚴皓生了雙胞胎兒子。”
“這麽快?”
“也就是上午的事情,我看到她微信上的圖片了,就去醫院坐了一會兒。兩家的父母高興的嘴巴都合不攏了,我看人太多就回來了。”
蕭煜楓撇撇嘴,“嚴皓這小子還真是厲害,一種就是兩個。”
雲諾捏了捏他的胳膊,“你看你說的什麽話。”
他笑着環住雲諾的腰,“老婆,我們也再要一個吧。”
雲諾拿開他那雙不老實的手,“晚點兒再說吧,孩子也不是說來就來的。”
“不用晚點了,現在就可以。”
不等她反應過來,蕭煜楓就把她抱起坐到了辦公桌上。
他赤裸裸的眼神,已經暴露了他的意圖。
雲諾一把推開他,“這裏是辦公室,你想幹嗎?”
“我想幹什麽,你不是已經明白了。”蕭煜楓挑逗的眼神讓雲諾心裏一縮。
這個男人簡直了。這大白天的,還在辦公室,他居然想這事,看來還真是閑的無聊。
“又不是第一次,還害什麽羞。”
“蕭煜楓!”
回答雲諾的是辦公桌上的文件落地的呼啦聲。
她的後背和辦公桌來了一個親密接觸,随後就見到蕭煜楓整個人壓了上來。
“這大中午的沒人會來,你好好享受就行了。”
“你......你先起來再說,要不晚上回去再......”
雲諾的緩兵之計被蕭煜楓的嘴唇破解了。
既然如此,她就任由他胡作非爲。
情到濃時,一切外界的環境都不重要。
别說現在躺在辦公桌上,哪怕是躺在冰山雪海上,雲諾也會不自知。
蕭煜楓又何嘗不是,他的身體無一處不在叫嚣着,憋了這麽久,終于等到拆掉了手上的繃帶。
他哪裏還會再忍。
蓄勢待發的箭已在弦上,哪知道這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
他把臉貼在了雲諾的胸前,閉上眼睛任由它響着。
雲諾推了推他,“接電話。”
連催了好幾遍,他才拿了起來。
“喂?”
雲諾不知道對方是誰,隻聽到他說道:“好,知道了。你自己也要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