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諾點點頭,“煜楓,我說過的話你都忘記了嗎?我不希望你瞞着我,不論好壞。”
蕭煜楓拍了拍病床,示意她坐下。
“雲諾,現在也就是猜測,沒有真憑實據,等結果出來了再說吧。”
她知道他是不想讓自己擔心,可是這個時候還是應該給他一些建議。
雲諾表情嚴肅地說道:“煜楓,如果這次事情查出來了和蕭煜霖有關,你把證據交給警方吧。這樣的事情不能再發生了,我們不是每次都有這麽好的運氣。”
蕭煜楓嘴角輕彎,應道:“好,聽你的。”
聽他這樣說,雲諾才算放心,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不少。
她也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煜楓,你怎麽樣?”
“爺爺。”
蕭國泰一個人慢慢走了進來,這幾年他調養的雖然站了起來,可是腿腳已經大不如以前了。
雲諾忙走上前,“爺爺,你怎麽一個人來了?”
“蕭管家也來了,在門口候着。我是有話想單獨給你們說。”
“爺爺,你先坐下。”
蕭國泰笑着說道:“雲諾,你也坐下來。下次有機會把康康帶回來,我也想見見他。”
“爺爺,等煜楓出院了我就把康康接回來。”
“好,好。”他一連說了兩個好。
老人有這樣的要求一點也不過分,雲諾又怎麽會不答應。
“煜楓,嚴皓那邊調查的怎麽樣了?”蕭國泰眉宇間的神色有些緊張。
“還在調查中。”
“哦。嚴皓的辦事能力是很強的,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我想問問你,查出來打算怎麽做?”
蕭煜楓知道爺爺問這話的意思,爺爺對他們的縱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不過聽到他問,心裏不免還是有些失落。
他沉聲說道:“爺爺希望我怎麽做?”
蕭國泰短暫地頓了一下,随後說道:“如果是外人故意害你,爺爺當然希望他得到應有的法律制裁。可是如果是煜霖那小子頭腦糊塗幹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看着他同和你姓蕭的份上,不要把他交給警方。爺爺給你保證,我會把他送到國外,不再讓他回國。”
沒想到蕭國泰會說出這樣的話,雲諾心裏非常失望。
看着一旁默不作聲的蕭煜楓,她更是心疼他。
他十幾歲就沒了父母,和他有血緣的人不是對他的位置虎視眈眈,就是想要害他,就連最疼的爺爺都如此偏袒蕭煜霖,雲諾認爲這樣對他太不公平了。
激動之餘,她的手指不自覺地合在了一起,漸漸握成了拳頭。
腳尖剛剛要向前動了一點兒,蕭煜楓拉住了她,他的手掌抱住了她的拳頭。他輕輕掰開她的手指,讓她的手掌貼在他的掌心,輕輕搖了搖頭。
他當然知道雲諾想要和爺爺說什麽話。
兩人四目相對,此時無聲勝有聲,雲諾亦明白他的意思。
蕭煜楓說道:“爺爺,你說的話我會考慮的。”
蕭國泰很是欣慰地說道:“爺爺隻盼着蕭家不散。現在看你身邊有雲諾照顧,爺爺就放心了,那我就先走了。”
見蕭國泰離開了座位,雲諾忙上前一步說道:“爺爺,我送你出去。”
“好。”
他們身後的蕭煜楓有些無奈地看着雲諾的背影。
剛走到門口,蕭管家就迎了上來。“少夫人,我來吧。”
蕭管家扶住了蕭國泰的胳膊,踏出去的腳還沒有落地。
雲諾擲地有聲地說了一句:“爺爺,煜楓也是你的孫子。”
此刻的走廊安靜的出奇,就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蕭國泰的身體微微顫了顫,嘴巴簸動了幾下一字一句地說道:“雲諾,好好照顧他。”
雲諾語氣堅定地說道:“我會的,因爲他是我丈夫。”
“我們走吧。”蕭國泰這句話是沖着管家說的。
看着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雲諾心裏壓抑的難受。
走進電梯裏,蕭管家小聲說道:“老爺,你不解釋,恐怕少夫人要誤會了。”
“我本就對不起煜楓和雲諾,我哪裏還有臉解釋。”
聽他如此說,蕭管家也把嘴閉上了。
下行的電梯裏除了蕭國泰的歎息聲,再無其他。
......
門從外面被推開了,唐心兒從化妝台的鏡子裏看到的是蕭煜霖東倒西歪地走了進來。
她不覺把目光瞥向了别處,不想看到他醉醺醺的樣子。
“你去洗洗吧,一身的酒味。”
“怎麽了,現在嫌棄了。”
她皺了皺眉頭,并不想接他的話。起身走了過去,蜷縮在床的一邊。
“砰”一聲,吓得她身子顫了一下。她索性把耳朵貼在了枕頭上,閉上了眼睛。
突然感到濃重的酒氣撲來,蕭煜霖已經掐住了她的脖子,在她耳畔說道:“剛見過了蕭煜楓現在看都不想看我一眼了?”
她快要窒息了,用盡全身的力氣掙脫開來,大聲喝道:“放開我。”
“放開你?你是我老婆,我想放就放,不想放就不放。”
蕭煜霖故意和她湊得更近,笑了起來,“你身上哪一處我沒有碰過。”
唐心兒有些絕望地看着頭頂上的燈,緩緩說道:“蕭煜霖,我們離了吧。”
蕭煜霖手上的動作在一瞬間停頓了下來,僅僅片刻的功夫,他又把手放在了她的身上。
他陰沉着臉,冷冷地說道:“想和我離婚,你簡直是在做夢。”
不等她開口,他一把扯開她的睡衣,整個人覆了上來,動作野蠻粗暴,大手在她的身上揉捏着,仿佛就是故意弄疼她一樣。
唐心兒厭惡地别開臉,死命地掙紮着。
奈何男女之間天生的力量懸殊,她毫無還手之力,漸漸地最後那僅有的一點力氣也耗盡了。
她就像是離開水塘的魚,無法呼吸,奄奄一息。
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任由他侵入......
不知道過了多久,看着倒在身邊熟睡過去的人,唐心兒拖着快要開裂的身體走到了浴室。
她打開花灑,讓涼水從頭澆了下來,伴随着嘩嘩水聲的還有她的抽泣聲。
直到洗不動了哭不動了,她才裹上浴袍走了出來。
一出門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蕭煜霖。
她吓得後退了一步,再也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