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舞池的郁謹琛也向他們走了過來,“我們先坐下來喝一杯,休息一下。”
幾人就圍坐在了半弧形的沙發上喝起來了。
“煜楓,你給子赫帶的汽車模型他可喜歡了,他讓我好好謝謝你這個叔叔。”說話的是嚴筱歌。
“大嫂客氣了,一件小東西,不必放在心上。”
佘正蓮疑惑地問道:“限量版的模型嗎?”
嚴筱歌笑道:“是呀,謹琛找了好久都沒有買到。子赫睡覺都抱在面前,都不松手的。”
“楓,我也看上了,改天你也送我一個。”
對于佘正蓮的要求,他直接嗆了回去,“等你兒子出來的時候,我送你一個。”
這不是往他心口上撒鹽嗎?别說兒子了,媳婦都還沒有呢。
“我現在就要。”
“不給。”
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
他們兩個逗起來,着實讓人開心。
就連郁謹琛都不得不羨慕,“年輕真是好呀,看來我們是老了。”說完不忘看一眼身邊的嚴筱歌。
她會心一笑,“那我們起來招呼客人去,讓他們年輕人說說話。”
他當然懂她的意思,拍了拍她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說道:“好。”
他們走後,蕭煜楓和佘正蓮還在爲這個模型的事情扯皮,完全就像是在掙糖吃的孩子一樣。
“雲諾,我以前做的事情你千萬别放在心上。”郁安安說的有些不好意思。
“哪會呀,我早就忘記了。”
“那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有什麽事情你千萬别客氣。”
“好。”
這個郁安安什麽都好,就是跳躍性的思維要适應了才能應付得來。
“雲諾,我們過去打個招呼。”蕭煜楓站起來說道。
不等雲諾開口他就牽起了雲諾的手走了過去。
走過人群雲諾問道:“你是故意的?”
“當然得早點離開,再不走還不被蓮煩死。”
雲諾撲哧笑了,“你們還和小孩子一樣,怎麽這麽有意思?”
“從小一起鬧,習慣了,要是墨在就更熱鬧了。”
“奧,禹墨最近怎麽樣?”雲諾小心地問道。
“還是那樣子,天天除了上班就是上班。”
“其實他可以......”
見她欲言又止,蕭煜楓不禁問道:“他其實可以什麽?”
被他這樣看着,雲諾心虛,怯怯地說道:“其實他可以多參加一些活動,這樣心情就會好一些。”
真是慶幸剛才自己沒有蹦出肖曉蘇這三個字。
“我和蓮也勸過,這個還是要看他自己的心态,别人幫不了他。”
雲諾聽着他說,并沒有再接話。
......
“你還在生我的氣?”郁安安笑着問道。
“沒有。”
“既然不氣了,你至少對我笑一笑。”
佘正蓮看了她一眼說道:“裏面有點悶,我想出去抽根煙。”
“哦。”
看着他轉身離開的背影,郁安安的心隐隐痛了一下。
望着面前的空座位她喃喃自語,“我的心也會痛的。”
“郁小姐,需要酒水嗎?”
她擡眼看了看服務生,“都放在這兒吧。”
服務生愣住了,還是把酒都放下了。
眼前的這些哪裏是酒,怎麽喝在嘴裏這麽苦。
直到快喝完了,她才明白過來不是酒苦,是心裏苦。
看着她這樣,嚴筱歌有些不忍想要上前去勸一下。
哪知道郁謹琛拉住了她的手,“别去了,安安的酒量很好,她沒事的。這個時候就讓她安靜一下,别看她平時嘻嘻哈哈的,她是一個非常有主意的人,再說了,在我們自己的酒店就讓她痛痛快快地喝吧。”
嚴筱歌想了想他說的話很有道理,也就止住了腳步。
......
花園裏微微有些涼,佘正蓮一個人站在那裏,嘴裏不斷吐出煙圈。
其實他也是莫名的心煩,自己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看着眼前這一個個散去的煙圈,他的眼睛有些模糊,似乎思緒也飄了很遠。
直到手上的煙蒂燙的手一熱,他才回過神來。
感覺身後有人盯着他看,一個轉身,看到的是一身單薄衣服的郁安安。
他不禁皺起眉頭,“你怎麽出來了?”
“我過來看看你。”
“進去吧。”
話音剛落。“阿嚏,阿嚏,”一連幾個噴嚏,郁安安不住地吸了吸鼻子。
他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剛要徑直走過去,手被郁安安拽住了。
“我知道你煩我,我想我以後不會再打擾你了。”
佘正蓮一怔,還在琢磨她話裏的意思。
她抽搐地說道:“我也知道我這個樣子很讨厭,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明明知道你心裏從來就沒有我的位置,我還這樣死皮賴臉地纏着你,可是沒有辦法,誰讓我從記事開始就喜歡你。就在剛剛我想了很多,既然我喜歡你了這麽多年,看到你開心才是我的本意,我願意放手,隻是有個小小的要求希望你能滿足一下我,就今晚對我好一點行嗎?”
盡管她的模樣看上去楚楚可憐,可他還是不能給她任何回應。
既然自己做不到,就不想傷害她。
“我扶你進去。”
“我想上樓上休息一下,腦袋好疼。”
以爲她是受涼了,他就沒有多想把她扶進了電梯裏。
看着電梯裏的按鍵上了頂樓,再停下。
這是大哥專門給她留的房間,裏面備上了她愛喝的、愛吃的。
一進門她就脫下了披在身上的外套,拿起了一瓶酒和兩個杯子。
“喝一杯吧?”
佘正蓮沒有回答。
就這樣靜靜地看着她喝。
眼看着一瓶酒下去了二分之一,佘正蓮還是忍不住說道:“别喝這麽多酒,傷身體。”
“那你替我喝?”
看着她歪着腦袋看着自己,佘正蓮一口氣喝下了餘下的酒。
有些生氣地說道:“這下可以了吧。”
就在他以爲她會打住的時候,沒想到她就和變戲法一樣,又拿出來了兩瓶。
她指着桌上的酒說道:“讓我好好喝醉一次吧,這樣我的心就不痛了。”
看着她眼裏閃閃的東西,他的心又一次地軟了下來。
紅酒加洋酒,再好的酒量也經不住這樣的折騰。
何況他們不是喝酒,簡直就是牛飲。
看着躺在那裏的郁安安,佘正蓮也覺得自己是越來越不清醒了,最後有些迷迷糊糊地倒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