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一場秋雨一場寒。
讓他們感覺一下子到了另外一個天地。
還沒走出機場,馮姨的電話就來了。
“少爺,唐小姐要生了,我們正在去醫院的路上。”
“好,知道了,我們一會兒趕過去。”
挂了電話,蕭煜楓給司機說道:“我們直接去醫院。”
“好的。”
一路上雨是越下越大,根本就沒有停歇的意思。
前擋風玻璃上的雨水越積越多,到後來雨刮器都不管用了。
“蕭總,視線太差了,不敢開快。”
“恩,注意安全。”
......
另一邊的救護車上,唐心兒疼的直嚷嚷。
她拽住馮姨的手說道:“馮姨,怎麽還沒有到,我都快疼死了。”
“唐小姐,你再忍忍,今天雨太大了,車子都不敢開快。”
馮姨也沒有辦法,這老天要下雨誰能管得住。
一路上就聽着唐心兒的叫聲哭聲,醫護人員恨不得把耳朵堵上。
不知道開了多久終于到了醫院,剛把她擡下車,唐珍妮和唐德銘兩口子也趕到了。
“快推進去。”醫護人員的話提醒着他們趕緊加快了腳步。
手術室門口,他們焦急地等在那裏。
沒多久,手術室的門開了。
“家屬過來簽字。”
“簽字,簽什麽字?”唐德銘擔心地問道。
“孕婦要求剖腹産。”
唐珍妮忍不住問道:“順不下來嗎?”
“不是,孕婦說疼的受不了了。”
“這孩子就是這樣嬌氣。”唐德銘嘴上說,還是簽字了。
唐珍妮自然不好開口。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手術室的門開了。
護士說道:“唐心兒産下男嬰,3800克,身長52公分。”
唐德銘夫妻還是有些激動,“男孩,7斤多呀。”
而一旁的唐珍妮心裏卻不是滋味。
侄女生孩子自己還在這裏陪着。
自己的親生女兒卻在異國他鄉孤零零的獨自承擔着一切。
她不自覺地轉身抹着眼淚。
......
麻藥散了,還是疼。
唐心兒有些後悔開這一刀了。
“媽,寶寶還好嗎?”
“好,挺好的。”謝安玲高興之餘,不免心疼女兒。
孩子都是母親的心頭肉,即便她再不聽話,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了的一塊肉。
“楓呢?”
“煜楓剛出差回來,這會在路上。”
“奧。”唐心兒有些失望。
見她這副模樣,謝安玲說道:“困了就再睡一會兒。”
“嗯。”
還沒等她睡着,開門的聲音讓她看了過去。
還以爲是楓進來了,唐心兒趕緊攏了攏頭發,就連嘴角處都是微笑的。
看到來人時嘴角的笑意全收了起來,整個人也像是洩了氣的皮球,沒有精神了。
“原來是你。”唐心兒沒好氣地說道。
蕭煜霖自然看到她由喜悅變成失望的的眼神。
“我來看看你,覺得怎麽樣?”
“挺好的。看也看過了,你可以走了。”現在除了蕭煜楓,她誰都不想見。
蕭煜霖笑道:“我怎麽能走呢,照顧你和孩子本就是我的責任。”
有種不祥的預感,唐心兒心慌了,“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就是來看你,還有我們的兒子。”
“你胡說,你給我滾。”唐心兒拿起一邊的枕頭向他扔了過去。
哪知道幅度過大,扯得傷口撕裂了,鑽心的疼。
疼的她五官都扭曲變形了。
看着她一臉痛苦的表情,蕭煜霖也沒有再開口。
她趁機按下了呼叫器。
唐德銘他們都趕緊進來了。
“心兒,你怎麽了?”
“爸,把他趕走。”
唐德銘笑着說:“你這孩子怎麽脾氣這麽大,好好說話。”
唐心兒真的說不出口。
唐德銘看向蕭煜霖那邊問道:“煜霖,你怎麽來了,是來看心兒的?”
“唐叔叔,我一是看心兒,二是看兒子。”
“奧,你也有兒子了,真是......”那個巧字還沒說出口,唐德銘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有些憤怒,“你是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和心兒的孩子出生了,我來看是應該的。”
“什麽?”
“什麽?”
驚訝的何止唐德銘,謝安玲和唐珍妮也覺得這太荒唐了。
這都叫什麽事,一直都以爲孩子是蕭煜楓的,怎麽又成了蕭煜霖的。
正在他們覺得難堪時,蕭煜楓走了進來。
唐心兒矢口否認,“你胡說,蕭煜霖你給我滾出去。”這句話她已經說得有氣無力了。
蕭煜霖轉頭看向蕭煜楓,嘴角處露出了得意的笑,“煜霖還要感謝大哥照顧心兒和我兒子這麽久,這段時間難爲你了。要不是有你,心兒也不可能給我生孩子。說來我還是挺傷心的,那晚在酒店心兒躺在我身下,卻一直叫着大哥的名字。可是沒有辦法呀,誰讓我愛她,隻好用非常手段了。”
“你給我閉嘴。”唐心兒此刻也顧不上傷口了,就像是發怒的母豹子直接向他撲了過來。
整個人一下子就跌下了床,瞬間刀口處有紅紅的血迹滲出。
謝安玲趕緊跑了過來,“心兒,你聽話,别亂動。有什麽事情等你傷口恢複了再說。”
唐珍妮也不忍她受傷,畢竟是自己的侄女。
她開口道:“煜霖,不管真假,看在心兒剛做完手術的份上,你就先放過她吧。”
“好,聽唐阿姨的。晚點兒我會把DNA的鑒定報告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