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兒的肚子就像是吹了氣的氣球一樣,大的很,她現在走路都困難了。
天天待在家裏也實在是無聊。
“馮姨,你扶我去樓上看看吧。”
馮姨笑着說道:“唐小姐,這個可使不得。少爺交代的話你都忘記了?他是不讓你上樓梯的,太危險了。這嗑着碰着肚子裏的寶寶我可承擔不起。”
唐心兒怎麽會不記得楓說過的話呢,隻是太悶了,她才想走走的。
見馮姨如此說,她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孩子真不能出事。
“好吧,那我這會餓了,你給我弄點吃的吧。”
“你想吃什麽?”
“三明治就行。”
“好,你等等。”
馮姨剛要轉身,她問道:“這幾天都沒有見到楓,他又出差了嗎?”
“是的,少爺走的時候你睡着,怕打擾你休息就沒有和你說。”
“好了,你去忙吧。”
......
阿姆斯特丹的天氣很舒适,非常适合孕婦。
雲諾和往常一樣,出去散步再買一些菜回來。
今天她依舊如此。
剛好又是周末,她就買的更多一些。
每個周末都是和廉書謙、仲雲哲一起聚餐的日子。
這些日子已經養成了習慣。
想着月份大了,她走路就更加小心。
手上拎着購物袋,自然就走的更慢。
她時不時會把手裏的袋子交換到另一隻手上,來減輕身體的負擔。
頂着一個大肚子已經有些吃力,别說又提着這麽多東西了。
剛走到家門口,就碰到了廉書謙。
廉書謙看到她手上提的東西,不覺皺了一下眉頭,“和你說了多少次了,重活都讓我和雲哲幹就好了。你别動,還是我來拿。”
“好了,知道了。”雲諾笑了笑,也沒有和她客氣。
他接過雲諾手中的購物袋,還不忘數落道:“每次說知道,還每次都記不住。”
“這次一定記住。”雲諾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他這個哥哥把她照顧的很好。
這段時間一到周末廉書謙就會總從鹿特丹趕回來,參加她和雲哲的聚會,他們俨然就是一家人。
異國他鄉,能見到中國人都覺得親切。
更何況是這麽投緣的朋友,雲諾很珍惜。
看他另一隻手上拿的玩具,雲諾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和雲哲給寶寶買的夠多了,以後就别再買了。”
“沒事,等寶寶出生了,我和雲哲一起陪他玩,到時候就不擔心多了。”
“好吧,說不過你這個大教授。”
兩人邊說邊笑的走了進去。
隻是他們絲毫未覺對面的馬路上有一輛車子停在那裏很久了。
嚴皓擡頭看老闆的臉色不太好看,小心地說道:“他叫廉書謙,是鹿特丹伊拉斯谟大學的生物醫學教授。本人做事嚴謹,也很低調。以前都是住在鹿特丹的很少回來,這座房子是他的表弟仲雲哲在住。自從少夫人搬來後不久,他每個周末都會回來,他們三人會在一起聚餐。他還是廉家的二公子,隻是長期生活在國外,很少人知道。”
“哦?雲城的廉家嗎?”蕭煜楓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是。”
“那他表弟就是仲家那個孩子。”
“是,叫仲雲哲,是阿姆斯特丹大學的學生。”
嚴皓又看了看說道:“是我當時考慮的不周到,以爲少夫人旁邊的教授在鹿特丹那邊會很少回來。”
“不怪你,他以前的确是很少回來。”
嚴皓也知道他心裏想見雲諾,詢問道:“蕭總,要不和少夫人見見面?”
“不用了,剛才不是已經見過了嗎?”
蕭煜楓的語氣很惆怅,臉上還有些淡淡的哀傷。
他一直坐在車裏,看着雲諾出去,看着雲諾回來,他都沒有下車。
既然答應她了,那就不見面。
遠遠的看着也好,知道她和寶寶平安無事就行
隻是他有些生她的氣。
哪有孕婦像她這麽瘦的,太不會照顧自己了。
更可氣的是一個人居然提那麽多的東西。
剛才他的手指一直放在車門的把手上,試了幾次要開門,他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看到那個叫廉書謙的人從她手裏接過東西,他頓時覺得心裏酸澀的難受,仿佛一大瓶子醋潑上心頭,順勢流入整個心房,慢慢滲入。
這種寶貝被他人觊觎,你還不能出聲的感覺,折磨的他快要爆裂了。
原來愛一個人就是這樣,隻想把她據爲自己一人的,别人看上一眼他都會難受的要死。
他此刻恨不得在雲諾身上貼上标簽:林雲諾是蕭煜楓一個人的。
又想到她的身子那麽瘦,怒氣也漸漸被擔憂代替了。
他忍不住說道:“霍夫太太那兒交代一下,讓她多注意些雲諾的飲食,太瘦了。”
太瘦了。
嚴皓這才明白老闆是說雲諾太瘦了。
“那邊老早交代過了,霍夫太太說少婦人胃口不錯,吃的也不少,估計營養都被孩子吸收了,說是孩子生下來肯定是非常健康。”
聽嚴皓一說,蕭煜楓的眼角眉梢都露出了喜悅之色。
他現在越來越期待寶寶早點出生,更好奇寶寶長得會像是他還是雲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