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暖拿了象牙梳,對着菱花鏡梳理自己的長發:“壞了就壞了呗,有什麽大不了的。”
内侍進來:“娘娘,蕭府來人,說蕭夫人要把小姐接回去。”
蕭暖扯扯嘴角:“這才幾天就養好了?看來國舅四處張羅的那些好藥材不賴,給她就是,本宮的事也辦完了,留着也無用。”
内侍忙下去,通知乳母把孩子送回蕭府。
眠香說道:“秦燕邊境傳回來消息,說是二殿下和甯正玺打的難解難分,皇上正在爲此事疑慮呢。”
蕭暖頓了頓,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甯正玺?”
眠香提醒道:“就是燕國嫡長公主雲長樂的夫婿,燕國大驸馬,聽聞箭術了得。”
蕭暖垂了垂眼:“雲長樂不是死了嗎?她的驸馬還能帶兵?還真是稀奇。”
眠香提醒道:“麗妃不安分,娘娘要不要教訓她一下?”
蕭暖看向她,好半天才移開眼,看着鏡中的臉笑起來:“母債子還,是該給麗妃一個教訓,省的她忘了自己的身份,明府的那位蔣夫人不是前些日子還來請安嗎?明府現在中立,站在哪一邊都猶未可知。
雖說勢力不大,但怎麽說手裏也有幾分兵權,既然她來示好,那便瞧瞧他們家的本事,請她進來,軍中的事,還得靠軍中的人才行呢。”
眠香領命要走,蕭暖似乎突然想起來什麽:“七夕祖廟有祭祀?”
“是。”
她笑起來:“祖廟事務清閑,也該給晉王找點事做了,你先下去吧。”
眠香下去讓小宮女去明府傳蔣氏,傳令的小宮女到了宮門口的時候,恰巧就看見玉成安揪着玉臨笙的耳朵罵,旁邊蕭府的馬車停着,蕭夫人身邊的桃夭小心的把乳娘手裏的孩子抱上去。
玉臨笙就看着孩子,不哭不說話,等蕭府的馬車走了,他也被玉成安提上馬了,回到玉府,免不了又是一番教訓,他就站在正堂,聽着玉成安罵,心不在焉半個字都懶得聽。
瞧着他走神,玉成安擡手把茶盞砸在他腳下呵斥道:“混賬,你可聽見了?”
玉臨笙也沒動,擡眼看看他說道:“我隻是說了實話,我有什麽錯?本就是姜澤嘴饞自私,什麽東西都要自己護着吃,這才被人下了套,怪我做什麽?難不成我說了他還會聽?”
玉成安更加生氣:“你還敢頂嘴?”
玉臨笙往四周瞄了瞄,找準方向,準備一言不合要動手的時候就趕緊跑路。
玉成安氣呼呼的去拔案上的雞毛撣子:“混賬,混賬,養了白眼狼了。”
瞧他要動手,玉臨笙立馬就跑,玉成安揮着雞毛撣子就追上去,家裏的丫鬟奴仆慌忙過來護着,徐氏也驚動了忙來攔着,玉臨笙趁機就溜出去了。
玉老太爺聽到消息趕來的時候,玉臨笙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把老人家急的搶過雞毛撣子先給了玉成安幾下,一下砸在地上把衆人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