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隻瞧見姜淵在軟炕上坐着,不見蕭暖,但他還是樂颠颠的撲過去。
“父皇。”
姜淵把他抱在腿上,幫他把小書袋取下來:“近幾日的書念的怎麽樣啊?”
“父皇可以考考兒臣啊,兒臣一定能答上來的。”
姜淵笑起來:“你自小就不會說謊,父皇信你,不過學無止境,你表哥現在不進宮來伴讀,你也要好好念書,不要貪玩了。”
姜演笑起來露出臉上的兩隻小酒窩:“父皇放心就是了,兒臣不但會好好念書,還在學武功呢。”
他正說着蕭暖就進來了,懷裏還抱着一個三個月大的孩子,小臉圓圓的,白白嫩嫩的和豆腐一樣,一雙眼睛又大又亮,腦袋上戴着一頂粉嫩色的山羊耳朵帽子,身上穿着粉嫩色的小衣裳,腳上套了一雙棉襪子,沒穿鞋。
蕭暖過來見禮:“妾參見皇上。”
姜淵本來臉色淡淡的,瞧見她懷裏的孩子眼神溫柔下來:“免禮吧。”
蕭暖起身坐下:“皇上政務繁忙,今日怎麽過來了?”
姜淵握着姜演的小爪子,并沒有看她:“朕多日不見演兒了,聽書房的先生說他懂事知禮好學,就過來瞧瞧他。”
蕭暖嘴角微微一彎,猜不透是什麽情緒:“演兒自小就如此,隻是這些日子越發好學懂事,每日早間到書房念書,吃了飯連休息都不曾,就急急忙忙跑去練功,就連妾都顯少能在白日裏多瞧瞧他呢。”
姜淵看着他小手指尖的磨破的繭子,心裏心疼,面色也有一絲微微動容:“你還小,讀書要緊,學武功等稍大一些再說吧。”
姜演搖搖小腦袋:“這可不行,父皇,你今日可沒瞧見,玉臨笙一腳就把三哥踹哭了,他可是和兒臣同歲呢,可兒臣每次都會被三哥打哭,這就是差距。”
姜淵微微含笑:“玉臨笙打你三哥做什麽?”
“三哥在二宮門那裏等着,玉臨笙剛進來她就動手打過去,結果就被玉臨笙揍了,賴在地上哭着不起來呢。”
姜淵笑意越發大了:“所以你就幸災樂禍了?”
姜演立馬鼓起腮幫子,一副心虛的小模樣,逗得姜淵心情越發歡暢。
蕭暖拿了一顆葡萄下來給手裏的孩子玩,慢悠悠的說道:“妾聽聞淑妃姐姐又有了,皇上可要晉一晉她的位份?”
姜淵手一頓,擡頭看向她,眼神先是疑惑,後又泛起痛色:“随你處置吧。”
蕭暖嘴角笑意加大:“妾多謝皇上。”
姜淵知道她要做什麽,卻不點破。
以淑妃的手段和心機,她有孕的事必不會大肆張揚,連他這個皇上都還不知道的事蕭暖就知道了,可見她已經買通了太醫院的太醫。
淑妃害死她的孩子,蕭暖必然也要還回去,而且是連本帶利。
姜淵把孩子接過去抱着:“這丫頭長開了倒是模樣好看,想必你幼時也是這副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