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笑起來,這才進去歇息。
蕭暖一早就很不舒服,太醫給她看了,隻說是東西吃雜了,讓吃些清淡的燕窩粥養着。
知道她一早就傳了太醫,姜淵下朝就立馬過來了,蕭暖剛喝了藥睡下,臉色有些微微蒼白,額前都是細細的冷汗,睡夢中也很不舒服。
姜淵坐在床前給她擦了擦汗,聲音很輕但卻仍有威嚴:“皇後身子不适,最好管住你們的嘴巴,出了事朕饒不了你們。”
眠香他們自然知道他是指寵幸淑妃的事,個個應聲答是,在床前坐了好一會兒姜淵才去了勤政殿。
一連幾日,他都沒來關雎宮,蕭暖昏昏沉沉的問過幾次,都被眠香她們搪塞了過去。
蕭夫人進來瞧過,瞧見她的模樣,心裏就有數了,讓人把蕭暖吃的用的全部拿上來,自己一一看過去,盯着她常用的發油看了好一會兒。
眠香小聲問道:“夫人,可是哪裏不對?”
蕭夫人把發油拿起來細細的聞了聞,直接摔在地上,吓了其他人一大跳。
見她冷下臉,眠香忙喊道:“夫人。”
蕭夫人氣的有些哆嗦:“卑鄙。”
蕭暖養的嬌氣,隻用薔薇油梳頭,宮裏供的她不喜歡,都是蕭全在宮外托人給她備的,在薔薇油裏動手腳,即便是出了事全部栽贓給了蕭家,巧妙地不行。
眠香細細想了想,大聲呵斥道:“把管着娘娘梳頭上妝的都給我抓起來。”
内侍們立馬去抓人,又去她們屋子裏搜,眠香知道該做什麽,也不吵着蕭暖,帶着人出去。
蕭暖陷在被窩裏,臉頰從未有過的消瘦,聲音也是極小:“嫂嫂,我被人害了。”
蕭夫人握住她的手:“無事,有我們呢,沒事的。”
她哭起來:“我都好久沒見過皇上了,就連告狀都沒辦法。”
姜淵寵幸了新進宮的幾位秀女,也給了封号,這事宮裏宮外都知道,獨獨瞞着她,蕭夫人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皇上忙着呢,等皇上忙完了,就來瞧娘娘,現下馬上就是二月了,娘娘的身子也快六個月了,殿下在蕭府很好呢,書念得也好,認得了許多的字,今日本說帶他進來的,可是有名仕來鹹陽講學,殿下想去聽,就讓他去聽了。”
她把話扯去姜演身上蕭暖笑起來:“他喜歡學是最好的了,也不必讓他進宮來,在宮裏也不好好念書,等我好些了,嫂嫂再帶他進來,演兒心軟,要是瞧見我這副模樣,隻怕又要哭了呢。”
蕭夫人也含起笑:“好,娘娘好生養着吧。
眠香進來:“娘娘,找到調換娘娘發油的人了,該如何處置?”
蕭暖有些猶豫,看向蕭夫人,蕭夫人朝殿門外跪着的兩個宮女看去,面色淡然。
“亂棍打死,别堵她們的嘴,丢到關雎宮外,讓所有人都聽聽,敢算計皇後就是這副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