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雲陽來信。”
玉臨笙看了,隻有一句話:能放過我嗎?
甯正玺求道:“雲陽他不想在争了,還請皇上免了雲陽的罪吧。”
即便當初雲陽差點害死了甯姝,甯正玺仍記挂着他和雲長樂的那一絲姐弟情分。
玉臨笙沉默不語,甯正玺也知道難辦,雲陽是燕國舊主,玉臨笙放了他無異于放虎歸山,怎麽說都會是個隐患,他怎麽會輕易答應。
過了許久,玉臨笙才說話:“讓雲陽詐死吧。”
甯正玺詫異的擡頭:“皇上...”
玉臨笙扯扯嘴角:“雖說是放虎歸山,但朕有信心,讓他們臣服。”
甯正玺跪下叩頭:“臣,代雲陽多謝皇上。”
他離去後,旁邊的明绛不是很放心:“皇上,雲陽詐死,萬一讓人發現怎麽辦?”
玉臨笙笑了笑:“明哥,你覺得我來撒謊,誰敢揭穿?”
明绛默了默:“皇上,稱呼上...”
玉臨笙坐下看着他,明绛一下子說不出話了。
随你吧,你高興就好。
他又說起其他:“姜演,似乎往蜀地去了,要跟蹤嗎?”
玉臨笙想了想:“放了他吧,趕盡殺絕這樣的事,我現在做不來了,我聽說姜演在蜀地有個女兒,是他和李雪華的,岸青知道嗎?”
明绛點頭:“岸青知道,曾去蜀地看過。”
玉臨笙笑了笑:“以前,我很奇怪爲何姜演休棄趕走了李雪華,岸青還能死心塌地的效忠他,現在想來,他是知道當年,姜演爲了保護李雪華和孩子才把她趕出掖庭的,否則,誰都活不了。”
明绛看着他:“皇上放了姜演,放了雲陽,一個秦國前太子,一個燕國舊主,難道就不怕嗎?”
他笑起來:“我信我能敵讓人也臣服于我。”
他的确有這個本事,隻對姜殷原先的朝臣班底做了略微的調整,其他人依舊各司其職,沒有防備打壓,沒有血洗朝堂,給予每個人充分的信任,以德服人。
四月初八,蕭绾清的封後大典,玉臨笙在衆目睽睽之下将她抱上高台,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後宮再也容不下第二女人。
皇後獨寵,又有子嗣,無非是帝王之家最好的模樣。
六月的時候,三公請辭,蕭簡從不想當官,覺得太累,想好好做個生意,不過很不客氣的和玉臨笙要了一個皇商的招牌挂着。
蕭全把穆堇接過來,和甯正玺三個老頭子一琢磨,找蕭簡從拿了錢莊的令牌,趕着馬車去遊玩去了,臨老了還要潇灑肆意一把。
玉臨笙是個好皇帝,和蕭簡從獅子大開口要了一大筆錢之後,算算賬覺得國庫的銀子夠了,然後就下旨減免稅賦,若是不夠...就找蕭簡從拿錢。
明绛他們都各自有了家,隻是蘇普珍還孤零零一個人,他心地好,每逢大節小節,總要給家裏的仆人統統放假,弄得自己沒地吃飯。
路邊攤吃多了,他也學會了不少,會做包子,會攤煎餅,會包混沌,最好的是會下碗面,總歸不會讓自己餓死就是了。
玉臨笙問過他何時尋個相伴之人,蘇普珍隻是笑着說了一句:“緣分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