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陽好久才說話:“所以呢?你說那麽多是要做什麽?”
蕭簡從擡手見禮:“草民,毛遂自薦,原爲皇上效犬馬之勞。”
雲陽看着他:“你憑什麽覺得,朕能重用你?”
蕭簡從很自信:“就憑草民有這個能力。”
雲陽看了他好一會兒,站起來,默不作聲的就走了。
甯正玺有些糊塗:“皇上這是什麽意思?”
蕭簡從勾勾嘴角:“他還沒感覺到疼,所以并不覺得那些弱點有多麽緻命,那就等除夕吧。”
甯正玺伸着手過來固住他的腦袋:“你這腦子裏裝的是什麽呀?彎彎繞繞說那麽多讓人聽不明白的話。”
蕭簡從想了想:“不是漿糊就成。”
雲陽走了,他們也不待着,換了衣服各自去忙自己的事。
除夕當日,蕭簡從也進宮了,他無官無職,座位在最末,遠的光線稍微暗一點雲陽都看不見他。
殿裏歌舞升平,大臣們推杯換盞的很是熱鬧,雲陽悠哉的喝着酒,目光穿過柳腰輕擺的美人,看着在最末端端坐的蕭簡從。
太後也在,注意到雲陽的目光就說道:“皇帝讓一個商人進宮入宴,未免也太擡舉他了。”
雲陽勾勾嘴角:“母後還不是擡舉王家了?”
太後繃着臉:“那是國舅府。”
雲陽提醒道:“母後,朕已經廢了皇後。”
太後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歌舞散了,按照禮數,雲未央和甯姝是要向太後敬茶讨賞的,她們兩個本來是不想的,可是雲陽早早的囑咐她們,必須要,蕭簡從還讓甯姝把那日送她的價值連城的首飾全部戴上。
宮女端來茶和點心,她們一人端一樣上去,敷衍着說了幾句吉祥話,把東西舉高等着太後賞賜。
太後冷眼看着她們,目光落在甯姝頭發上的頭面上,也不去拿東西也不賞賜,就讓雲未央和甯姝跪着。
“一個十九歲一個十七歲,早過了及笄的年紀,放在尋常人家早已嫁人生子了,還好意思來讨要紅包賞錢?”
她這話說的很是難聽,而且殿中的絲竹聲并不大,爲此近前的人都聽清楚了。
雲未央放下茶水看着她:“自然是不好意思,這樣做奴才的差事,若不是皇兄耳提面命,你連我的唾沫都吃不到。”
她把茶盞‘砰’一聲摔在太後腳前,把甯姝手裏的東西也摔在地上,把她拉起來。
殿裏的人都是一驚,看着上面,雲陽已經站起來去攔她了。
“小妹,不許胡鬧。”
太後冷笑的看着她:“好啊,脾氣見長啊,怪不得嫁不出。”
雲未央牙尖嘴利的反駁:“我嫁不出去是在宮裏做主子的,有些人嫁出去了,是去别人家做畜生的。”
她說的就是王家的小姐,因着王家和原先朝中的大臣多有姻親,爲此才會有那麽的大臣爲了王家說話,可是雲陽震怒罷免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