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簡從擡頭看見他們,笑着打招呼:“王公子來了,快請坐快請坐。”
王珺瞪着甯姝過去,甯姝看了她們一眼,趴在蕭簡從肩上不看他們。
王珺的臉色十分不好:“穆公子怎麽在這裏?”
蕭簡從笑道:“喏,把她惹哭了,來哄她開心呢。”
王珺的目光落在他們面前的盒子裏,瞧見裏面的頭面眼睛一亮,那裏面随随便便一頂就是價值連城。
王珺問道:“穆公子和郡主是什麽關系?”
蕭簡從笑起來:“你們認識啊,那可就方便了,姝姝,快起來。”
“我不想理他們。”
她說的很不客氣,蕭簡從也由着她,王珺黑着臉站起來。
“穆公子有事,那王某就走了,告辭。”
他帶着那幾個王家小姐怒氣沖沖的出去,蕭簡從笑道:“他們不會再來和我扯關系了,别生氣了。”
肩膀一疼,蕭簡從倒吸一口涼氣:“你還不如打我呢。”
甯姝坐起來瞪着他嚷嚷:“狐狸,你這隻臭狐狸。”
蕭簡從揉着肩膀:“是是是,我是臭狐狸行了吧,給你閨女選兩套嫁妝,我們去吃包子。”
甯姝看了看那幾個盒子:“哪兩個最貴?”
蕭簡從指給她:“這兩個。”
她吸吸鼻子:“我要最貴的兩個。”
蕭簡從把盒子蓋上拿在手裏:“行了,好好瞧瞧,還要什麽?”
甯姝瞧了一圈:“不要了。”
蕭簡從領着她出去:“那就去吃東西,吃飽了就不難過了。”
躲在偏僻處的王珺瞧見他拿着盒子攬着甯姝出來,氣的牙根癢癢。
王家和甯國侯府仇深似海,蕭簡從既然和甯姝搭上了關系,那自然也就是王家的仇人了。
他怒氣沖沖的回去一說,王廖當時就驚着了:“你說什麽?和甯姝在一起?”
王珺氣沖沖的說道:“不止在一起,還摟摟抱抱,穆安俞更是買下了兩套價值連城的首飾給她,爹,我們被耍了。”
王廖錘在桌子上:“穆安俞這個混蛋。”
本以爲靠着結親能和蕭簡從攀上關系,結果甯姝捷足先登了,王家好不容易尋到的大樹倒了,王廖氣的差點暈死過去。
臘月的時候,太後身子不舒服,雲陽特意準許王家人進宮探視,他們自然就把這話告訴了太後。
郡主私配倒也算了,竟然還私配了一個商人,這可就是大罪了。
不管甯正玺的功勞有多高,甯姝私配商人已經是觸犯了國法,是保不下來的。
不過他們難得有耐心,并沒有立馬去告訴雲陽而是等着除夕宮宴。
臘八節的時候,鹹陽處處熱鬧,唯獨掖庭冷冷清清。
姜演煮了一碗稀粥,趁着熱乎喝了,就不敢再多吃,生怕明天餓肚子。
他把未熄的炭火用鐵盆裝好端進屋裏,裹在被子裏取暖,摸索着把藏在懷裏的已經軟了的信紙拿出來看。
夫君,妾身平安誕下女兒,生辰是十月初七,乳名小七,我們在蜀地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