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簡從把她抱起來,去了他在這裏住的屋子,隔得不遠,但也要走上幾步,這裏的确溫暖,但是有些悶,若是待會兒她喘不上氣就麻煩了。
外面有些冷,蕭簡從怕涼到她爲此走得很快,踹開門進去又立馬關了上來。
把她放在床上,細細白白的腿從棉袍裏露了出來,她清醒了不少,立馬去拉了被子鑽進去躲着,露出一雙眼睛看着蕭簡從脫衣服。
“從從,你待會兒輕點,我怕疼。”
脫了礙事的衣裳,蕭簡從屈膝跪在床上去拉開被子:“嗯,過來。”
拉開被子伏身上去,把棉袍丢了出來。
溫存纏綿過後,休息夠了才起來穿衣服,外面的天色暗了下來,天黑了。
蕭簡從捏捏她紅意未消的臉頰:“可有什麽想吃的?”
她想了想:“就想吃碗面?”
蕭簡從故意找茬:“一碗?你确定?”
“一鍋面,一鍋行了吧。”
他忍不住笑起來:“我倒是知道有家面館不錯,不過不怎麽出名,但是面很勁道,味道也好。”
甯姝眼睛亮了:“在哪條街?”
拿了大裘過來穿上,牽着她出去:“是條小巷子,有些偏僻,現在這個時候應該還沒關門吧。”
兩人一起出去,果真找到了那家店,甯姝很喜歡,連吃了好幾碗才飽。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兩人牽着手慢悠悠的在街上走,她嘴裏閑不住還去買了小麻花團子,一路吃個不停。
蕭簡從笑話她:“現在一個人就吃個不停,等以後有了孩子,豈不是連睡覺都顧不上的要吃了?”
她嘿嘿笑道:“那就我睡着你爲我吃啊。”
蕭簡從你去捏她的臉:“想得美。”
說笑着就看見了王夫人和王家的幾位小姐,衣着不像原先那麽華麗,倒是樸實了不少,正在沿街的布莊買東西。
蕭簡從說道:“我記得她們以前買布,都是不屑于來這種小布店買的。”
“是啊,可是現在王家落寞了,經不起大手大腳,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全仗着太後賞的那幾十畝地收租呢。”
蕭簡從有些疑惑:“幾十畝地的租子夠那麽一大家子花嗎?”
甯姝奇怪的問:“不夠嗎?”
蕭簡從給她算賬:“洛陽的租子,最貴的是一畝地每年十兩銀子,太後賞的如果是五十畝地,那每年才五百兩銀子,隻是王家主子的花銷,每年沒個五千兩都是支持不下來的,何況還有丫鬟仆人的。”
甯姝算了算:“咦,似乎是耶,他們是怎麽做到的?”
蕭簡從帶着她離開:“與我無關,不管。”
先把甯姝送回去,她進門了又跑下來挂在他脖子上:“從從,還有一個月就過年了,我想等過了年在嫁行不行?我想陪我爹過個年,再過個元宵節,再過個花神節,然後端午一起吃個粽子,再中秋賞賞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