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宴,王菀稱病不來,雲陽也沒讓人去請她,隻帶着一群妃嫔鬧了一夜。
雲未央不去前面的宮宴,也沒去找雲陽,自己穿着鬥篷提着燈籠在宮巷裏踩着雪慢慢走,經過王菀的宮殿就瞧見她穿着淡薄的站在宮口門,癡癡的看着正陽宮的方向。
她看見了雲未央,滿目冷意:“難得啊,公主也有這樣的風雅,放着宮宴不去,一個人散步。”
雲未央攏攏鬥篷:“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皇後,怎麽,在等我皇兄啊?”
瞧着王菀心虛的躲開目光,雲未央笑起來:“皇後娘娘還是回去吧,皇兄此時身邊美人環繞,可沒空來看你,與其在這站着空等,還不如回去好好養病,你現在這副模樣,可不好看哦。”
王菀暗暗咬牙:“那還真是多謝公主提醒了。”
雲未央哼了一聲,拎着燈籠繼續走,往往瞧着她離開,心裏恨得不行,恨意太大,主意也就有了。
因着頭一天晚上睡得太晚,第二日雲陽起的也晚,他剛醒内侍就急急忙忙跑來了。
“皇上,公主用了早膳之後,下身流血不止。”
“什麽?”
雲陽立馬跳下去,穿着寝衣跻着鞋就往未央宮跑去。
雲未央躺在床上,臉色煞白,隐隐有血迹露出被褥,幾個老太醫細細的給她看,又檢查她的吃食,一個個愁眉深鎖。
雲陽跑着進來:“小妹,小妹。”
瞧見她臉色慘白,立馬問道:“怎麽樣了?”
太醫說道:“皇上,公主這幾日恰巧有月事,但有人卻在公主的早膳裏加了紅花,導緻公主出血不止。”
雲陽去握住雲未央的手:“說着又什麽用,還不快給她服藥止血。”
太醫忙抓了藥讓人去熬,雲陽就一直握着她的手,等服了藥止住血之後,她也體力不支睡了過去,太醫還在一旁,雲陽也就知道他們還有話要說,就跟着他們出去。
“說吧,何事?”
太醫思托了一會兒說道:“公主的身子受損,日後難爲人母了。”
雲陽如遭雷劈,瞬間臉色比雲未央的還要白上幾分:“你說什麽?”
太醫冒了冷汗:“紅花的量用的很重,又恰好是公主月事期間,損傷太大,日後都不會再有孩子。”
雲陽吼出來:“夠了。”
宮女内侍呼啦啦的跪下,雲陽扶住手邊的柱子,緩了好久。
他陰沉的仿佛來自地獄:“來人,去查,是誰動的手腳。”
内侍應了立馬去了,雲陽在殿外站了許久才進去,打發走所有人,踉跄着過去坐在床邊。
雲未央還在昏睡,臉色比之剛剛要好一點點。
雲陽握住她的手,細細的看着她,愧疚難過的嗚咽出來:“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
拉住雲未央的手覆在自己臉上,眼淚把她的手盡數弄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