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姝和陸離抱着碗躲開了,轉着眼珠子瞧他們倆。
雲未央不高興了:“你做什麽?這麽好喝的湯,你怎麽噴了呢,我可是熬了很久的。”
小衛到處找水跑了,唐安也去找水洗臉,陸離小心的喝了一口,面色一變,含着嘴裏的湯也跑了,這下就剩下甯姝了。
雲未央盯着她:“姝姝。”
甯姝嘗了一口,臉色也變了,很不客氣的吐出來:“姑姑,是不是鹽價降了皇宮不缺鹽,你怎麽放那麽多,都是苦的了。”
就她敢說大實話,雲未央還不信,自己嘗了一口也吐了,氣沖沖的回宮。
“我找皇兄去,還騙我。”
她一走,唐安他們三個就進來了。
“天啊,突然好可憐皇上,昧着良心說是好喝,要是我們不說破,估計以後都要遭罪。”
唐安瞪着小衛,小衛假裝沒看到,把手裏的東西遞過去:“郡主,姑爺來的信。”
甯姝立馬接過來看:姝姝,幫我主意洛陽福祿莊的動向,有異。
甯姝不明白,但還是帶着唐安他們就出門了,福祿莊的人都認識她,甯姝也不懂他們這些彎彎繞繞,但好歹幫着蕭簡從看了些賬本,多少也不是輕易糊弄過去的。
看了一圈下來,她自己心裏也有數了,隻是沒有立馬告訴蕭簡從,而是過了幾天突然又去看了一次,然後才給蕭簡從寫信。
對,有異動,賬目被動了手腳。
蕭簡從收到信的時候,已經是臘月底,姜演和百裏慶主持的政績評定也有了結果了。
姜演呈給姜淵之後就過來說了,還把抄錄的一份給他看。
“表哥快看看,等父皇的獎賞下來,我該給他們要個什麽官職比較好?”
蕭簡從看着看着就黑了臉:“你作假了?”
姜演像是無事一樣:“你放心,我問過我母後了,人人都這樣做,我也可以的。”
蕭簡從把折子摔在地上罵道:“你糊塗。”
姜演吓了一跳:“表哥,怎麽了?”
蕭簡從說道:“你知不知道爲何這麽多年不管他們怎麽蹦跶,你的太子之位還穩穩當當的?你知不知道爲何皇上會讓你去監造陵寝?你知不知道爲何除了你沒人能碰玉玺一下?那是因爲你老實,是因爲皇上覺得你忠厚,這是最後一道關卡,最後一道。”
他說到後面嘶吼出來,面色漲紅,眼珠子差點瞪了出來。
姜演吓白了臉:“那...那現在怎麽辦?表哥,我現在怎麽辦?”
蕭簡從恨鐵不成鋼,拿起桌子上的茶盞險些砸在他頭上,最後氣不過愣是摔在了他腳邊。
蕭簡從氣的語氣都在微顫:“進宮,認錯,和皇上認錯,另外起草一份折子,真真實實的折子給皇上,就說原本動了心思想要如此,可是覺得此舉有負聖恩,非儲君所爲,但是一時疏忽,錯呈了之前作假的折子,請皇上恕罪,并自罰到宗廟思過,别的不用多說,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