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傳令安排,甯姝咬着唇不讓自己哭起來。
蕭簡從生死不知,甯正玺生死不知,就連陸離也沒有消息,她哪頭都顧不上。
不過甯正玺沒事,就是傷的挺重。
蕭簡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聽到甯正玺帶兵出來打仗,竟然不要命的偷偷過了邊卡跟着出來,不過也幸好他跟了出來,才能把甯正玺從雪窩裏刨出來
甯正玺他們迷失在雪原慘敗後,柏寒并沒有放過他們,一面攻打幽州城一面讓人去掃尾。
甯正玺的模樣該是和軍隊走散了,也沒個人幫他們,蕭簡從先找了一個避風的地方,把身上帶着的上藥撒在他身上,甯正玺還有點意識,半磕着眼看着他給自己上藥。
“臭小子,你救了老子,老子也不會放過你的,你敢禍害我閨女。”
蕭簡從撕了衣裳給他綁住傷口:“您就别說話了,快想想怎麽回去,我不懂行軍打仗,這麽大的風雪,我們往哪走啊?”
甯正玺一臉鄙夷:“廢物,吹個大風雪你就找不着路了?”
您自己還丢了呢?
蕭簡從特别想把話說出來,又怕把他氣病了隻能忍着。
給他把傷口綁好,蕭簡從開始脫衣服,把身上的火鵝絨棉衣脫下來套在他身上。
“您快想想怎麽怎麽走啊。”
甯正玺緩了一會兒,往外看了看:“吹得是西北風,你跟着風走就成。”
蕭簡從瞧着外面打着旋夾着雪的風愣了愣:“您沒逗我?”
甯正玺一巴掌扇他頭上;“讓你小子走就走,哪來那麽多的廢話。”
蕭簡從扶着他出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即便身上有大裘,可根本沒有火鵝絨暖和,但他還是忍着,沒有腳力,隻是扶着甯正玺走。
可甯正玺傷得重,走了沒多久就倒了,蕭簡從隻能把他背起來,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
走了一天一夜,蕭簡從覺得自己都快虛脫了,渾身凍得僵硬,臉都動青了。
甯正玺也是臉色青白,但還有力氣嘟囔:“沒落盡下石,你小子算個東西。”
蕭簡從哆哆嗦嗦的說道:“我是人,不是東西。”
甯正玺笑起來:“你不是東西,哈哈哈。”
蕭簡從不想和他說話了,這死老頭子給他下套。
又走了一段路,甯正玺問道:“你多大了?”
蕭簡從老實回答:“二十二歲。”
甯正玺默了默和他商量:“老夫年長你十五歲,也不算太大,要不我吃點虧,我們兩個拜把子做兄弟,你别去禍害我閨女怎麽樣?”
蕭簡從把他往上提了提,繼續在雪地裏艱難前進:“我就是做了你兄弟,我還是要娶甯姝,叔叔娶侄女,更好。”
甯正玺猛咳起來:“臭小子,等老夫好了,一刀劈了你。”
“你把我剁成餃子餡我還是要娶甯姝,你可别忘了,我救了您的命,您用了我的藥,還穿着我的衣裳,我現在還背着您,您得有點愧疚心,總得給個機會瞧瞧我的真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