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秦宅,蕭簡從去視察民情,他也沒爲難那些百姓,隻是走了一圈,瞧着他們衣衫褴褛瘦骨如柴的模樣心裏就十分難受。
被當做貪污的幌子,過得這樣苦,隻怕能跑的都跑了,剩下的這些是跑不掉的了。
甯姝拉住他的手:“你一定要好好收拾這些貪官,太可惡了。”
蕭簡從點點頭,拉着她走了一圈就回去了,下午些蕭簡從消失好幾天的那些侍從就回來了,每個放下一摞賬冊,甯姝看的眼睛都直了。
“我還以爲他們這幾天都在吃喝玩樂呢。”
她這話一說出來就挨了幾個大白眼。
蕭簡從翻了翻那些賬冊:“都是周邊幾個縣的嗎?”
“是,這裏的百姓出不去,全是周邊幾個縣攔着,每年朝廷給的錢銀,葛瑞都會分他們一半。”
蕭簡從冷笑起來:“把百姓當做搖錢樹,這群人膽子還真是夠大啊。”
屋裏安靜下來,蕭簡從緩了緩:“可查到他們把錢藏在哪裏了?”
“在樂水鎮外西北二十裏處有個墓地,樂水鎮好些人家的陰地都在那裏,銀子也都在那裏呢,已經派人盯着了,沒有其他的出口。”
蕭簡從站起來:“墓地?還真是好地方。”
他在屋裏踱步沉思,想着能有什麽法子光明正大的去挖,畢竟秦國律法規定,任何人不得毀壞墓地,否則就是重罪,這群貪官就是鑽了這個空子才敢把銀子藏在墓地的。
正想着外面就是一聲厲聲尖叫:“殺人了,殺人了。”
他們立馬出去,丫鬟婆子跑了好多,蕭簡從往他們跑出來的地方去,甯姝也跟着去,秦牧夫婦也到了。
到了房門口,大家都驚了一下,秦珍影坐在地上一臉驚恐的看着倒在血泊裏的秦憐月,腳邊丢着一把帶血的剪刀。
秦夫人哭嚎一聲撲過去抱住已經沒了氣息的秦憐月,秦牧也是吓白了臉。
甯姝攥緊蕭簡從的手,也是驚得不輕,蕭簡從看了一會兒,轉過來說道:“把看見這事的人都叫到正堂,派人去把葛大人請來。”
沒一會兒就帶過來一個婆子和兩個丫鬟,三人吓得不輕。
葛瑞也到了,去看了現場,臉色極差的過來。
他看着那幾個人問道:“當時發生了什麽,快說。”
一個小丫鬟戰戰兢兢的說道:“昨晚二小姐就到大小姐屋裏哭鬧,被夫人勸回去了,今早本是好好的,但剛剛不知怎麽了,突然拿了剪刀就去大小姐屋裏。”
另一個婆子說道:“奴婢們瞧見二小姐往大小姐的屋裏沖去,沒敢過去,沒一會兒就聽見裏面在争吵,然後就...”
她們說得很仔細,蕭簡從的臉色有些玩味。
葛瑞問道:“那麽說,你們都沒看見她們倆是怎麽發生争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