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憐月羞赧的看着他:“大人竟然聞得出來。”
蕭簡從笑了笑,放開她的絲帕:“女兒家的香氣,我一向是最聞得出來了。”
蕭簡從有意勾搭她,自然是怎麽暧昧怎麽說。
秦憐月更加羞澀,夜風一吹,撩起她的幾絲頭發,蕭簡從順勢擡手用指尖繞住,秦憐月心跳漏了一拍,呆呆的看着他。
“我也算走過許多地方,卻沒想到能在這樣的窮鄉僻壤遇上憐月這樣的姑娘,真是可惜了。”
秦憐月忙問道:“爲何可惜?”
蕭簡從放開她的頭發:“皇後娘娘是我的姑姑,我又是家中獨子,要娶的定然是與蕭家門當戶對的女兒,即便我有心與你,但我們的門第畢竟不配,唉~”
秦憐月掩嘴濕了眼睛:“大人。”
蕭簡從勉強扯起一個笑意:“罷了,你回去吧。”
他折回屋子,關上門往外看了看,秦憐月哭的梨花帶雨,掩着嘴跑了。
蕭簡從咂咂嘴:“真是太簡單了,幾句話就得逞了,好沒挑戰性。”
把秦憐月的事情搞定了,蕭簡從就安心等着甯姝回來。
甯姝也沒走遠,就着夜色從屋頂掠過,不但瞧了瞧那些百姓吃個什麽,但聽到了不少事情,特意去了一趟府衙,也是像白天那麽安靜,隻是她吸吸鼻子就聞出不對勁了。
順着味道摸到了一個小院子,移開一小片瓦往裏看,秦牧和葛瑞都在,懷擁美人飲美酒,桌上擺了不少好吃的。
甯姝看了一會兒,把瓦片放回去悄聲無息的就走了,回到秦宅的後院,開了窗子進去就被納進一個懷抱。
蕭簡從笑意盈盈:“回來了。”
“你先放開我。”
抱着她過去坐下,給她倒了水,就等着她說。
“那些百姓是真的可憐,好些人家圍着火堆煮一大鍋水,隻放幾粒米進去,小孩子都餓的脫形了,我還聽見他們說,‘别哭别哭,等這位大老爺走了,朝廷就拿錢下來了,買上小半袋米糠回來,夠吃半年呢,就不餓了。’聽着太可憐了,我還看到葛瑞和秦牧在府衙的一間小屋子裏,很偏僻的那種地方大吃大喝有說有笑的。”
蕭簡從有些好奇:“很偏僻的院子你怎麽會去看的?”
“我聞着味去的,他們吃了一道人參雞湯,那味道太香了,我就跑過去瞧了瞧,隻是似乎調料放少了,味道不是很正宗。”
蕭簡從:“......”
把她說的聯系在一起,蕭簡從也大概明白了一些。
“隻怕是我經手的最大的一樁貪官案了。”
甯姝不信:“就這樣一個窮地方,他們能貪多少啊?”
蕭簡從勾勾嘴角:“百姓的身上是貪不到什麽的,他們貪的,是朝廷每年撥下的大批銀兩。”
“不是說被沿路的官員貪了嗎?”
“貪是貪的,但你覺得,誰有膽子把每年的二百萬兩白銀都貪光?”
甯姝驚了一下:“我的天啊,每年那麽多,他們在這裏那麽多年,得貪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