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的事情處理完,蕭簡從帶着人就去另一處了,甯姝一路上跟着他,瞧着他一水的收拾完貪官,讓人把大箱大箱的銀子原封不動的送回去,簡直崇拜的不行。
雖然不會武功,但沒想到腦子那麽好使。
隻是甯姝沒想到蕭簡從半道上會去什麽樂水鎮,跟着他到的時候,隻見一片破敗的房屋和衣衫褴褛的百姓,遇上了不少來乞讨的小孩。
甯姝想給錢,蕭簡從攔住她:“你給了一個,今天不把錢都抖出去就走不了了,别管他們,我們去府衙。”
甯姝不動:“可他們都是孩子,看着太可憐了。”
蕭簡從掃了一眼那些孩子:“再怎麽可憐,現在也不是管的時候。”
拉着她離開,徑直去了府衙,沒想到府衙也是破破爛爛的,地上的青磚裂紋一道一道的,柱子上的漆皮都掉了許多,屋頂的瓦檐有些地方還鋪了竹皮遮雨,門口就一個年近半百的衙役在打瞌睡。
侍從過去把他叫醒,指指蕭簡從說道:“巡鹽禦史到了,把你們大人叫出來。”
老衙役一驚,立馬往後院跑去。
甯姝往四周看了看,有些不解:“你不是專查貪污嗎?怎麽會來這個地方?這麽窮。”
他勾勾嘴角:“窮?不一定。”
等了一會兒,後堂就跑出來兩個人,除了剛剛那個老衙役還有一個消瘦的中年人,四十多歲的年紀,身上的縣服陳舊,手肘出還縫了補丁,腳上竟然穿着草鞋。
“下官拜見禦史大人。”
蕭簡從擡擡手:“葛大人不必多禮。”
知縣葛瑞站起來,彎着腰一副恭敬模樣:“不知禦史大人到了,有失遠迎,還請大人恕罪。”
蕭簡從走着進去:“無事,我也是一時興起,想起幾年前遊學路過樂天鎮,一時想念就轉道進來瞧瞧,沒想到這麽多年了,樂天鎮還是一樣窮苦,是朝廷撥的銀子不夠嗎?”
葛瑞歎了一聲:“朝廷每年給的銀子都很多,可是拿到百姓手上的就幾乎沒有了,前年撥下來修路的銀子,下官隻拿了一百兩,去年給的修繕官衙的銀子,下官隻拿到了五十兩,沒辦法隻能把漏水的屋頂修了修,重新買了一面鳴冤鼓,就已經無錢了。”
縣官做到這個份上,甯姝聽着就覺得可憐。
蕭簡從面色淡淡的,看不出他是什麽想法,隻是看了看四周說道:“本官要在這裏住些時日,好好看看民情,要叨擾葛大人了。”
“不敢不敢,禦史大人能來,下官趕到榮幸之至,哪還能說是叨擾,隻是府衙破舊,等下官去縣裏的殷實人家說說,大人暫且落腳那處吧。”
蕭簡從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勾起笑意:“那好,就勞煩葛大人了。”
葛瑞又說了一些話,讓老衙役上了粗茶,自己慌張的去安排他們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