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行,你可是傷在臉上,我傷在身上,穿上衣服也看不出,你這怎麽辦?”
雲未央笑起來:“我把頭發剪下來一些遮住就行了。”
“若是留疤了你還能遮一輩子?”
雲未央摸摸自己的額頭:“那我留下用些,等疤消了給你送回去。”
甯姝想了想:“也行,反正你現在就留着用吧。”
把藥膏送給雲未央用的事,甯姝還是一五一十的寫信去和蕭簡從說了。
知道她竟然把藥膏給了雲未央,蕭簡從真想沖去逮着她好好教訓一頓。
那藥膏金貴不說,給誰不行,給一盆黑狗血把蕭绾清吓病的雲未央?
真是暴殄天物。
雖然心裏窩火,但他現在還是得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
姜淵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操心起他的終身大事,每天下朝就把他留在禦花園喝茶,美其名曰爲他好,其實就是皇後耐不住要用他的婚事爲姜演的太子之位添磚加瓦呢。
深秋的禦花園景緻也還行,蕭簡從幹喝了三壺茶水,半個字都沒和對面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講,那小姐紅着臉低着頭一直在絞手帕。
相親相到這個份上,就連旁邊的宮女都覺得尴尬,坐久了蕭簡從腰疼,他剛站起來,那位小姐也站了起來,悄悄看了他一眼,似乎等着他說話。
蕭簡從摸摸自己的肚子:水喝多了,有點撐,不行,他要去方便一下。
客客氣氣的說道:“天色不早了,本官手裏還有公文要批,小姐回去吧,告辭。”
他撩腳就走,皇後蕭暖派來的宮女忙攔着他:“公子,還有三位小姐呢,您再挑挑。”
蕭簡從繞過她:“我去趟恭房。”
他這樣說宮女才放他離開,蕭簡從從恭房出來就打道回府了,讓蕭暖和那幾個小姐眼巴巴的等了半日,知道他一聲不吭的走了,氣的臉都紫了。
反倒是姜淵看得開,竟還幫着蕭簡從說話:“你挑的那些人,倒也的确配不上他,你那大侄子也是朝中俊秀,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一個姑娘就配得上的,等他自己挑吧。”
蕭暖心裏不安穩,也知道姜淵看透了她的打算,在敲打她别動歪心思,蕭暖自然也是順着他的話表态,好讓姜淵放下戒心。
回到蕭府,蕭夫人正惬意的在院子曬太陽,蕭簡從跑過去大大咧咧的坐下,拿了幾上的桂圓就開吃,哪還有半分外面規矩的模樣。
蕭夫人睜開一隻眼皮看着他:“相了幾個啊?可看上誰了?”
“八個,一個沒看上,有才沒貌,有貌沒才,庸脂俗粉。”
蕭夫人笑起來:“我兒子眼光高,随你娘。”
蕭簡從讨好的去給她敲敲腿:“那當然,我娘是誰啊,有名的才女啊,您眼光不高誰的高啊。”
蕭夫人舒舒服服的閉着眼:“嗯,有什麽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