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姝點點腦袋,眼巴巴的看着那兩隻羊腿。
甯正玺割了小塊在她鼻子前直晃:“那告訴爹,誰給你寫信的啊?”
甯姝警惕起來,老頭子在引誘她,縮回被子瞅着他,拼命咽口水:“老爹我不餓,你拿出去吃吧。”
甯正玺瞄了她一眼,繼續吃自己的:“爹陪陪你,既然不餓,那你就看着我吃吧。”
他就在甯姝的床跟前大吃大喝,甯姝縮在被窩裏拼命咽口水,肚子餓的直叫喚。
甯正玺就陪着她慢慢磨,反正什麽事都沒有自家閨女的事重要,不把勾搭他閨女的小子逮出來,他做什麽都不踏實,自家閨女是什麽品行,他還是很了解的。
一隻烤羊腿不能解決的事,就用兩隻,實在不行就三隻,反正她定力不夠經不住誘惑。
隻是剛啃完一隻烤羊腿,甯正玺就撐得慌了,而甯姝還是縮在被窩裏看着他。
他打了個飽嗝,盯着自家閨女問道:“真的不說?”
甯姝舔舔嘴:“反正你也吃不下了,不說。”
不說算,以後再找機會,他現在撐得慌要出去溜達一趟。
甯正玺一出去,唐安就伸着腦袋進來了:“小郡主,侯爺把你的話套出來了嗎?”
甯姝把信拿出來細細的展開:“你說呢,快給我拿點吃的,我快餓死了。”
唐安去給她拿了幾個大包子進來,看着她利索的邊啃包子邊回信,寫好了交給他。
“你可記着,别讓我爹發現了。”
“嗯嗯嗯,知道知道,郡主放心吧。”
他跑着出去送信,甯姝繼續趴着養病。
就這樣來來回回兩個月,小到她吃了些什麽東西,大到她要去做什麽都會一五一十的告訴蕭簡從,蕭簡從也會每封信回複她,寫來寫去就是幾句閑話趣事,他也習慣除了蕭绾清之外還有個姑娘和他叨叨個不停。
隻是到了五月份,甯姝的信就斷了,起初蕭簡從覺得沒什麽,可是後面就不習慣了,總覺得差了點什麽,心裏空蕩蕩的總覺得缺了點什麽,耐不住心裏的失落,他又寫了信送過去,過了近一個月才來了回信,信紙上還有血。
從從,我在戰場呢,不能和你經常通信,等我打完了又和你傳信,甯姝。
蕭簡從盯着信紙上留下的血痕,把手放在上面比劃了一下,拿到血痕該是手上有了傷口握筆時滴下來被擦去的,可還是留下來印記。
小妖女受傷了?
蕭簡從不知道自己爲何會不放心,頭一次隔了一天才回信,順帶着送去的,是一瓶上好的外傷藥。
他不停地安慰自己:那麽久,隻當是關心朋友了,沒别的意思。
藥瓶送到戰場,就放在甯姝的桌子上,但她還沒回來,和胡人開戰之後,兩路大軍同時出動,陸離獨當一面,甯姝就跟着甯正玺,胡人兇悍他們血拼了兩個月,傷亡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