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就在一旁看着自家小郡主折騰四肢被自家侯爺打殘躺床動不了的陸離。
似乎那隻沒洗的雞還是他上手烤的呢。
拔雞毛挂好,陸離驚恐的嘟着嘴吹雞毛:“真有雞屎,還沒幹呢,快拿...呼~走,要糊我...呼~臉上了。”
甯姝故意和他對着幹:“你再吹一下試試,信不信我去抓一把雞屎糊你臉上。”
陸離拼了老命蹭着往下:“我告訴你,等我好了,我一定要把你關進豬圈了,與豬爲伍。”
唐安在一邊搖頭歎息:你這嘴就是欠得慌。
甯姝剛要把雞毛上的雞屎撸下來糊他臉上就有人跑進來了,是跟着她的小侍衛。
“郡主,蕭簡從給你送了封信。”
唐安還沒反應過來呢,甯姝就搶過信跑回自己的營帳了。
拿着牛皮信封,她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的狂跳,他會寫什麽呢?
說是想她嗎?還是說别的?
滿懷期待的打開信封,裏面是一手十分漂亮的草書,隻有簡簡單單的幾句話:
身子可好了?你在我家病的,若是不問問不合禮數,不要多思。
甯姝偷偷樂:欲蓋彌彰,估計是他自己想要問,還故意扯什麽不問問不合禮數,果然是個矯情的男人。
想了好半天,甯姝也給他回了一封信:
我早就好了,嗯,你現在在哪?
寫好了給唐安看,唐安是個老油條,善意的出主意:“郡主,你不能說你好了,不然蕭簡從就不理你了,你要告訴他,你傷了身子,路上又受了風寒,現在身子還沒好,人也消瘦了一圈,然後他才會經常來信啊,你也才有機會。”
甯姝好好想了想,似乎是那麽回事,就按照他說的寫了,讓人送出去。
蕭簡從收到信得時候,腳下正跪了一群剛剛查出來的貪官污吏,他把信折了放在袖子裏,冷眼掃過腳下的那些人。
“周大人,本官可是給了你機會的,你若是在修建黃河壩的時候把吃進去的吐出來,本官也是可以饒你一命的,可你不該不知死活,連路過的軍饷都要吃上一份。”
他說着說着就冷了聲音:“青州因軍饷不齊險些釀出大禍,這些,别說你女兒是哪位王爺府上的側妃,就算你是國丈,也沒人保得了你。”
周正慶臉色煞白:“蕭大人饒命啊,蕭大人饒命。”
蕭簡從把姜淵禦賜的令牌拿出來:“本官奉旨清查各地錢銀之事,有先斬後奏之權,來人,把他拉下去砍了。”
立馬上來一批官兵把他們拉下去,大刀一起一落,就滾下來幾顆腦袋。
蕭簡從把手邊的賬冊丢在地上:“抄家,把虧空補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