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第二日下了早朝,蕭簡從就來了勤政殿,讓他們端來酒,打發走外人和他喝。
“兄長,嫂嫂可說了什麽時候回來?”
蕭簡從飲了一口:“清兒不見了,她恨死我了,幾個月了,一句話沒帶回來給我,孩子也不管了,我現在都不知道她在哪。”
玉臨笙也喝了一口:“嫂嫂送回來消息,他們找了九州十四郡,都沒有消息,白原說,她沒有看信,她就這樣誤會我了,走的幹幹淨淨,讓我找不到,尋不着,讓我後悔。”
說到這裏他就難受,幹脆拎起酒壇猛灌。
蕭簡從說道:“給你出主意的是我,有火往我身上撒。”
玉臨笙歎了一聲:“八月了,兩個多月,她能去的多遠,明绛的人沒找到,蘇普珍的人沒找到,嫂嫂的人也沒找到,她又不會武功,她能去哪呢?我留給她的那些地契印章,她一個地方都沒去。”
“隻怕清兒,是在和你生悶氣呢。”
玉臨笙喝了幾口,蕭簡從攔住他:“别醉了,省的被人算計。”
他意有所指,玉臨笙也就不喝了。
蕭簡從另說起一件事:“許渚想把許洳塞進宮裏,兩次都沒有如願,隻怕還會有後招。”
玉臨笙笑了笑:“後招?那我就斷了他的後招,許洳那麽大年紀了不嫁人,也白白耽誤了,勞煩兄長爲我查查,哪位公子,家有惡母,身染頑疾,時日不多,我給他賜婚沖沖喜。”
蕭簡從笑起來:“這個簡單,我倒知道一家,廬州知府的三公子,早些年流連花樓,染上了花柳病,日日服藥熬着身子,元妻和離,家裏正在爲他物色姑娘沖喜呢。”
玉臨笙站起來就去寫聖旨,利利索索的蓋了玉玺。
“德安。”
門口守着的德安立馬進來:“皇上。”
把聖旨給他:“去丞相家傳旨,再去廬州傳旨。”
“是。”
德安忙去了,蕭簡從笑起來:“你的動作,也太快了一些。”
玉臨笙也笑了:“省的夜長夢多,那個許洳,我看她很不順眼。”
蕭簡從問道:“你就不怕許渚趁機拉攏廬州知府?”
玉臨笙搖搖手指頭:“廬州知府是個飯桶,等許洳嫁過去,我就削了他的官職,許渚拉攏他也沒有用。”
蕭簡從淡淡一笑:“你倒是越發會想了。”
用過午膳,德安就回來:“皇上,聖旨已經宣出去了,隻是許小姐跑到宮門口跪着呢。”
玉臨笙在教玉錦瑄寫字,頭也不擡:“那就讓她跪着,什麽時候死了,就賞副棺材。”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德安也就不再多說。
許洳就在宮門口跪着,太陽照在身上,汗水濕了頭發,看起很是可憐。
她的大好年華,不能就這樣毀在一個病秧子身上,而且,她還沒爲哥哥報仇呢,她的姿色,是做皇後的人,她的家世,她的學識,她的身份,能配上她的隻有高牆之内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