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臨笙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讓人覺得不真切:“我竟不知道,我要重掌朝政,還要皇上點頭才行?”
何進呵斥道:“西川王,你放肆,竟然蔑視皇上。”
玉臨笙看向他:“何大人還是先别急着說這樣的話,好好想想自己的事才行。”
他的目光很平常,隐隐含笑,和他先前一樣,隻要不激怒他,那雙眼睛裏都隐含着笑意,但卻讓人不放心。
何進心裏一驚,他也知道自己手裏的四十萬兵馬,有一半是玉臨笙帶出來的,隻要玉臨笙要,他即便不給,那些人也不會聽他的号令。
看他們都不說話了,明绛拿住聖旨:“皇上有旨,百官下跪。”
許渚問道:“東郡王才回來,怎麽會有聖旨?”
明绛掃眼看着他:“本王是輔政王,皇上何時給本王聖旨,難不成還要問問你的意見?”
“下官不敢。”
“不敢就跪下聽旨。”
玉臨笙走下來,率先跪下,其他人也跟着跪下,明绛展開聖旨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西川王戰功卓著,今歸朝,朕心甚慰,複其官位,賜還輔政大權,欽此。”
玉臨笙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明绛把聖旨給他,衆人也就站起來了,轉而再拜玉臨笙。
“參見輔政王。”
免禮之後,未行禮的許渚過來:“不知王爺可否讓下官看看聖旨?”
玉臨笙扯扯嘴角:“許大人是丞相,自然是能看的。”
他給聖旨遞過去,許渚先是看了卷軸,的确是聖旨用的卷軸,再看墨汁,也是禦用的點金墨。字迹倒不是姜殷的,聖旨一向是由明绛或者許渚拟的,這份就是明绛的字迹,看了内容,明绛念得一字不差,最後看向玉玺印章。
玉臨笙盯着他:“許大人可檢查完了?”
許渚把聖旨還他,笑意冷然:“兩位王爺做事,向來滴水不漏,下官不得不服。”
玉臨笙收好聖旨:“既然知道,那許大人記得萬事小心才是。”
正事辦完,玉臨笙歸朝重掌朝政闆上釘釘,下了朝,他們才去見姜殷。
姜殷病得厲害,人也昏昏沉沉的,小小的孩子瘦的不成模樣,禦醫就在旁邊守着,看見他們進來立馬跪地見禮。
明绛和玉臨笙攬袍跪下:“臣,參見皇上。”
姜殷眯縫着眼看了看,又閉着眼睛轉過去,他們自己站起來。
玉臨笙走着過去看了看,見他小臉微青,可見是病得厲害,伸手探了探,微微皺眉。
“皇上高燒多久了?”
禦醫戰戰兢兢的說道:“好多天了,前些日子本來是好了,可許大人來見過皇上之後,後半夜又起燒了。”
玉臨笙給他拉了拉被子說道:“多拿些被子過來,再把手爐也放進去,小孩子發燒要捂出汗了才行,另外,沒我們的命令,太醫不許離開皇上半步,皇上若是出了事,拿你們所有人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