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姑娘把我家夫人治好了,自然會送姑娘回去,姑娘還是先耐下性子才是。”
不知身在何處,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她很急,隐隐約約感受到光亮,大概猜到是天亮了,有人送進來吃的,服侍她吃了,又伺候她沐浴更衣,洛依依猜想大概要帶她去見那位夫人了。
洗漱好,有人爲她穿衣,倒是松開了她的手,卻依舊蒙着眼睛。
“姑娘最好别把蒙眼的東西拿下來,否則,性命不保。”
洛依依很老實,當真不敢動,等她們給自己收拾好,由她們扶着自己出去,走了不一會兒,踏進了一間屋子,她隻聞到一股陌生的檀香味。
有人将一條絲線放在她手上,還說道:“姑娘治好了我家夫人,姑娘也就無事了。”
洛依依沒太多的心思,還真信了她們的話,想着把人治好就能走,爲此很耐心的感受絲線上的脈博。
“夫人可是喝下過落胎藥?”
旁邊有人應了:“半個月前喝過。”
洛依依想了想:“胎死腹中,卻沒有落下來,留在了體内,所以夫人才會感覺腰酸腹脹。”
依舊是旁人應聲:“請姑娘醫治。”
有人扶她起來,到了桌邊讓她寫藥方,她摸索着寫了,耳尖的聽到有人在小聲商議,過了一會兒又沒聲了,枯坐了近半個時辰,有人進來,洛依依聞到了一股要的味道,吸吸鼻子,就是自己開的藥方。
安安靜靜的等了一會兒,就聽到婦人痛苦的呻吟,該是在裏屋,聽的不怎麽清楚,有人來扶她出去,似乎又回到那間屋子,依舊被綁住。
待了許久,洛依依沒耐心:“你們家夫人的病我已經治了,死胎出來了她也就沒事了,你們也該放我回去了。”
有人開門進來,她們在那邊小聲說了些什麽,感覺告訴洛依依不會是什麽好事,她有些慌張。
有腳步聲靠近,果真有人按住她的肩膀,鉗制住她的下颚,嘴裏一陣苦澀。
鸠酒!
洛依依掙紮的厲害,鸠酒撒了不少,但她依舊咽下去了不少,等她軟綿綿的倒在地上,那些人探了探鼻息。
“差不多了。”
她們折身出去,剛開門就看見門口站着的明绛,他身上也都是血迹,手裏的刀還滴着血,外面的守衛無一幸免,驚呼尚未出口,就被一刀封喉。
明绛沖進來,看見洛依依倒在地上,立馬過去,封住她的穴道,一掌拍在她背上,讓她把咽下去的酒水吐出來,抱起她出去。
他一路出去,無人敢擋,并不出衆的小院,院外都是他的人,出門上馬,把洛依依抱在懷裏,掃過小院,滿眼陰翳。
“燒了,逃出來,一律殺死。”
手下的士兵領命,點了火把丢進去,裏面一陣哭喊,跑出來的人都被守着的士兵殺死。
有人跑出來高喊:“東郡王,太後娘娘在此,你敢縱火行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