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绾清依舊坐着,淡淡開口:“郡主若是覺得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合禮數,隻怕晚上睡覺要多帖幾道黃符辟邪才行,免得孔老夫子從棺材裏爬出來掐死你。”
姜錦雲一口氣沒憋上來,在心裏堵得慌,蕭绾清起身走過去,洛依依眼珠子一轉,往懷裏一摸也跟着過去。
離她兩步遠,蕭绾清才停住,盯着姜錦雲:“郡主又如何?玉郎說了,嫁入将軍府之後,你隻是個通房丫鬟,連侍妾都不如,我是玉郎屋裏的嫡妻,你受不起我的大禮,還有,若你當真有幸進了門,可得記得,日日都需在公雞打鳴之前來給我請安,晚了是有家法的。”
姜錦雲氣的大罵:“你以爲你是什麽?本郡主給你請安,妄想。”
蕭绾清冷眼看着她:“忘了提醒你,玉郎聽我的,你能不能進門,是做通房丫鬟還是侍妾,由我說了算。”
姜錦雲一口氣沒上來幾乎站不穩,幸虧有人扶着。
蕭绾清繼續說道:“還有,我現在就給你立個規矩,沒我的命令,不許進這道門,請安的時候,就在門外即可,玲珑程靜,關門。”
“砰”一聲,大門關上,也不管姜錦雲在外面是個什麽臉色。
玲珑和程靜滿眼崇拜:“夫人你太厲害了,那幾句話說得太解氣了。”
“夫人怎麽這麽快就關門,我還有一肚子的話沒罵出來呢。”
蕭绾清笑了笑,看向洛依依:“依依,你做了什麽?”
剛剛洛依依在姜錦雲旁邊稍稍掃過,姜錦雲就有些不對頭了,蕭绾清不得不問。
洛依依笑的狡黠:“給她下了點藥,以她那身闆,不病上半個月估計是不可能的。”
玲珑氣得跺腳:“明夫人,你怎麽不直接弄點毒毒死她呀。”
洛依依一撇嘴:“我要把她毒死了,明绛好像保不了我的。”
雖然罵的不夠盡興,但知道姜錦雲要遭半個月的罪,她們還是勉強開心了一些。
第二日下朝,姜庭直接攔住明绛,要拉他到禦前告狀,說是他夫人給姜錦雲下毒,姜錦雲一回來就病了,看了許多大夫都沒治好。
即便有不少大臣圍看,明绛臉色依舊淡然:“是郡主自己不檢點,還未進門就跑去玉家三夫人的别院仗勢欺人,我夫人是醫女,治好過不少夫人病,怎麽做下毒這樣的醜事?世子莫要以己度人。”
他的話很不客氣,說完就走,姜庭平白鬧了一個大笑話。
三月初,玉老太爺病了,玉臨笙和蕭绾清急忙回去照看,自然也就住下了,看守一天回到原來的住處,裏面已經收拾好。
蕭绾清抽抽鼻子:“什麽東西?怎麽這樣香?”
丫鬟忙道:“夫人送了幾盆月季過來,說是新開的,這屋子許久不住,熏一熏。”
蕭绾清撇撇嘴:“難得她那麽大方,擺着吧。”
玉臨笙忙完回來的時候,蕭绾清已經睡着了,他也沒吵她,剛要寬衣丫鬟就說楊珂做了夜宵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