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玉家的三夫人,私留了男子住宿,玉夫人知道後生了大氣,來教訓人呢。”
“那三夫人還是個孩子,又是蕭夫人的閨女,昨日見了,可是個懂事知禮的呢,該不會如此,莫不是弄錯了。”
“怎麽會,昨夜有人親眼看見有男子進了房的,到現在都沒出來呢。”
衆人一陣唏噓,各懷心思的看着。
‘吱呀’一聲,屋門打開,大家都忙去看,卻見玉臨笙站在門口。
“大清早的,你們這是做什麽?”
徐氏的臉色更加不好:“這裏是内院,誰讓你晚上歇在這裏的?”
玉臨笙面色坦蕩:“昨晚我來給绾绾送些小零嘴,可她身子不舒服,我不放心,就留下來照顧她,後半夜她就起了燒,現在才好一些。”
蕭夫人一聽女兒病了,立馬進去:“可退燒了?來人,快去請大夫。”
蕭绾清病恹恹的窩在被子裏吸鼻子:“娘親,我難受。”
蕭夫人可心疼壞了,忙讓人去再拿一床被子過來,又囑咐人去燒熱水過來。
徐氏進來坐下,還在埋怨:“即便是病了,你也該來說一聲,怎能一夜都守在這裏,難道不知道這裏是内院,男子夜裏待着不妥當嗎?”
“親家母。”蕭夫人說話了,語氣也沒先前那麽好:“現在說這些有何用?還是先讓諸位夫人離開吧。”
蕭绾清燙成這樣,她一句話不問,連看都不看一眼,也不管那些還在看熱鬧的夫人小姐,隻顧着教訓玉臨笙。
先前有人來說玉臨笙留宿内院的時候,蕭夫人就勸過此事不宜張揚,還是等孩子們醒了,把他們叫來私下說,可徐氏不聽,硬要帶着人來堵人。
大清早鬧得雞飛狗跳,還讓那麽多人看了一場笑話,将軍府的顔面沒保住,反而丢的更大了。
蕭夫人越想越生氣,也不大想理她了,徐氏尴尬了一下,馬上讓人去請諸位夫人離開,默默的坐在桌邊撚佛珠。
沒一會兒寺裏懂醫術的大和尚就來了,給蕭绾清細細的看了,說是着了涼,喝了藥好好睡一覺便沒事了,玉臨笙忙道了謝,随着大和尚去拿藥。
沒一會兒藥就煎好了,玉臨笙端着藥回來,經過姜錦雲屋子的時候,目光沉了幾分,但腳步依舊。
蕭绾清怕喝藥,寺裏有沒有蜜餞,她不願意喝,蕭夫人也勸不下來。
玉臨笙接過藥慢悠悠的吹了吹:“小婿來吧。”
蕭夫人看了徐氏一眼,心裏的氣怎麽也消不了,想着一定要和徐氏好好談談,思量好主意,也就站起來了。
“親家母,我們還是出去吧。”
徐氏本就不樂意待着,爲此蕭夫人一說,她也就站起來率先出去,蕭夫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也帶着人出去。
屋門關上,蕭绾清縮在被子裏吸鼻子:“肯定是昨天晚上出去着涼了,怎麽你好好的就我病了,太不公平了,還要喝藥。”
玉臨笙嘗了嘗:“已經不燙了,快喝了。”
蕭绾清往被子裏躲:“我不喝,太苦了。”